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璃茉已经喝了,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还望李员外与妈妈见谅!”
将酒杯往地上一摔,江璃茉微微俯身,便施施然转身离去,哪管身后的狂风暴雨。
听说这晚上李员外将清荷折腾的死去活来,不顾清荷身子不方便,强行要了清荷的身子,第二天早上李员外走的时候,清荷早已经半死在床上了。
到底是红袖招曾经最红的姑娘,季妈妈心生不忍,还是命人好生照料着,先去了江璃茉的房间。
“跪下。”
刚一进门,季妈妈就沉着脸,大喝一声。
吓得正在里面伺候的初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而一旁的江璃茉却依旧坐在凳子上,甚至没有给季妈妈一个眼神。
见此状,季妈妈心生怒气,咬着牙对左右吩咐道:“璃茉姑娘不识抬举,给我拿下,好生教训!”
“慢着!”
江璃茉眉头一蹙,身上陡然迸射出一股凌厉之势,这气势竟跟她夺得花魁的那晚如出一辙!
“妈妈,不知道我有何罪,经劳妈妈带这些人,要教训璃茉?”
原以为昨晚季妈妈就要来秋后算账了,不曾想还是熬到了天亮,也算是个沉得住气的。
但是江璃茉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此时不慌不忙,脸上似笑非笑,就这样大刺刺的望着季妈妈。
季妈妈眯了眯眼睛,对众人挥了挥手,包括初一在内的所有人都识相的退出了门外,屋里便只剩下了江璃茉和季妈妈二人。
“璃茉,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昨儿那番讨巧,虽蒙混了过去,但却分明是想要将红袖招拖下水!”
季妈妈身上的气势一变,若非江璃茉上辈子见惯了大风大浪,恐怕此时早就冷汗连连了。
“你是红袖招的头牌不假,是扬州城的花魁不错,但是你要明白,一个不听话的花魁头牌,对红袖招而言,是祸非福,妈妈我也只能做个狠心人,少不得要让你知道规矩了!”
季妈妈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心里却琢磨着璃茉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一般。
若放在平时,早就跪在地上哭着求饶了!
“我若是不想着如何自保,难道妈妈愿意我着了别人的道,将这最为宝贵的chū_yè就这样折损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江璃茉毫不退让的看着季妈妈,直接将话挑明了,眼睛里满是冷笑。
季妈妈是谁?在红袖招厮混了大半辈子,会不知道那酒有问题?
但是现在,江璃茉偏要跟季妈妈挑明,目的只有一个……
“你是如何得知!”
季妈妈瞳孔一缩,心中犹疑更甚。
普通的春药自是随处可见,但各大青楼都有自己的独门秘药,李员外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璃茉杯里放下的,正是红袖招压箱底的秘药,桓春!
桓春无色,只是有淡淡的茶香,跟酒混在一起,通常会被酒香给覆盖住,更容易遮掩,但是这个味道却瞒不过跟桓春打了几十年交道的季妈妈。
此药只要一服下,便觉浑身燥热难安,比普通的春药更烈了几分,多是用来教训那些姿色平平,但却心高气傲的姑娘。
只是这药虽让李员外得过趣,却并不曾外传,秘方一直掌握在季妈妈自己手中,就算璃茉听说过,也不该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