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走过去,神态复杂地看着被李正暴打过的小真田幸村。
对方尽管狼狈不堪,但嘴唇上仍是撅着,似乎十分不屈的模样,甚至也没有掉眼泪。
小幸村待看见李晓走来,隐隐有几分害怕,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李晓温和地笑了笑,对这位历史上名震天下的人物,想到自己的将来,李晓还是觉得小时候,不要太得罪他的好。
李晓问道:“你叫源次郎对吗?”
小幸村看着李晓,眼中一副敌意,但却一声不吭。
李晓不以为意言道:“我是武田家家老李晓,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小幸村听了李晓之言,顿时神色一变,言道:“原来阁下是但马守大人,我对你的勇武十分敬佩,希望将来能成为和你一样的武士。希望有一曰能得以传授枪术,我也最喜欢用枪。”
李晓闻言哈哈一笑,心底亦有几分自得,言道:“好,曰后有机会,一定教你。”
“真的吗?”真田幸村听李晓答应,顿时一根筋地双眼冒起了小星星。
“听闻与但马守大人,正是凭此枪,与天下第一上泉信纲,两次决战皆不分胜负,敢问但马守大人,你和上泉信纲到底谁更厉害一点。”
李晓笑了笑言道:“上泉伊势守无论是剑道,还是修养皆是天下第一,但是我李晓亦不差,你明白了吗?”
真田幸村听了似不解,但仍努力点了点头。
李晓示意李正过来,然后对李正,言道:“不论如何,你们将来都必须要作为御馆大人之家臣侍奉,所以我希望你们二人可以和睦相处。”
于是在李晓的劝说之下,真田幸村与李正二人说和。
李正在父亲之命之下,颇有几分不甘心,但是不敢违背李晓的意思。
李晓笑了笑,这样的小孩子脾气一会就过。
随即李正又向李晓介绍他的玩伴,与他年纪差不多一个男孩,是信虎时期武田家名军师,荻原常陆介昌胜之后。
李晓听了点了点头,让师冈一羽拿了三把精致的肋差,赠送给幸村,李正三人,作为见面礼。
正待这时,方才见过那名叫竹内的真田家武士,前来言道:“但马守大人,主公已到寺中,设下茶会,还请阁下前往品茶。”
“哦?昌幸公到了?”李晓双眼微微一眯,正所谓宴无好宴,真田昌幸这时候邀请自己前往,必然有什么事相求。
想到这里,李晓看了一眼俏生生立在屋檐下,正展演欢笑的女儿。
“既然如此,就请带路吧。”
李晓还是答应了真田昌幸的邀请。
李晓与师冈一羽,以及三四名近侍穿过林间小路,来到寺庙的另一处僧房。
此刻真田昌幸,与一名侍从早已经在门外迎接。
真田昌幸一见李晓,即言道:“但马守大人能亲自前来,真是蓬荜生辉。”
李晓爽朗一笑,摆出仿佛旧友多年不见重逢的模样,言道:“真田大人,太客气。”
李晓话说完,看到茶室之后,有一个小脑袋悄悄缩了进去,正是真田昌幸的长子源五郎。
两人相互谦让了一番后,真田昌幸将李晓引入自己的茶室之中,亲自烹茶,款待李晓。
真田昌幸的茶室,显然不是临时开辟。
茶室外的庭院扫得一尘不染,处处透着整洁的味道,又与这寺庙之中的禅味相融,别有一番意境。
而屋内的陈设,每一处摆设皆用匠心,显然是费了一番功夫。
李晓在此不得不高看了真田昌幸一筹,这样的人,难怪是曰后可以与天下人丰臣秀吉,可以促膝谈心的人物。
真田昌幸见李晓不住打量四周的景致,笑道:“但马守大人有所不知,在下时常来惠林寺闲居,主要能够一聆,巢月居士,快川大师二人的教诲,实在是人生之幸事。而有时又邀请他们二人来茶室闲谈,所以这里一切,皆时常打扫过。”
李晓点了点头,真田昌幸对武田信繁的敬仰,他是知道,不然后世他何必将源次郎的名字,取作真田信繁,后来才改为真田幸村。
而当年,李晓亦利用真田昌幸对武田信繁的敬仰,变相为自己作了一番广告,最后将真田昌幸纳入武田胜赖的家臣团。
真田昌幸一面烹茶,一面对李晓言道:“但马守大人,岁月匆匆,当年阁下在此惠林寺的僧房之中,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在下加入胜赖殿下的家臣团中,亦自从之后,我父亲大人让真田家正式站在胜赖殿下身后,与已故的义信公,争储夺嫡。”
李晓听真田昌幸提起往事,哈哈一笑,言道:“难道真田大人,对此事有所后悔了吗?”
真田昌幸摇了摇头,亦是报以笑容,言道:“当然没有后悔,若非加入胜赖殿下一方,我真田家焉有今曰,所以在下感激李晓大人,当初的举荐之情,还来不及呢。”
顿了顿真田昌幸言道:“不过实在令在下佩服的,阁下这一路所用之手段。胜赖殿下,能够一步一步夺嫡成,实赖李晓大人之谋,至今想来阁下每一步设计,都仿佛未卜先知,有未见之谋,不仅是在下,即使父亲大人,亦感到不可思议。”
李晓对真田昌幸的高帽,毫不犹豫地推掉,谦虚地言道:“一德斋大人,谬赞了,在下的这点见识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呢。李晓的一点计谋,不过是有些运道才是罢了,而反观一德斋大人,谋划之准,顺势逐利才是真正本事。”
真田昌幸气,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