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贾赦依然在圣上身边近身保护,圣上处理完奏折颇有兴致的叫上贾赦一同到御花园去赏景。贾赦本以为和平常一样,陪圣上走走就完了,却没想到今天的御花园这样的热闹......
“朕怎么听说最近宁国府发生了件大事,贾代化把一个举人给抓了起来,还让人废除了那个举人的功名啊?”
贾赦一听圣上说起这事,就知道最近有人又开始盯着贾家了,好在贾赦反应快,做出一副被气坏的样子,开始大声喊冤,将事情给嚷了出来。
“皇上,您都不知道,咱们贾家这次可惨了。皇上您是知道的,微臣是个不爱读书的,所以最是佩服读书人了,咱贾家一直都出的是舞刀弄棍的粗人,好容易微臣大伯家出了个文曲星,就是微臣的堂兄贾敬。结果是差点被他那个举人先生给害惨了。”
“哦?这话怎么说?你贾家也不是什么破落户,那个举人是胆大包天敢对付你那堂兄不成?”圣上瞧着贾赦那副委屈,向自己喊冤的样子着实搞笑。平日就是有大臣喊冤,也没人像贾赦这样大声,这样理直气壮。
“皇上,都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个先生要只是贪财都算了,但他不该误导我堂哥,您都不知道,那个举人为了能上期欺骗我大伯家家财,是勾引我堂兄去出家修道,还编造了好多炼丹什么的书,打着以后骗财的算盘。要不是被微臣无意撞破,怕是今后微臣的堂兄以后真的会抛开家小,跑去修道,还要拿钱去养着那些个串通好的坏人了。”
“听你这么说难道那先生还有同伙不成?”圣上也是听人说最近宁国府的贾代化任性妄为,把一个举人的功名说革就革了,圣上并不知道这后边还有什么内情。虽贾代化不比贾代善在圣上心中有地位,但也是一位重臣,圣上当然要问个清楚才是。
“是啊,那先生与京城外的一个道观合伙的,他从道观拿了所谓的仙术仙方来勾引我堂兄,待我堂兄上钩后,就准备带我堂兄去那道观看炼丹什么的神迹,之后就会开始骗我堂兄拿钱出来炼丹,反正是打着让我堂兄做他长期钱袋子的打算。这是我大伯好性子,只是报官依律处置了他,要是我在那里,非要揍他一顿不可。”贾赦举起个拳头,好似那先生在他面前就要马上揍他一顿一样。
“而且那个什么破先生还曾经向微臣父亲告过微臣状,说微臣是个没天分的,读书也是浪费时间精力。要说微臣宁愿没天分、不聪明的人,也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想不到这举人居然是个这样的,真真是斯文扫地。朕看你说要揍他,多半是记恨人家说你不好读书吧。”
“呵呵!”贾赦听圣上这么说,是憨憨一笑,摸着自己后脑勺,“圣上您怎么这么说微臣啊!微臣可没那么小心眼。”
“噗嗤!”
贾赦还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突然听见后面有人笑出声来,是脸色突变,“是谁!敢在圣上面前装神弄鬼的!”
这时,御花园一座假山后面走出一位皇子向圣上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起来吧。”
贾赦仔细一看居然是四皇子,是赶紧向四皇子请罪。“微臣不知是殿下,方才对殿下无礼,还请殿下恕罪。”
“贾侍卫也是担心父皇安危,何况方才确实是儿臣无状。方才实在是听贾侍卫说的话,忍不住想笑,才一时忘了该先出来向父皇请安的。”贾赦这一请罪倒是提醒了四皇子,刚才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出来问安,反倒是在假山后听了会儿话,该要先向皇上请罪,否则给皇上留下个窥伺圣踪的罪名就不好了。
“恩侯啊,你确实不错,朕这个四子平时最是严肃,不喜嬉笑了,没想到倒是被你给逗笑了一次。”
“圣上您别说了,微臣都想找个洞钻进去了,微臣知道四殿下是嫌微臣蠢。”贾赦低着头,觉得自己就这么给未来上司留下个这样的印象,实在是太过丢人。
“贾侍卫可冤枉儿臣,儿臣可没这么想,儿臣只是觉得贾侍卫赤子之心,能常伴父皇左右,父皇心情应该会越来越好。”
“这话说的不错,恩侯确实甚得朕意,偶尔听恩侯说说外面的趣事,也叫朕能多听听外面的声音。你这会儿不是该在户部当值吗?怎么有时间到御花园来啊?”
“儿臣昨日在户部翻看了国库库存,实在是有些疑问所以回宫来,有些事情想向父皇请教一番。”
“哦?什么疑问啊?叫你一刻都等不住要来寻朕。”皇上心意千回百转,听四皇子说有事请教,声音淡淡的,叫人听不出是喜是怒,只是带着四皇子和贾赦一直绕着御花园的湖水继续往前走。
“儿臣之前查看户部台账,看到近年来风调雨顺,是以各地方的税银都是是足额上缴,且近来并无大灾大害,边关也无战事,所以国库库银很是充足,足有三万万两。可是昨日儿臣带人去国库清点库银时发现,国库内库银确是不足五千万两,与账本上记载的是差了七八成。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所以儿臣是赶紧来向父皇禀报。”
“你是说国库里仅存五千万两库银了?可有查明原因,怎会如此?”皇上听完四皇子禀报的内容,也是大感震惊,回过头来问询四皇子。
“儿臣查库银的出库记录,发现应该是近年来朝中大臣向户部借银所致。”
“这大臣借银的事朕知道,何以国库这么多银子都被借出去了吗?国库就这么点银子,若是发生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