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来!我我这次一定一定能猜中!”
城守府的大厅之中,晔蒙连饮了数十杯美酒,已经俯身趴倒在酒桌上。不过,此时的他虽然满脸醉态、双眼朦胧,但嘴里仍旧含糊不清地念叨不停。
对此,“肇事者”傲长风不以为然,轻拍晔蒙肩膀道:“将军已醉,还是先喝杯热茶,休息片刻吧!”
“不行!谁谁说我醉啦?继继续!”
也许是遭受的“打击”太大,晔蒙竟然腾地一声坐正身子,开始撒泼。可就在傲长风准备再次劝解的时候,之前离开许久的赵澈却突然归来。
走到傲长风身边,赵澈轻轻说道:“师兄,外面都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可以出去了。”
“嗯”
傲长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对晔蒙笑道:“晔蒙将军,城中百姓现已齐聚府外广场,我等事不宜迟,赶紧去见见他们如何?”
“见!一定要见!我我们走!”
带着一身的酒气,晔蒙东倒西歪地站了起来,只见他眯眼辨明了一下方向,然后便抬腿朝大门走去。
“晔蒙将军小心一点,还是让我来扶你吧!”
“不不必!本本将军清醒得很!”
见晔蒙走路摇摇晃晃、步履漂浮,天性善良的晨阳好心好意上前搀扶,可晔蒙毫不领情,居然伸手将晨阳推开。
见状,众人都苦笑摇头,只能默默跟在晔蒙身后。
不一会儿,众人陆续走出了城守府,而晨阳、暮雪甚至包括“醉酒汉”晔蒙,马上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只见此时宽大的广场上,数以万计的盐州城百姓挤得是密密麻麻,而且就连附近的屋顶和大树上也被人站了个满满满当当。除此之外,广场中央还搭有一座五彩缤纷的高台,而高台之上不仅有乐师在吹拉弹唱,甚至还有数十位美丽女子在翩翩起舞。总之,整个广场上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百姓们对歌舞表演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这这这难道是过节了吗?或者真的是我喝醉啦?”
伸手揉了揉了眼睛,晔蒙心中顿时一阵纳闷,而一旁的傲长风察言观色,马上就笑道:“呵呵呵将军不必惊讶,本帅已将全城百姓一个不剩地召集于此,稍后歌舞表演结束,还请将军上台训话。”
“好!好!如此甚好!”
虽然醉意稍减,但晔蒙还是大着舌头道:“我我既然答答应报恩,就就一定会言出必行,可可傲元帅搞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是不是太太过隆重了呀?”
“哎!将军有所不知啊!”
傲长风一脸正色,煞有其事地解释道:“盐州百姓刚刚历经战火,本帅怎能派兵强行召集?所以,本帅特意搭建高台,并加以歌舞助兴,这样行事,百姓们也乐意前来。”
“哦原原来如此,傲元帅真是仁仁义之人啊!”
“哪里、哪里,将军过奖啦!”
听完傲长风的解释,醉醺醺的晔蒙连忙大声赞扬,可他哪里知道,傲长风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完全是为了“炒作”。因为傲长风从小就受到“超前教育”,所以他深深明白“群众就是一切基础”的道理。而要想拉拢群众,或者是获得群众的好感,那么投其所好的“娱乐节目”当然就必不可少。况且,傲长风还叫赵澈暗地里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每个前来广场的百姓,都可以得到一两碎银。
有了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的“激励”,再加上这几日宋军官兵的秋毫无犯,盐州城的百姓自然也就踊跃万分。他们既领到了银子,又可以观看难得一见的汉族歌舞,所以早就把宋军是“侵略者”的身份抛之脑后。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高台上的表演终于告一段落,台下的百姓们则纷纷叫好、意犹未尽。而就在这时,傲长风也带着李铭瑄和晔蒙一起登上了高台。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姑娘小伙,各位可爱的小朋友,刚才的表演好不好看啊?”
一上台,傲长风便笑脸盈盈、拱手高呼,颇有千年之后“主持人”的风范,而百姓们也都认得傲长风,所以齐声叫道:“好看!”
“那你们还想看吗?”傲长风主持功力十足,又大呼一声。
“还想!”百姓们很是单纯,马上又兴高采烈。
“那好,在一小段通告之后,精彩节目继续!”不得不说,傲长风很会把握时机。
“通告就通告,快点别磨蹭,我们还要看表演呢!”也不得不说,百姓们还是很单纯。
见台下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傲长风终于不再罗嗦,大声宣布道:“下面有请原大夏宣王,现大宋西征军参军,李铭瑄李大人为大家讲话,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啪”
一片热烈的掌声过后,李铭瑄昂首走至台前。只见他深深地向百姓们鞠了一躬,然后便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乃大夏皇帝李乾顺之弟,李铭瑄是也!今日在此,我是想告诉大家一件隐秘之事。当初,先帝驾崩,大夏皇位本要由我继承,可李乾顺之母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登基,竟然私自篡改遗召,并设毒计迫害于我如今,大宋镇国公听闻实情,心中愤慨,特率大军前来为我助阵,所以从今日起,我李铭瑄复登皇位、号令四方,也希望各位大力支持!”
“什么?竟有这种事?”
“难怪宋军对我们如此友善,原来竟真是仁义之师!”
“闭嘴!李铭瑄只是一面之词,我们怎能轻易相信!况且陛下向来待我们不薄,我们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