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尧内心一阵冷笑,这一向表面柔弱的皇叔今日怎会让这敌国使臣捷足先登,原来是在此等他呢!他这个皇叔是想让他丢面子啊。手机端 m.谁人不知他吃穿用度奢侈之举,只是他靖南王的威压之下,众人哑口无言罢了。
在场的所有人,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靖南王这是在故意为难叶云尧。本以为此事靖南王会与大皇子僵持不下,任谁也不曾想到,这个时候坐在大皇子旁边的苏笑笑开口道:“谁人不知靖南王修建寝陵,用度奢侈?若是小皇叔肯停止修建寝陵自然有钱,国库也自然会充裕。”她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话里还带着一丝温婉的劝解之意。
那些老臣听了苏笑笑的话,内心不由得为苏笑笑拍手叫好,她说出了他们这些年来都不敢说出口的话,生怕一开口便惹怒了这靖南王,到时候他们即便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足以够皇家人出气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公然向着叶云尧,怕是离死不远了。笑笑一举,纷纷被那一群人内心称为女豪杰。
至于这群人心所想,苏笑笑自然是不知,她如此做,无非便是为叶云尧解围罢了。众所周知她出生于乡村贫困人家,说出这样一席话,一句没见过世面便也过了。若是换做叶云尧来说这话,怕是要被扣一顶大逆不道的罪名。
苏笑笑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口便将叶逸景气的面色铁青,当即怒气冲冲的冲苏笑笑吼道:“这修建寝陵是历代皇家之人皆会做的,又单单是本王一个?”他不傻,苏笑笑那话里句句皆带着讽刺之意,此时不反驳,日后这群大臣莫不是要看扁了他靖南王不成?
只是这一次,他不曾想到,苏笑笑依旧会出言讽刺他,这次的话说出来貌似一句还要打脸!只见叶逸景话落后,苏笑笑不紧不慢的接话道:“即便是臣妇在怎无知,这皇家历代修建寝陵一事也是知晓的。只是如今靖南王正值壮年,便忙着修建寝陵,是否为时过早?”苏笑笑一脸笑意吟吟,直言靖南王眼下还年轻却迫不及待修建其寝陵一事。
这话一说出口,那些原本想要不参与此事的大臣们也觉得靖南王如此做法,太过于荒谬,哪儿有年纪轻轻便修建寝陵的,若是他得了什么怪病为时不多忙着修建寝陵还大可说的过去。
眼下这幅情景,靖南王已然被苏笑笑怼的哑口无言,默默的坐在位。撑着他那铁青色的脸颊,一言不发。场面极为尴尬。却唯独那敌国使臣在这个时候,再一次冲苏笑笑那边举杯而去,一脸献媚的道:“此次前来,还当真是见识了一番贵国的做派,竟然连一女子皆如此胆识过人,真是可爱。大皇子得此佳人,当真是让人羡慕。”
他这话说的,倒是表达了许多意思。表面夸赞夜华国女子胆识过人,实则暗讽刺夜华国堂堂靖南王竟然连一个女子都不如。无疑是心口撒盐,靖南王对苏笑笑越来越恨。不但如此,他这话似乎还趁机再次挑衅了叶云尧。
苏笑笑听他这话,单单只是凤眸微眯,并不曾做出任何反应。她若此时与那使臣对话,即便是不曾有什么,也会被那群大臣们胡乱编造的不清不楚。
这敌国大使那句话未免有些小看了苏笑笑与叶云尧的夫妻情分,作为丈夫叶云尧自然相信她与那敌国使臣之间不会有什么,日后更不会有,如此便不留有余地的出言反问道:“眼看尔国士兵在我国边境蠢蠢欲动,贵国使臣还有心坐在这儿与我们和谈,究竟是意欲何为?”
他这一句话,挑起那些武将之臣,若当真如叶云尧所说,这敌国使臣怀有狼子野心,让这敌国使臣命丧夜华又有何不可?
敌国使臣并不曾回答叶云尧的问题,眼神再次色眯眯朝苏笑笑的看去,接着又出言道:“自然是为了...”
他那话还未说完,便被叶云尧接了话茬,叶云尧继续对其讽刺道:“若是使臣认为我国会为了和平而将一女子送入虎口,那大可不必谈了。我夜华国有着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以一个女人为筹码?”
叶云尧这一句话便道破了敌国迟迟不出兵的理由,众人听闻,皆是一片鄙夷。竟然想要一个女子来平息战乱,当真以为夜华国无人不成?其一武将怒气冲冲的出言道:“要战便战!”他这话,纷纷迎来了众多武将的认可。
敌国使臣却大笑起来,对叶云尧说道:“臣想大皇子是多虑了。本使臣此次前来是带着和平而来的,不会耍那些小花招。贵国皇子未免太看不起人了。”这人将和平二字咬的极重,倒是让叶云尧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
苏笑笑暗笑了,若说他是带着和平而来,怕是傻子才会信。能坐到这里的人,皆是个顶个的聪明,敌国使臣来此,如此和善是不可能的。至于这其的缘由,又或者对敌国承诺了什么,怕是只有靖南王自己才清楚。
她暗悄悄的看了一眼靖南王,若有所思。这敌国使臣三番两次暗观察她,又为她说话,搞不好怕是这人是冲着她来的。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她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只是她并不曾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有些事情,自然要等到时机成熟之时,方可慢慢揭晓。
过了这一个小插曲,众人在这场宴会,倒是玩的惬意,谁都不曾表露出自己的心思,纷纷将其隐藏。
这宴会时间差不多也该散了,苏笑笑与叶云尧一路走出宫门,只是那敌国使臣却一路尾随。
“不知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