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雷厉风行的作风影响了叶欢。
叶欢当即找来了刘子成,把柳眉入股的事跟他说了,刘子成大喜过望,两眼直放光,急切想见见那位传说中救苦救难的女菩萨,瞧他那架势,估摸着打算以身相许报答了。
叶欢只好告诉他,合伙买卖分工要明确,刘子成负责说谢谢,他负责以身相许……
接下来两天,刘子成托了京城的朋友,向工商局注册了公司,申请了执照,到税务局领了税务登记证,一应手续办得很快,剩下的便是找个相对繁华地段的门面租下来装修了。
柳眉确实是个说一不二的女强人,很快便将她的一亿资金打到了公司帐面上,并请律师写好了股权分配合同。[
叶欢和刘子成一起去了趟银行,把他们自己所有的存款都划进了公司的帐号里。
银行的vp室里,叶欢哭丧着脸,把几张卡上仅剩的七千万写在转帐支票上,银行经理笑得像菊花那么灿烂,接过叶欢的支票笑道:“感谢叶先生将公司户头开在我行,我们一定为提供优质,快速,便捷的服务,祝您咳,叶先生,您您倒是松手呀”
叶欢脸色沉痛,抿着嘴,紧紧拽着支票的另一头,死也不松。
银行经理笑容依旧,却已变得很勉强,两人就这样一人拽着支票的一头,展开了小心翼翼的较力。
刘子成尴尬的拍着叶欢的肩:“老弟,松开吧,咱这是创业,以后会财源滚滚……”
银行经理汗流满面,咬着牙附和:“就是…”
叶欢带着哭腔道:“这是我所有的钱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孩子倒是扔出去了,狼在哪儿呀?”
“狼会出来的,我保证有很多橄,…”
刘子成的安慰下,叶欢泪眼婆娑的松开了手,看责银行经理擦着汗将支票拿进柜台办理转帐,叶欢顿时觉得心都被掏空了“刘大哥,我还是觉得抢银行比较靠谱儿,零投入,高回报…”叶欢用手朝银行内的一排柜台扫过去,指点江山般豪迈。
身后的银行保安警惕的握紧了电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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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宅。
沈老太爷坐在竹林的池塘边发呆,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不时腾身而起的几尾鲤鱼,又扑通一声落入水中,仿佛在彰显着它们旺盛的生命力。
鱼儿都如此有朝气,可岸边的人却老了。
沈老太爷早已华发苍苍,曾经锐利如刀的眼睛也渐渐变得浑浊神,像一盏即将燃尽灯油的孤灯,拼命的维系着生命里最后一丝光亮。
每每闭上眼,他总能听到脑海中那熟悉的爆炸声,还有那战场上弥漫的满天硝烟,和振奋人心的冲锋号,他端着枪,冲在最前方,枪管里pēn_shè出愤怒的火舌,身旁的战友们不断的倒下,又不断有人补上,他们坚不摧,他们百战百胜,他们靠手中的枪打下了整整一座江山!
迟幕的英雄,除了激荡人心的回忆,还剩下什么呢?[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金戈铁马的日子仿若已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如今的沈老太爷垂垂老矣,像所有普通的老人一样坐在池塘边晒着太阳发呆,谁会相信这位佝偻苍迈的老人,曾经是手握兵马,杀人如麻的开国将军?
池塘边传来**的脚步声,很轻,沈老太爷还是察觉到了,他虽已年老,可耳聪目明,不聋不瞎。
老三沈笃义走到他身边,见老太爷睁开眼,沈笃义抱歉的笑笑,道:“爸,打扰您了。”
沈老太爷眼睛睁开又闭上,哼了哼,道:“你们几兄弟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儿,见我怎么算是打扰,应该是我的荣幸才是。”
沈笃义慌忙道:“爸,您这话可重了,我们几兄弟再忙,只要在老宅,每天必来给您请安呀。”
沈老太爷淡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个个在我面前恭顺得跟耗子似的,可谁知道你们心中打的什么算盘?我眼看就要入土的人了,能把沈家抬到如今这般风光,死了以后见老祖宗,我心中愧,倒是你们,不知道将来你们死了到九泉之下,可有面目见我?”
话音虽轻,却像一记重鼓狠狠敲在沈笃义耳中,沈笃义脸色立马白了。
“爸,您这话可教我惶恐了,请您训斥。”尽管年过五十,但在老爷子面前,沈笃义仍像个孩子般恭敬之至。
沈家门风严谨,不管外面什么年代,沈家子弟受的都是古代s塾式教育,几兄弟从小饱读诗书,治家更以“孝”字为先,这个“孝”字早已深入沈家子弟骨髓,终身不敢或忘。
沈老太爷仍旧闭着眼,枯槁如树皮般的面容浮起几分冷笑,道:“老三啊,你别以为我现在老糊涂了,我只是懒得管你们这些事,但你们也要懂得收敛,你和老四拉帮结派,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你以为我不知道?沈家百年传承,为什么每代要立一位家主,因为令出一门,才不致章法紊乱,一个国家要有完善的法律才称得上强盛,一个家也需要严格的家规,才称得上兴旺。”
沈笃义微微垂着头,老老实实听着老爷子的训斥,大气也不敢出,久经宦海风浪的他,此刻脑门却微微冒汗。
沈老太爷缓缓道:“你们大哥性子忠厚优柔,拓业不足,守成有余,你们别以为这是什么缺点,相反,如今的沈家只需要守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