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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青石巷并无异动。”
尚书府侍卫李甲危襟跪于书房门前汇报自己近日得来的讯息。
叶清正埋首于一堆邸报里,自己这个新任兵部尚书并不如世人所看到的权力滔天和事事如意。
作为庆王爷新提拨起来的心腹,一个没有根基又位居要位的新人,其中每一步的前进都是如碾薄冰的战战兢兢,每一步都必需劳心劳力精准的谋算。
为了更好的在朝中站稳脚跟,他叶清必须付出比常人更百倍的心力。
“可查得仔细?”
翻阅邸卷的声音一直未曾停歇,李甲丝毫不敢懈怠,一五一十的报告。
“属下,派了九人,分三批,早中晚时时盯住程记杂货铺的动向,一切并无异常。”
“只是…”
李甲的欲言又止终于成功的消停了叶清的专注力,他抬起头,深邃的鹿眼不怒自威。
“说…”
李甲吓得扑通一声双脚跪地,战战噤噤的抖落出几句信息。
“程家娘子,这几日似乎生病了。那个叫青月的丫头一直张落着请了四五个大夫,属下遣人查问过同仁堂的李大夫,只说脉象奇特,却瞧不出病症。属下猜想,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哦?”
“竟有这等事情?”
叶清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情,陷入沉思。
程越是广陵案中最不起眼的边缘人氏,偏偏这位看来不相干的女人,手里极有可能握着关于陆家军最绝密的机密。
落霞山一会,他们一直追捕的要犯经过证实,当日的确藏身寺庙之中,而自己亲自出马竟空手而归。
当日他回府得到现报,申时急调五百兵力包围整个出入口,耗时三天,均一无所获。
程越主仆三人,在第二日驾着牛车慢慢悠悠的打倒回府,安辰当场架住三人,把牛车拆了个底朝天,也无任何线索。
澈心院也被扒拉得七零八落,李甲带着人把禅房的墙壁凿了好几个大洞,连逃犯的毛发也未发现。
想想她的这场急病,无非是抗议官府的强权霸道,扰了她先夫的安宁,适时制造些不好的舆论,加深百姓对上位者的不满。
这个迷一样的女人,连庆王也被勾起了几分兴致,着力要求自己,挖出些有用的东西。
“继续盯着,任何细微的事情都不要放过。”
“我也想想看看蝼蚁可以搅出何等风浪?”
叶清沉思片刻,反复再三的叮嘱自己的下属。
“是……”李甲得令,这一次万不敢掉以轻心。
日子仍似水般流过,跳过初初几日街坊好奇的探究,程记杂货铺的生意清冷一如过往。
而今的天气早已从春寒乍暖的季节, 转入人间的四月天,草长莺飞,百花争艳,处处一副生机勃勃。
青月无心欣赏这满园的春光,好容易送走絮絮叨叨的石大夫,她还紧着给自家娘子煎药。
从落霞寺回来,便一病不起,一个小小的风寒引发了旧疾,时好时坏,生生急煞了自己与青山。
“咳…咳…”
程娘子搭着绒毯斜卧于软塌之上,半支着的右手随着轻咳的起伏有些微颤,左手捏着一只通体透绿的玉指环,眉头低蹙,沉默不语。
青月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眼见着这副光景,心起泛起些许酸楚,一时竟忘了开口说话。
“丫头,那个人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在几年前便赠送于我。”
“他是不是很早就已经窥探出自己现在的结果?”
程娘子低哑着嗓子,有无限的感伤。
青月放下托盘,拾碗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微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径身走近程娘子跟前,一只手小心扶正她的身子,一只手递上还冒着热气的药碗。
“奴婢只知道娘子再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有些人即便下落黄泉也走得不会安生。”
“该死的人死不了,不想死的人一个个走得义无反顾。”
“人生,真是讽刺……”
程娘子一口气喝完药石,愤恨的仍掉手里的素瓷碗,清脆的响声倒惊了青月一跳。
“娘子,这是何苦与自己置气?”
小丫头一边细心的规劝,一边利落的收拾起地上的残骸。
程娘子默默的看着青月一通忙活,小丫头的话她又何尝不明白。
可是打从落霞寺回来,心里总有一个缺口隐隐作痛,时刻如影随形,附在骨血里蚀骨,得不到善终,又找不到出口。
每当夜里总有同一个声音时时告诉自己“阿越姐姐,将军他…他没了……”
“齐修哥哥,他死了……”
“连尸首都不曾找到……”
一别经年,谁会想到竟然是阴阳两隔的宿命?
程娘子轻揉了揉嗡嗡作响的太阳穴,左手轻轻旋转着大姆指上那枚绿玉指环,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陆齐修,你倒真会给我出难题。
四月的天色渐渐拉长了日头,此时长安大明宫内早已灯火通明,御前总管贺意垂首立于御座旁,此时的御书房气氛稍显凝重,为了免受牵责,贺意恨不得自己变成隐形人。
庆王爷一纸奏折给广陵将军陆唯书写了无数罪状,并联名兵部尚书、左丞相等人施压皇上下旨查抄将军府、收押陆府所有家眷。
43岁的李忱着一身墨色仙袍,背着手来来回回在大殿前踱步有近半个时辰。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