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唯不知所踪,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眼过之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自己此时呆得地方与昨日有所不同。
程越吸了吸微蹙的鼻头,她发现自己好像也感染了风寒,山间空气湿润,加上前日里泡在水里的时间过长,昨夜又吹了好一阵凉风,身体发出抗议实属正常。
虽然有些鼻塞,但空气中弥漫的陌生气息令程越心中燃起了警惕,有人来过。
“不好,陆唯?”
她奔出房门,迎接她的是一脸冷酷的宴武。
“宴武大哥,可见过我的未婚夫?”
程越压下心头的怀疑,询问着宴武陆唯的去向。
“程姑娘连自己都未婚夫都看不好,还敢在主上面前撒谎。”
宴武面含不屑。
“宴武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程越心思几转,昨日已说好放他们归去,今日又如此做派。难道陆唯醒来后与他交过手,让他们发现了身份被牵制住了?
如此才能解释现在的情形。
“什么意思?”
“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
“明知腰牌的主人对主人十分重要,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愚弄于他。”
“主上大量不予计较,可我宴武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程姑娘今日想要完好的走出这里,恐怕有此难度。”
宴武抽出手中的长剑,那寒光四射的剑锋直直对着程越的脑袋。
“老先生昨日已经同意我们离开,难道你要违背他的命令?”
程越脸色突变,陆唯失去踪影,宴武上门挑衅,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宴武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就因为自己对老先生撒了谎,他看不过去要为主出手。
这都什么事情啊?程越有此哭笑不得。
“主上今日寅时便出山办事,临走时让我好好将你们送出山去。”
“可是我宴武看蹙惯你的虚伪。”
“你昨夜害得主让痛心了一夜,我自小跟在他的身边,从未看见过他如此伤心的一面。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所以趁他不在,你这是要教训我?”
“说的没错。”
“所以你放mí_hún烟将外子移放别处,为的就是让我没有还手的余地。”
“猜的没错”
宴武并不否认自己做的事情。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老先生看透世情,眼光如矩,他或许早就洞悉了我的意图,虽有生气,仍然选择既往不咎。”
“你这般自作主张,就不怕他回来后责问于你。”
程越换了张冷脸,厉声质问。
“适才我还觉得姑娘奸猾聪慧,这会儿怎么又犯起傻了。”
“我现在将你二人杀掉抛入香拉山河,主上只当你二人一早归家,怎会责罚我。”
宴武一声嗤笑,手中的剑不由抖了抖,令程越心生危机。
她接连后退几步做出害怕的样子,灵动的眼珠转,想好了另一套说辞。
“宴武大哥对小女应该是有所误会,我之所以没有对老先生说出实情,是因为我答应过别人,人要言而有信,所以这也是无奈之举,让老先生忧虑心伤,我其实也十分难过。”
“宴武大哥是明白事理的人,应该不会计较小女的无奈之举。”
“还请高抬贵手放外子与小女归家。”
“归家?”
“也可以,但是你先说出实情,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
“宴武大哥这是以为难于我。”程越皱了皱眉头,颇有难意。
宴武扬了扬手中的剑,“程姑娘可以好生思量一下,倒底是命重要,还是承诺重要?”
“宴武?”
“你这是干什么?”老者推门而入,正好看见宴武剑指程越。
“老先生…”程越见到救星高声呼喊。
“主上,我正在替你教训这个丫头。”
“程姑娘,老朽昨夜一直思虑,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