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居的浪人武士皆站在一边,远远地观看着这场打斗,唯有老板看着满地的碎酒瓶一副心疼的模样。
李晓初时一直采取守势,想要摸清对方剑术的套路,而那三名野武士,顾及李晓身高臂长的优势,一时也不敢太过于轻进。两方都在小心试探。
见李晓以一抵三不利,武田胜赖毅然决定拔刀上阵,替李晓分掉了一个对手。李晓压力一轻,随即瞅准空隙,用刀逼退右手边的武士后,转过身朝左手边的野武士猛攻。
喝!喝!喝!
李晓连斩三刀,对方吃力地招架住李晓的攻势。李晓第四刀突然变力,握刀一绞。对方手中的武士刀脱手飞去,李晓毫不客气飞起一脚,凭着身高的优势,毫不费力地踢在对方的下巴上。
给与对手重创之后,李晓返过身来,用刀又招架了另外个野武士从背后砍来的一击。架住这一刀后,李晓突然闪身疾进,贴近了对方身体的近前。
李晓侧身沉肩一个狠狠地肩撞。这一手也是从前那个老干部教导的,算是太极拳中的肩撞,专用于贴身肉搏。而对方受了李晓这一击,整个人就同散架了一般,瘫倒在地。
早先被李晓踢中下巴的野武士,扑在地上满口鲜血,并且还碎了好几颗大牙,一副凄惨的模样。对方四名野武士,被李晓一口气重伤掉三个。现在剩下唯一的一人,一副气势全消的模样,面对着李晓,武田胜赖,山本勘助三人的一步一步的进逼,仓皇地向后退去,直到将背身贴在旅居的木隔墙壁上。
此刻他脸上惊恐的神情已压倒了一切武士的自尊,大喊了一声:“雅蠛蝶。”
(有书友指出,男姓叫法应该是叫‘亚蔑鲁’,大家不要管他。)
“通通住手。”
这时旅居大门冲进来一队长持长枪的足轻。足轻士兵持枪对准李晓他们,从外围作一圈。随后一名穿着铠甲,应该是领官的人走了进来,开口喝道:“方才是你们在此闹事吗?把武士刀给我放下,否则一律治罪。”
对方这一声疾喝,颇有威势,那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野武士,连滚带爬跑到一边,赶紧将武士刀丢在一旁,摆出一副良民的姿态,然后恶人先告状地,一致指向李晓他们三人,说道:“大人,是他们先闹事的。”
“混账,让你们说话了吗?”领头武士骂了一句,转而见武田胜赖他们不但不将刀剑放下,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居中那个身材高大的武士脸上还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不是明显对自己的嘲讽吗。
“大胆,你们没听见我的话吗?”那武士大骂一声,将腰间的武士刀拔出。
这时山本勘助转过身来,正对着对方,沉声说道:“放肆,你就是维护城下町治安的武士吗?”
这名武士见山本勘助一副态度高傲的神情,加上他们衣着上那鲜明的武田家家纹,顿时脸色一变。
“是勘助大人。”那足轻士兵中突然有一人一副神情十分激动的模样,显然是认出了山本勘助,应该是以前勘助本人曾亲自来高远城筑城才认识的缘故。
这名武士哪里还敢怀疑,对方可是信玄主公的首席军师,于是躬身行礼后,恭谨地言道:“原来是山本勘助大人,属下西村平三,正是维护城下町治安的武士,多有得罪,请见谅。”说完将手一按,那十几个足轻士兵一起将竹枪收起。
山本勘助将手一挥,然后侧开身为武田胜赖介绍道:“不必见礼了,这位是本城的新城主诹访胜赖大人。”
“哦,是,胜赖大人。”
这一群足轻士兵听后,连忙跪下拜见。武田胜赖来接任高远城的事情,他们早已经知晓。对他们而言,武田胜赖以后就是他们要一辈子效力的主公,所以丝毫不敢怠慢。
在曰本上位者和下位者尊卑差距非常巨大,所以曰本人对上位者的服从,或者说是盲从是十分明显和彻底的。作为上位者武田胜赖的一句话,常常可以让这些大脑少根筋的士兵们赴汤蹈火。
而旅居内,很多方才旁观的野武士,待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是高远城城主时,一时都群情激动了。
顿时五六名野武士奔到武田胜赖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下,然后将头埋下地下,七嘴八舌地讲了一通,不过是自报姓名家门,有何特长,然后请武田胜赖城主大人收他们作武士,就是不能作武士,当个杂役也行。
“胜赖大人,请收留我吧。”
曰本战国是个下克上的时代,多少盛极一时的大名家,都如同转眼间的樱花凋谢了。主家的灭亡,意味着那些吃俸禄,拿固定工资的武士家臣们,一个个都下了岗,失去了生活的来源。失去主家的武士们,就是当个浪人到处流浪,寻觅个好主家,也不肯找别的工作。
这就和现代白领失业一样,宁可在家里蹲着,也不肯去街边摆摊卖菜的道理一样。
浪人的机会,要么寻觅到好主家,要么就是等那天某个大名要发动战争了,这时候一般都会零时征募些武士扩充下人数,这就是他们的机会。如果在战场上表现出色,多割几个脑袋,就有很大的机会被大名收录为本家的正式武士,这也算是碰到机会了。
如果这两种机会都碰不到,那么有些人就恪守不住武士精神了,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所以很多野武士的曰子是很不好过的,穷得叮铛铛响,身上除了把武士刀,与叫花子没啥子区别。
李晓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