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从不缺漂亮优秀的女人,可他从不放纵自己。
一部分是因为他说的持戒十年,一部分是因为他的洁身自好,他的精神洁癖。
因此,对他,从最初的戒备到如今的信任,我是有充分的理论根据的。
那么多年轻漂亮优秀的女人他都不在意,难道他会强迫我么,不可能啊,不符合逻辑呀。
想到这里,我释然了,听着风雨之声,渐渐安心的睡去。
“西媛,快起来,有东西在掀帐篷……。”
我是被叶从澜的大声喊叫惊醒的。
“阿辉,外面是什么?”叶从澜又对着外面大叫。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阿辉的惊恐的声音:“一头野猪,不对,两头野猪……。”
反应慢一拍的我睡眼惺忪,看着两人的反应,方才察觉,虽然外面有风,可是这帐篷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一般,没有规律的乱动。
有野猪?不会吧,那可是凶猛的动物呀,而且还是两只。
忽的坐起,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曾经听说,野猪也会吃人的,今天会不会葬身此地呀。
想到这里不由心生凄凉和恐惧,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外边阿辉好像是有所行动,只听一声男人的大喝,然后是野猪的几声“嗷嗷”的嚎叫。
“从澜,怎么办?”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叶从澜看了我一眼:“别怕,你呆在帐篷里,不要动,我出去帮他!”
说着,他挥了挥手中寒光一闪的东西,定睛一看,我才看清,原来是一把军刀。
“可是,外面危险……。”我想的是,如果叶大总裁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可怎么回去呀。
“别担心,我有办法!”暗色中,他的神情冷肃,眼露杀机,全然不是平常的样子,倒像一个要冲锋陷阵的军人。
你有办法?我想不出,平常养尊处优惯了的叶从澜会有什么办法,而且,眼看他野外生存的经验并不丰富,虽然有军刀,但是,但是……。
也没有别的办法呀,难道让野猪把帐篷踏平了么。
我忐忑不安的用毯子裹紧了自己,看着他缓缓的拉开帐篷的链子。
听着外面风声很大,雨滴的声音似乎没有了,我看了看表,凌晨五点,还要有一两个小时天才会亮,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并不占优势。
“你那里有火药么?”是阿辉的声音。
“有!”
叶从澜又折转回来,在他的背包里翻了一通,拿出来一副钢丝手套,还有一包火药,便冲了出去。
我抖抖索索的去拉帐篷的链子,稍一勾头,借着叶从澜的头灯,看到惊险的一幕。
只见在不远的地方,阿辉的帐篷前,两只如怪兽一般的野猪正在撕扯阿辉的帐篷,而毫无畏惧的叶从澜,竟然直奔着那个方向而去。
那样的结果有可能是,叶从澜将成为野猪的攻击目标。
吓得我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了,拉上链子,转身坐在地上祈祷。
祈祷老天开眼,可千万不要死人呀。
只听得外面呼呼地风声,然后是两声火药的炸响,还有野猪的嘶叫声,还有几声不知是叶从澜还是阿辉的大叫声。
骇的我心都要跳出来。
但我总不能这样干坐着,他们两个在和凶猛的野猪搏斗,难道我连看都不敢看么。
鼓足勇气,抖抖索索去拉帐篷的拉链,刚拉了一半,一个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
叶从澜的厉喝声:“别出来!”
吓得我急忙又拉着链子,心慌乱的不行。
不久,又是两声火药的炸响,然后是野猪尖利的嘶吼声,似乎是野猪受了伤。
在呼呼地风声里,那嘶叫声逐渐远去。
四周安静下来,除了风声再没有别的响动。
我侧耳听着,断定野猪已经跑了,拿着电筒,抖抖索索打开帐篷的拉链,一边观察情况一边出了帐篷。
风很大,刮得我的身体都站不稳,手电筒向地上照,赫然看见地上躺着两个血人。
一个趔趄,吓得我差点坐在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两个人,听着耳边呼呼地风声,原始森林独有的阴森恐怖,和不知会不会又忽然跳出来的野兽,让我后背冷汗直冒。
慢慢的走过去,借着手电光,首看见的是躺在地上的叶从澜。
他蜷缩在那里,后背佝偻着,看四肢,没有问题,但是看他的脸,却血迹斑斑。
看不到他的伤口在哪里,只见他双眼紧闭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远处的阿辉,头动了一下,然后身体慢慢坐起,有气无力的问已经吓傻的我。
“他怎么样了?”
不会是死了吧,脑子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连忙否定,阿辉都没死,他不应该死的。
“刚刚,我看见,野猪把他扑倒……,我已经没力气去救他了……。”阿辉吃力的说完,又躺倒在地上。
难道真的死了?我俯下身来。
虽然我曾经恨不能杀了他,可是,让他死在我面前,我真的无法接受。
说起来,他也没那么坏,而且很多时候,他都如君子一般彬彬有礼,他没有那么多坏心眼,虽然他制造了那个局,但是他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其实,从那次他和我回家以后,我已经不恨他了,从那次发了一回疯以后,我还想着和他做朋友呢。
而且这次,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为了我,他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如果不是为了我,他又怎会去和野猪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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