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夏无邪这种聪明的孩子怎么会不知道,平日里谨慎又谨慎的季贵人能在禁宫里跟她轻易动手,肯定有他其他的目的在。
心下虽然有些不忿他拿自己当个幌子,可好歹人家也没去利用别人吧。
夏无邪不是没见识过那种为了达到某种利益去利用女人感情的男人。季贵人会这样做,夏无邪不打算问他理由是什么。如今自己还有能力去选择自己的人生,陪他一会儿又如何。
心里这样想着,嘴边便挂了笑容。当真认真地跟季贵人动起手来。
越倾城看着他们俩战作一团,眉头微皱却并没有阻止。这个死孩子并不是情绪化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因为一个小丫头就这样转了性子。这么做,掩人耳目的面更大一些。
扫了夏无邪一眼,能在白虎营混的风生水起的,不可能是没脑子的人。可看着夏无邪认真地笑着跟季贵人对打,越倾城淡淡地转移了视线,确实很聪明。
晚上的时候,柳生和江晓羽的信件都到了。夏无邪看着柳生信件上汇报了一下关于孔雀那小子派来的人,基本信息都补充完整。反复看了几遍,觉得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夏无邪就回了信让柳生把人看紧些。谁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永远都不是战争的前线,而是女人众多的后~宫。
江晓羽那边则是照常地吐槽了一下古代生活环境的不方便,简单地讲了讲铺子的事。确认没什么问题,夏无邪就放松地将两封信都就着灯烛烧掉了。
靠在椅子上,放松了全身。夏无邪突然有一种累了的感觉。
也许是现在的日子太过于稳定。反而会让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疲乏感。
“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去见北疆的使者。”良生见夏无邪眼神放空靠在椅子上,便劝道。
夏无邪抬头看了看她:“跟燕生说我想喝牛乳。顺便给我弄一盆水,我泡一泡。”
良生应了,便出去同月生烧水去了。
夏无邪上辈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剥个精光,整个人完全放松地趴在床上,一直到歇过来乏了才爬起来做饭吃。
想了想,夏无邪让叶生和莲生在门口守好,便扯开了衣服。只穿了一个肚兜和亵裤,平铺趴在床上。虽然没有上辈子的席梦思软,可好歹也铺了五六层被子。
夏无邪贴在冰凉的被子上,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古代烧水可没有现代点个煤气那么简单,点火烧水也要好些时间的。夏无邪也不急,就这样全身舒展开来。
“背上竟然有痣。”清冷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夏无邪眉头一皱,并没有惊慌失措地翻身而起,只是微微侧头瞄了大喇喇坐在床边的那个人。
“门口没人守着?”叶生如果是新手这个夏无邪信,可是莲生也在啊,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人进来。
季贵人一身暗紫色广袖长袍,手中仍然是一柄玉柄白绸折扇,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淡淡地看着夏无邪。
“不怕?”季贵人见她该有的正常反应都没有,剑眉一挑。
夏无邪支着头看着他:“你怕?”
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季贵人微微朝着夏无邪探过身来,一双黑眸瞬也不瞬地看着夏无邪。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仿佛是呢喃,季贵人轻声地在夏无邪耳边说道。
夏无邪周身一冷,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围观的读者你们理解错了!这丫这句话说出来的意思绝逼不是你们尖叫的那种小**啊。作为当事人她都能对灯发誓,季贵人这句话的口气绝对不是那种会令女人脸红心跳的口吻啊。
按照夏无邪对于正常流程的分析,季贵人这句话可以翻译成:我要不要杀你呢……
两人僵持着,夏无邪突然觉得真的有点冷了。伸出手来推了推几乎紧贴着她的季贵人。季贵人并没有硬挺着,夏无邪伸手一推便轻轻推开。
“把椅子上的衣服递给我。”夏无邪指了指椅子。
季贵人眼眸轻垂,淡淡地起身,用折扇挑起夏无邪的中衣,递给她。
夏无邪接过来,穿上身。又扯过一床毯子披上。正经地看着季贵人。
“我知道你能半夜来找我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其实我对于你这些日子拿我当幌子这件事不是一直处于配合状态么?再说了,你就是想杀我,也得我愿意不是么?”
季贵人微微一笑:“还有些脑子。”
夏无邪叹了口气,朝着外面喊了一声:“你们是被点了穴还是睡着了?”
外面悄然无声。看来是打晕了。
“莲生你也能打晕,真厉害。”夏无邪赞了一句,起身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莲生?这名字倒是别致。”季贵人视线并未离开夏无邪,悠闲地坐在床边。
“总是叫数字多别扭啊。”夏无邪扫了他一眼:“你今天来就为了这点事?”
季贵人看了看她:“这事不小了。”
夏无邪耸耸肩,对他这种态度表示自己一个字都不信:“算了,你是暗卫头子,你做什么事我不过问,什么时候你打算告诉我,我听着就是了。”
对于男人的秘密,夏无邪从上辈子起就是个知道底线在哪儿的女人。男人有些事是不愿意与女人分享的。那仿佛是无聊的自尊心作祟,心里紧紧地攥着那点小心事不肯跟女人说。如果是做妈妈的就会笑着偷偷查清楚,保证儿子不走弯路就行。作为女朋友,夏无邪表示,您骄傲您的,我听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