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下了一场大雨,狂风大作,击打窗棂,半失眠状态的我,起身关了空调,蜷缩在床上。
没有亲人朋友的陪伴,倍觉孤单,回忆中总是闪过那个身影,即便是在梦中,他也会时常出现,而我不愿想他,忘记是最无情的的纪念。
我想做无情人。
游泳学习因为我的忽然病倒而结束,不过整体来看,叶从澜这个教练还算合格,使我这个旱鸭子喜欢上了游泳,而且乐此不疲。
三点式的游泳衣,偶尔会被我拿出来穿一下,这么昂贵的泳衣,不穿实在是浪费。
只是,我总是挑叶从澜不在澜龙园时才会穿,被那几个小年轻保镖碰见,都是惊讶的赞不绝口……姐姐真漂亮,身材真好。
我的自我感觉嘛,也是非常良好的。
来到澜龙园的一个多月,起初的惊魂未定,睡觉都要睁只眼,从来都不敢脱衣服睡,一点小响动就会被惊醒,寝食难安的状态,身材清减的不少。
又练习拳击,虽然时间不长,倒是让身材更加有型,感觉手臂和腿更有力了。
然后是游泳,也是健身的一种。
因此上这一个多月,我是自然减肥了,还健美了,穿上那三点式,裸露出的腰身自己看着都高兴,玲珑有致到自己都要陶醉了。
游累的时候,坐在泳池的岸边歇息,双脚伸到水里,拍打出水花,鼻子里哼着流行歌曲,仰头望天。
天空阴沉,没有太阳,所以我敢大中午不午休,趁着泳池没人,来到这里凉爽一会儿。
有鸟低低的飞过,有微风轻轻的吹过,惬意的时刻,我有些忘乎所以,不自觉哼着哼着就唱起来。
“水中鱼,游呀游,双双对对无忧愁;水中鱼,游呀游,你来我往推拿手。别说谁是谁的愁,别说谁是谁的忧……。”
“呵呵……。”背后低低的失笑之声。
我惊讶的回头,叶从澜站在入口处,双手抱臂靠在玻璃走廊旁。
他穿着青灰色的商务t恤,藏青色的西裤,皮鞋锃亮,他靠在那里,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身材十分的修长。
他眼含笑意,眼光在我身上扫,我下意识双手抱肩,不再看他,心中暗叫,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又有被抓现行的感觉。
我正在腹诽,他的脚步声渐近,到了我的身后。
他低笑着开口:“我以为,你不会穿它,却原来是趁我不在的时候穿。”
“我想什么时候穿就什么时候穿!”我尽量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声音平静,眼睛四顾,唯独不去看他。
“我挑的,你自然会穿,只是别躲着我,像是躲一个变态一样!”他声音低沉,轻柔,似乎心有不甘。
原来他知道我对他的感觉,变态,看来他是不承认的吧。
我一倾身,滑入水中,让水掩埋了我的身体,因为我不堪他灼灼的目光,干嘛尽往我腰上扫。
我手臂架在岸边,抬头看他,皮笑肉不笑:“据说叶总十年不近女色,这个优良传统还是继续保持的好!”
他眸色一沉,嘴角一丝讥诮,两步走到我的近前,他缓缓附身蹲下,低头微笑看我。
他的薄唇轻启:“你以为你可以……破例?”
“羊入狼窝,不得不防!”我双手推了一下岸,没入水中,远离他危险的目光和笑意,保持安全距离。
他定定的看着我远去,收了笑意,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游到深水区,忽然生出恶作剧的念头,双手拍打着水面,大叫一声:“救命!”
然后闭气,身体没入水中。
过了一会儿,在水底似乎听到一声“噗通”,但是声音轻飘飘的,不像是人跳入的声音。
好奇的露出水面看,他依然站在那里,在他面前的水面上,飘着一张椅子。
而他,做了个伸展运动,对着露出头的我喊:“想让我脱衣服是么,你想看哪里!”
我不由得暗骂一声“混蛋”,转身游向阶梯,拉住栏杆上岸,没有骗过他,还被他言语戏弄,这就是弄巧成拙吧。
我不再看他,径直走向玻璃走廊的玻璃房,去换衣服。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他竟然冲着我轻声念了一句歌词。
我去,承认自己是狼了吧,承认你就是大尾巴狼了吧!
换好衣服,从玻璃走廊出来,看见秦勇正站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踱步。
我走过去,问:“秦勇,今天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勇看我,欲言又止。
“不想说算了,当我没问!”我见他犹疑,脸色一变,就要离开。
在我将要和他擦肩而过之时,秦勇悄声说:“要来一个大人物。”
“谁?”我立即回头。
“叶总的姐姐。”秦勇以手掩嘴,半喇叭形,声音很小,足够我听见。
“哦!”心中一叹,我脚步不停的离开。
原来如此,能管得住叶从澜的人来了。
可是,那是他的姐姐,于我何益。
心中有一些不以为然,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走到过道时,隐约听见汽车的喇叭声。
曾经听齐展说起叶从澜的家庭情况,说的不是太清楚,说是他的家人有人是高官,所以叶从澜才会这么不可一世,这是他的依仗,至于多高的官,齐展讳莫如深。
坐在电脑桌旁码字,写不下去,心有些发慌,秦勇的暗示,是不是说明这是一个机会,唯一能管住叶从澜的人,会不会帮我。
为了自保,我已经签了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