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不以为然,心想,我要是有你说的那么潇洒也就好了,事实是我真正的走出来是在上次见到齐展以后,第一次见到齐展时我发疯的样子,现在想想就汗颜。
所以,如此算来,四个多月的时间,我才终于放下了一些东西。
辛凌自以为是的笑:“其实有些事情,特别是失恋这样的事,能说出来,才是真正的释放,能平静的说出来,才证明你是真正的放下,所以,我愿意作为一个倾听者。其实我很好奇,你们那时候如胶似漆的样子,你义无反顾放下所有,要和他私奔而去的决心,让我怎么也想不出,你们会分手,一定是齐展的问题!”
午后的阳光,在初秋的南方,并不是那么强烈,微风习习中,那些绽放的花,在轻舞摇弋中,有沁人心脾的香气。
我回头,一探手,就摘了一朵肆意绽放着的月季花,在鼻下闻了闻,说:“哎,一言难尽,他也有他的苦衷,他爸爸因为一些债务纠纷,被人告了,然后锒铛入狱,他为了救他爸爸,四处奔波,根本无暇顾及我。”
辛凌可不是好骗的,所以,我给她的是另一套说词。
“这些情况当时他都没有告诉我,当时的局面,他不可能让家人知道我的存在,而且他把他的房子卖了,以此还债,我们那时就是租房子住,他什么也不和我说,又天天不回我们的那个出租屋,让我以为他有别的想法,而且,他不带我去见他的家长,我以为他就是在骗我。于是,我提出和他分手,那时他正是苦不堪言的时候,觉得我不理解他,还帮不了他,他就答应了。”
“事后,我偶然得知他的境况,当我回去找他,发现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听说那女人家庭条件非常好,能帮到他。”
“反正是,已经无力回天,在这里我举目无亲,又没脸回去,只得去应聘找工作,希望一份稳定的工作,能让我安顿下来。因为我还要生活,还要写作,正好碰见我现在的这个朋友,他是我的文友,我找到他,说了我的困境,他很仗义的让我在他的公司做了小职员,而且还给我提供了住所。”
“当我的文章越来越受欢迎以后,我辞去了工作,专心写作,而他,十分支持我的决定,并说,他可以提供这个住处,直到我写完现在的这部小说。”
“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说我变了,我确实变了,当初义无反顾的跟齐展来上海,是一个草率的决定,说起来,其实我根本不了解他,后来才知道,原来以前他就是个花花公子,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我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过客。”
“所以,男人呀,还是不能轻易相信的,这一次对我来说,教训太深刻了,太深刻了!”
我真假参半的讲述了我和齐展分手的来龙去脉,连我自己都惊异,我这编故事的本领,真是有点炉火纯青了么,不打腹稿,几乎不用深思熟虑,而且张嘴就来。
逻辑严密,合情合理,朴实无华,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娓娓的道来,而且越说越苍凉,越说越伤感。
让蒙在鼓里,信以为真的辛凌,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
她十分同情的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还好,还好,都过去了,天涯何处无芳草,那个渣男一看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这样的渣男,及早分了,是你的荣幸,还好及早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没有把你拖得不死不活,而且你现在事业有成,做出了这样好的成绩,就是打他的脸,哼,让他后悔去吧!”
我笑了笑,叹道:“是呀,还好都过去了。”
“那你,下一步作何打算,总不能一直寄居在朋友这儿吧!”辛凌关心着我的未来。
“不急,等我把眼前这部小说完结了再说,而且,这部小说成绩非常好,再加上我水涨船高的稿费,我现在手里也算是有钱了,说不定在上海买房也是有可能的,总之,小说完结,我会歇一歇,然后安顿一下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担心!”
“好好,这我就放心了,不论你在哪里安顿,西媛,我觉得你还是要找一个牢靠的男人好好的过日子,不能因为齐展就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爱了,也不要因为自己事业有成,就高不成低不就的委屈了自己,还是要相信缘分。”
我笑着点头。
辛凌不愧是我的闺蜜,听着她说的话,我竟然有些愧疚了,她时时在为我着想,并且对我推心置腹的信任,而我,竟然不告诉她真相。
哎,难道面子对我竟然如此重要么。
说的够多了,坐的也累了,我拉着辛凌向前院走,经过游泳池,经过玻璃走廊,来到叶从澜住的院子,我准备带辛凌在几个院子里转一转,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和她说,有一个可以倾诉解闷的人,有一个可以真诚相对的朋友,是人生一大幸事。
远远便听见前面院子里有说话之声,一个尖利的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和一个男人低低的应和声。
“咦,今天我舅舅竟然不在家,那我舅妈呢?”
“嗯?不会都不在吧!”
“我们找找吧。”
“嗯。”
小女孩的声音我已经听出来了,是顾溪,那么那个男的,不会吧……,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老天这是要和我开什么玩笑,刚刚把那个谎圆好,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齐展怎么这个时候来到澜龙园,还真是会挑时候。
来不及细想,我的脚步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