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骑虎难下,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开始手足无措。
叶从澜蔑视的看了看我,冲我勾了勾拳头,那意思是,过来呀,来打呀。
我……我……,我回头看一眼徐朗,徐朗轻微的摇了摇头。
可是,现在对我来说,再后退就说明我怂了,徐朗的建议我只能谢谢了,哪怕我被他ko也没关系,被他打的鼻青脸肿也没关系,我要拿出我的态度。
是,你够强大,我很软弱,但就是这样软弱的我,不畏强权,要和你抗争到底。
你可以限制我的自由,可以困住我的,然而,我的精神我的灵魂对你来说,永远遥不可及。
叶从澜,我从心底了瞧不起你,瞧不起你仗势欺人,精于算计,作威作福,藐视法律。
我藐视的看着叶从澜,看的他微微一惊。
的确是一惊,也许他的惊异是,你没有资格藐视我。
我藐视的是你肮脏的灵魂,是你巧言令色,罔顾事实,自我解脱,不负责任的兽性。
眼神交锋,我并没有输,反而是他,最先让开了我的目光,双拳一碰后,又向我勾了勾拳头。
是在等待我进攻么,那好吧,我站好姿势,然后脚步开始挪动。
我的实战经验还略显不足,徐朗教我时是分步骤,分解开来讲解的。
唯一的几次对阵的经验是和徐朗,徐朗总是一边接招一边讲解,动作缓慢,偶尔还要停下来,深度解析。
因此所谓激烈的实质性的对抗是没有的,我只能循着那些略显不足的,与徐朗的实战与教授相结合的经验中,揣摩着如何进攻。
叶从澜已经摆出了姿势,他眼神依然是蔑视的,我管不了那么多,挪移脚步,迅速前出,打出一记直钩拳。
可是,可是,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他的身高,手臂都比我长,他不用做动作,一伸拳,直接抵在我的颈肩。
我再挥拳,踢腿,也根本无法伤到他分毫。
而他稍一用力,我只感一股极大的冲力,“噔噔”后退几步,身体不自主的向后仰去。
因为我无法预估,我后退的距离,我感觉我会直接从拳击台上翻到地上,很有可能后脑勺着地。
就在我“啊”的一声惊叫,脚步后退,就要从拳击台上跌落之时,一个身影在身后一闪,我倒在了一个人的臂弯。
不用想也知道,是我的师父徐朗,及时出手救了我。
我借着他的臂力保持了身体的平衡,强自站住。
叶从澜轻蔑的一笑:“徐朗,这就是你教的徒弟,哼,不堪一击。”
是,我是不堪一击,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你胳膊长腿长,先天有优势,或者你根本就是拳击高手,而我,只是一个学了半个多月,还没入门的菜鸟,你这根本就是胜之不武嘛。
徐朗忙笑:“叶总,她练拳击也就是强身健体,和您这参加过职业拳赛的高手怎么比,这,就只当开玩笑了啊。”
然后他一推我:“你还不赶快下去!”
我“哦”了一声,附身穿过帆布围绳,跳下拳击台。
我去,他竟然参加过职业拳赛,果然,这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
我刚跳下拳击台,还没来得及思考明白,叶从澜又说话了。
“那好呀,徒弟不堪一击,那就师父来吧,我还没领教过徐队长的本事呢!”叶从澜悠然的说道。
“那怎么行,叶总,我行使的是保护您的职责,我怎么可以……。”
“怎么不行,我也趁机验证一下,看你是否保护的了我,如果连我都打不过,你还有什么资格保护我?”叶从澜有些不依不饶,语气开始变冷。
哎呀,不好,听叶从澜的口气,两人交手的话,如果徐朗赢了还好说,如果输了,那么就说明徐朗没有资格保护他了,徐朗的饭碗都危险了。
除非徐朗赢了,可是徐朗敢赢么,他可是他的直接领导呀。
“徐队长,下来,不要和他打!”我站在一边喊叫。
我的喊叫招来了几个人,秦勇,张跃,小丁,还有其它几个保镖。
秦勇是第一个进来的,他似乎是来找叶从澜汇报什么事情的,口里喊了一声“叶总”后,就呆愣在那里。
张跃似乎是来找徐朗的,叫了一声“徐队长”也呆在那里。
至于小丁和其他的人,完全是被我的喊声吸引,进来看热闹的。
这可坏了,大庭广众之下,徐朗不打就是违抗命令,打了的话输也不行,赢也不行,这,这不是故意刁难么!
唯一可行的策略是,不打,即便落了个违抗命令,也不能和领导过招呀。
我又喊叫几声,“徐队长,下来,下来……。”
可是无济于事,徐朗已经招呼张跃:“去,拿一副拳击手套给我。”
张跃竟是毫不犹豫的去拿了,拿来扔给徐朗,“队长,接着。”
这有点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意思,我瞪了一眼张跃,人家浑然不觉。
看来一场龙争虎斗在所难免,我只得放弃喊叫,我想,徐朗敢于接招,应该是心里有数的吧,像徐朗这样的硬汉,能在工于心计的叶从澜身边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不应该不是不知深浅的吧。
我决定站在一边观战。
叶从澜一指秦勇:“你,上来做裁判。”
秦勇正在发愣,苦笑一声,但又不敢说不,只得上台,站在二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