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里深吸一口气：“炮灰又黑进**实时跟踪了？”
黑猫：“对呀，他还想着把那段现场avi卖出去呢。文件名就叫——‘十平米的小屋内，一男子居然对熊做这种事’……”
“……”
槽多无口。
宣里不想说话，把玩偶服叠起来，然后朝黑猫勾勾手指。
黑猫摇摇尾巴，化作半截猫脸面具，自动贴合到她脸上。
宣里推开隔门，走到梳洗台边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她将小黑裙的肩带拉正，整平裙子的褶皱，然后把头发散下，轻轻梳着发丝。
穿着玩偶服行动实在不方便，还是轻装上阵为好。
忽然，卫生间门口响起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苍老的女音尖声怒骂道：“废物！真是废物！”
紧随其后的男声声音有些颤抖：“姥姥，姥姥恕罪。是小的办事不力，是小的无能。”
那是紫西装的声音。
“我让你去教训那个灵警，你倒好，把云光圣檀和祥羽都给折出去了？你是嫌我折的不够多吧？！你，你真是连半个关墨都比不上！”女音又急又怒，“可怜我的墨儿，也不知道被玄界警协带到哪儿去了，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姥姥，小的，小的也不清楚赌场这边为何临时变卦……明明之前谈好了的……”
“呵，这赌场出了名的狡猾，你信他们的鬼话？”
紫西装迟疑一会儿：“小的之前给他们送了白海金珊和佑山灵芝，就想着……”
女音被气笑了：“那你怎么知道玄界警协没给他们送更贵重的东西？”
“他……他们这是明摆着和我们傀儡司过不去！”
女音叹了口气：“也罢，利益所驱。你吩咐下去，等会儿给那灵警送份‘大礼’。记住，要避开赌场的眼线。如果赌场那边出手阻拦也莫迟疑，直接动手便是。”
“是！小的明白！”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身着黑色绣银旗袍，头戴珍珠发簪的女人走进来。
她身段曼妙，优雅婀娜地走到宣里旁边，停住脚步，转身对着镜子将髻上的发簪重新插好，摘下罩在脸上的黑色纱花面具……露出半张被灼烧得不成人样的脸。
部分面皮褶皱横生，蜈蚣般的伤疤从左眼眼尾延伸到右眼的卧蚕之下，刚长好的粉红色新皮肤与斑驳的黑色半透明旧皮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着很是骇人。
宣里目不斜视地洗了个手，抱着玩偶服套装默默走出去。
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刻，半截猫脸面具的耳朵动了动，用心波术道：“宣氏家训识诡篇第二十一条。不惧隔墙有耳，大谈私家密事，若非心怀坦荡或口无遮拦，则乃……”
宣里一笑，腾出只手，轻轻扶正面具。
“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