这天晚上,文奎在西厢房睡。刘芸芸变着戏法又钻进了他的被窝。
文奎不是圣人。当刘芸芸往他怀里不停地拱时,他内心的激情终于如火山一般爆发。
“奎哥,要了我吧。我不小了。”
“呃……好吧……那我来了啊?”
“嗯。”
文奎吹灭了油灯,房间变得漆雷如墨。
第二天醒来,文奎觉得自己的右臂发麻,根本没法活动。侧目一看,原来是刘芸芸把他的手臂当枕头了。
“昨晚没弄疼你吧。”
“有点。”
“以后就不会疼了。”
“嗯。我想为你生个大胖小子,为咱们文家传续香火。这点痛算什么?”
在古代,科技落后,女人生孩子就像过鬼门关。刘芸芸迫切想给他生孩子,以此表明她的真心!
文奎穿戴好衣服,洗漱完毕,负责看守雕楼的文冲跑了进来,喊道:“少爷,村口来了一大帮人,都穿了官服,肯定是官府来人了。”
“有多少人?”
“大约十几个人。为首者还坐着大轿。”
这么少的人,当然不是来打架的。莫非?文奎预感到,黑水寨的事情已经被官府知道了。剿灭黑水寨,干掉匪徒两百多人,黑虎挺进队却是零伤亡。
这个成绩,怕是元军连想都不敢想。几十年来,元军不下十次围剿,每次都被雷一鸣的人杀得丢盔弃甲。最后,知府大人王道生不得不被迫采取绥靖政策,对于雷一鸣祸害乡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相安无事。
文家大院四个角都新建了雕楼,射击口摆放的是弓箭和三八式步枪。文奎亲自打开大门,垂手迎接官府的人。
信州知府王道生拨开轿子的帘布,远远看见文奎出门恭候,不由心情大好。
文家后生,果然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
轿停。
文奎上前半步,双手抱拳于胸前,恭敬地说道:“小民文奎,恭候知府大人。”
“咳咳——文家少爷呀,你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信州府啦了。这次黑水寨剿匪成功,你立的是头功,咳咳——”
“知府大人,里面请。”
王道生是个文官。他削瘦的脸上气色红润,精神镌烁。要不是亲身经历,文奎还真以为他是个好官。这样一位道貌岸然的知府,收受百两黄金,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文夫人听说王知府来了,还以为文奎干的事惹上大麻烦了。但她从王道生的阵势看,估摸着他老人家可不是来找茬的。
果然,王道生坐定,便说道来意:“文少爷,你成功瓦解分化黑水寨山匪一事,本官已经知悉。此番特地前来拜访,就是想逐级上报奏折,让元顺帝封你做个一官半职,以便更好地为朝廷效力。”
文奎一听真是吓出一身冷汗!搞什么东东,老子不想当元朝的狗官好不好?一个即将被颠覆的王朝,跟着元顺帝混,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啊。
“知府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在下剿灭了黑水寨的山匪,完全是因为雷一鸣杀害了我岳父大人全家。说白了,那是泄私愤,和朝廷没有关系。”
王道生爽朗地笑道:“殊途同归,殊途同归嘛!尽管手段不同,目的还是一样的。这些年来,黑水寨的山匪烧杀奸淫,无恶不作,让朝廷颇感头痛。文少爷出手,消除了朝廷的心腹大患,怎能说没功呢?”
在文奎的眼里,王道生应该是一个道貌岸然、精通四书五经的伪君子。这样的官员,定然像贪吃的鱼,没有不上钩的道理。
“知府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进小民书房一叙?”
“行。”
文奎在前面领路,带着王道生来到那个便宜老爹生前的书房。
坐定,
文奎笑道:“我想和王大人做一笔交易,不知王大人是否感兴趣?”
王道生面部表情微微一怔,沉吟道:“哦?但说无妨。”
文奎:“剿匪之功,小民愿意拱手相让给大人。但大人也要满足小民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我想要黑水寨方圆一百五十平方公里的治理权。”
在这个地广人稀的世界,其实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山川河水。
王道生不解地问道:“那些山地都是不毛之地,除了石头,杂草,杂树,又不生长粮食。不知文公子要它有何用?”
文奎狠了狠心,干脆全盘托出:“养人!不瞒王大人。那些所谓的土匪,其实都是没有田地的佃户。这些年来,水灾、旱灾、虫灾,还有飓风等,弄得民不聊生。他们活不下去了才上山为匪。这些人都是善良、勤劳的农民。小人统计了一下,黑水寨还有两千多山民生活没有着落。如果能把这片土地给我,我愿意养他们。”
弄清楚文奎的底牌,王道生大手一挥,道:“成交!”
在王道生眼里,文奎毕竟是一个破落的小地主,一个读书人,和雷一鸣那样的悍匪有着本质的区别。
“小人感谢王大人厚爱。以后如有什么可赚钱的生意,还请大人多加照顾。小人一定知恩图报!”
“这个嘛,好说,好说啊!”王道生有点不相信文奎的话是真的,又补了一句:“你当真不想做官?”
“当真。”
文奎和王道生在书房里呆了不到一柱香功夫,就把黑水寨的领地权属谈好了。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书房,随行的官员看得两眼发愣。
送走知府大人,文夫人喊住了文奎:“奎儿,你又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