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远将军夏关山的嫡女被安然找回,出乎众人意料的没有将女儿带回家好好娇养起来而是送进了白虎营那见不得天日的地方。这让等着看热闹的季贵人着实惊讶了一下。
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轻轻地捻着一颗羊脂玉的棋子,季贵人眯着眼睛,嘴边是淡淡的笑意。
“劝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坐在他对面的越倾城低着头喝茶,淡淡地说道。
季贵人眼睫轻起,看着越倾城:“倒是有意思,你倒是说说为什么那丫头本相动不得。”
越倾城也不搭理他,捻起一枚黑子放下:“你会死的很惨。还有,别跟我抬杠。”
季贵人看了他两眼,突然朗声大笑,随手放下白子:“老子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怕过谁。”
越倾城仍旧是盯着棋盘,左手的折扇却不偏不倚敲中季贵人的头:“少特么在老子面前称老子。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
季贵人头上着了一下,不耐烦地扒拉开脑袋上的折扇:“你看上那丫头了?”
越倾城眼神微微飘远,想起那张包子一样的小脸:“不合我口味。”
季贵人默了个,还当真想过啊。
“总之你先不要动她,我倒是好奇她在白虎营里能混出个什么来。”越倾城再下一子,左上角一片白色尽数被黑子堵死。
“啧。”季贵人将手中的白子扔回篓子里,展开折扇轻扇着。低头喝茶。
“没耐性。”越倾城白了他一眼,将棋子扔回棋篓子里。
窗外天清气爽,略有微风。安静祥和,让人昏昏欲睡。
“她不接任务。”沉默了半晌,季贵人突然开口说道。
越倾城原本支着额头看着窗外的浮云发呆,听见季贵人说,叹了口气:“她不愿见血。”
季贵人也看向天上的云彩:“活在这世上,总有见血的时候。”
越倾城见他剑眉微皱。想了想,起身。
“再过几日便是百谷祭了。不出意外今年仍然是交给你来办。凡是小心些。”越倾城掀开了门帘子走了出去。
季贵人没回头,只是看着天上的云彩发呆。
“多嘴。”
回京之后夏无邪才发现,白虎营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总部是建在峭壁间的。
类似于上辈子电影里看到的那种秘密基地。略微有些阴暗的山洞里设置了各种机关。十八道关卡,出来进去除了腰牌还要有手令。任务回来的人要对口令才能进山。
夏无邪抱着自己的包裹目瞪口呆地看着仿佛豪华套间一样的宿舍。她能说白虎营看来是真的不差钱啊。乍一看的感觉仿佛走进了哈利波模浚?
正在夏无邪发呆的时候,身后有人推门进来。夏无邪赶紧收拾了表情,打算给自己的室友一个清新爽洁不紧绷的良好形象。
“你好,我是……”夏无邪亮出最完美的甜美笑容。却看见小七抱着包裹走了进来。
小七眨眨眼:“以后咱俩一个屋,互相帮助吧。”
说罢就去收拾床铺了,留下夏无邪一个人风中凌乱。
呜呜呜,你们到底是有多防备她啊,竟然派了小七跟她一间房,是害怕她睡梦中把人打成残疾么?
“小七,你不是已经进入特级组了么,怎么来跟我混啊。”夏无邪扔了包裹,跑去小七床铺边赖着。
小七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谁让你不肯出任务了,老爷子让我来开导你。”
夏无邪噎了个,因为这点事就让小七这种马上要爬到塔顶的干部跑下来陪她个新人混日子,这也太凶残了吧。
小七见她一脸便秘的表情,笑了笑:“压力别那么大,不做任务也没什么的。”
夏无邪横在小七床铺上,看了看她美艳的小脸:“小七,你不觉得白虎营太干净了么?”
小七正在整理衣服,听她这样问,迷茫了一下:“干净?你竟然说杀手营干净?”
“对啊,杀手营不应该是那种阴暗潮湿自相残杀淘汰制度严苛的地方么?”夏无邪脑子里直接带入了上辈子的电影内容。
小七想了想,停下手中的活:“隶属朝廷的杀手营严格点说应该是暗卫。虽然有训练但没那么严苛。自相残杀什么的几乎没有。但是锦衣卫有这种制度。再来就是双炽堂,据说是这样。”
“锦衣卫?”夏无邪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来:“这儿也有锦衣卫?”
小七迷茫地看着她:“你糊涂了?哪儿没有锦衣卫啊。”
敢情这锦衣卫还不光是她们哪儿历史有,这里也有。
“虎啸国有左右两相,左相统管锦衣卫和御林军。右相统管暗阁和白虎营。”小七给她普及知识。
“等一下,这锦衣卫和御林军有什么区别?暗阁和白虎营应该也是一种组~织吧?”夏无邪认真听见不懂就问。
小七见她果然不知道,整理了一下思路:“锦衣卫是专门侦破案件的,御林军是管护卫皇宫的。暗阁是历届皇帝皇子们直属暗卫的训练营。白虎营是杀手营。不是一个体系。”
夏无邪瞠目结舌,古代人花招真多。说白了就是警~察和城~管,保镖和杀手的区别呗。说来说去都是刀上舔血的营生。
“这种至关重要的权力放在左右两相手里会不会太冒险了啊?”夏无邪才不相信皇帝是可以实打实地相信这俩人呢。右相她没见过,左相可是打过照面了。光是看面相也知道越倾城不是那种能够甘居于人下的类型。万一哪一天他抽风了想要自己做老板了,这热闹可就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