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戾气陡生,他全身都笼罩着危险和无法预估的冲动。
我忽然意识到,我这样的激怒他,就是在玩火。
想想我的处境,我这是怎么了?
“从澜,不要……!”我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真的不要?你的书上说,结过婚的女人是最耐不住寂寞的,这么久了,你想男人了么?”他脸上的瘟怒,他讽刺的语气,他的不屑的神情。
我去,完全就不在一个频道好吧!
“从澜,我疼……。”
下颌被擒住,我的下巴被他推到一个我无法承受的弧度。
我只好示弱了,如果靠武力值,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我可以让你……更疼!”他竟然不依不饶,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在这黑暗的角落,在他的地盘,孤立无援的我,想哭。
可是我不能哭,而且我不能输。
“从澜,你想对我做什么,你做好了!”我忽然放松了身体,不再无谓的抵抗,一副逆来顺受的架势。
置之死地而后生,对眼前的这个人来说,也许是管用的。
他微微一怔,当他明白我说的意思后,他无声的笑了,冷冷的笑意,浑身都在抖。
他的手慢慢的松开我的下颌,他的声音低沉有力的响在耳边。
“西媛,你以为我会强迫你?你错了,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身体,我要你的是你的心,可是你不给,我知道你厌恶我,一点都不可怜我,我被困在我自己的城堡,你从不愿意救我,你是要让我自生自灭么?”
他的语言,低沉有力,听在我耳中,字字清晰。
倒打一耙,讲不讲理。
我是被你困着的好么,你还让我救,那谁来救我?
“从澜,你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满意?”我恢复了自然的呼吸,在他制造的阴影里,十分迷惑的仰头看着他。
他的眉目在夜色中,是冷峻模糊的,他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有淡淡的凉意。
“我要你爱上我!”他重重的说出这六个字。
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好,……我答应你!”我的声音很低,却正是在他耳边。
对于这个深度直男癌患者,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我暂时答应他,希望他就坡下驴,不要再无理取闹。
爱,是强求不来的,哪怕我自己也强求不了我自己。
爱是一种本能,这种本能不受理性控制,不受世俗约束,是发自内心的自然情感的流露。
不是说你让我爱上你,我就可以。即便我想,但是还要看我心灵深处的本意。
所以,我答应你,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当他收回支撑在我头顶上方的手臂,当他远离我的身体。
我迅速脱离他的势力范围,转头跑开了。
我和他之间的某种平衡被打破了。
所谓的谦谦君子,只是假象,他的侵略性暴露无遗。
他是不会强迫我,他只是想让我乖乖就范而已。
其实自始至终他都不想给我自由,我也始终是他的笼中鸟,我一直知道,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躲着他。
去吃饭,尽量选他不在的时间。
直到看到他的劳斯莱斯离去,我才去到前院。
所谓的答应你,我的言不由衷,他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我试着走出澜龙园,去外面买一些日用品,或者茫无目的的在陌生繁荣的大街上逛。
他不再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他很准时的去上班,很晚才下班。
我不愿看见他,也许他也不愿看见我。
我们两个,非常默契的开始冷战。
直到元宵节的那一天。
元宵节一过,年就算过完了,这最后一天,在北方,白天会有很多的庆祝活动,晚上则是满大街的花灯。
南方我也留意了一下,活动也不少,但是,正在和叶从澜冷战的我,心情极度失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因此,当顾溪和齐展,双双来到澜龙园,并且站到了我的小院,进到了我的房间,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我的床上。
一个脉脉含情,一个笑意盈盈,一个不怀好意的飞眼,一个懵懂无知的傻笑。
他们一致的理由,说要带我出去玩,被我斩钉截铁拒绝。
想起上次,偷着和顾溪出去见齐展,被叶从澜抓个正着的场面。
这个时候,你齐展又来干什么。
“西媛!我好不容易空出一天时间来陪你,你就别磨蹭了,澜龙园无聊得很,走吧,我带你去外面转一转。”
齐展手插口袋坐在沙发上,眉目含笑。
发现他换了新的发型,不张扬的波浪卷发,十分有动感,无刘海前额造型,露出英俊的五官,显得清爽干净,帅气有型,时尚洒脱。
顾溪戴了黄色大波浪卷发发套,明明是个小姑娘,却装扮成十分成熟的模样。
装扮上的拔苗助长,让她的形象有点不伦不类,看着有些滑稽。
齐展拉上她的用意十分明显,只有拉上她,他才能随便出入澜龙园,如果没有顾溪,他早已被拦在了外面。
顾溪是他的通行证,也是他的挡箭牌。
有顾溪在,叶从澜见了他,就不会有太过分的举动,不仅不能过分,而且还要做出和谐的样子。
都是聪明的人,只有顾溪傻傻的,甘于被利用,而且什么时候都护着他的齐哥哥。
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