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笑问,“你看到那只狐狸没?”
“未曾见过!”南荣青尺以为,那只狐狸生得美,但是眼前这人,心肠歹毒,如果告诉他见过,说不定会大肆捕狐。
到时候临州县城就乱了。
“没见过,我刚刚就看见好大一只狐狸,长得还不错!”国师背着手,“如果抓一只回去献给长公主!”
“国师,那狐狸也没得罪过你,你就不能放了他?”南荣青尺眼神执拗。
“你干嘛要护着一只狐狸?”
南荣青尺思索了半天,才道出一个理由。
“它生得美!”
四个简短的字。
仓促的回答。
然而国师却被劝住了。
交握的手捏了捏,他似笑非笑,“既然你那么喜欢那只狐狸,我就不抓它了?”擦肩而活,国师伸手碰南荣青尺的肩膀,“小心了,长公主的暗卫遍布各处。”
“……”
“与虎谋皮,除非你是赢家,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国师背手下了石桥,疯狂地一跃,身影消失不见。
疯狂的奔跑下,那人在房顶上的身姿若隐若现。
黑暗的光芒里,褐色的眼睛发出灿亮的光。
人和狐狸来回交错出现。
——
年后的第五天,楚晨汐在医馆里碰到了上回赶牛车的老伯。
老伯取下斗笠,扑腾了破烂衣衫上的雪花,坐在了楚晨汐对面的椅子上,
平和又吩咐的声音响起。
“伸左手!”
专注地把完脉,楚晨汐又吩咐,“伸右手!”
老伯依旧伸了右手给楚晨汐看。
待两手把完以后,楚晨汐才问,“老伯心神不定,忧心忡忡,是有心事儿?”
老伯眸子暗黑,盯紧楚晨汐,“这么多年了,你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楚晨汐木讷地盯着老伯,笑了笑,“老伯这话是什么意思,晚辈听不明白?”
老伯握住楚晨汐的手,想说又没说,“就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被拉着手无比暖和,但老伯的眼睛里却含着眼泪,“晨汐啊,我不能陪你了,得离开这儿了。”
楚晨汐望着老伯,心生疑惑,但更不解地是他对自己所说的话。
什么叫不能陪他了?这老伯跟自己有何关系?
老伯望了楚晨汐三眼,戴上了斗笠,“我先走了,你和你自己的夫人好好生活吧!”
他刚起身,就从窗户里发现两拨紧追不舍的人。
楚晨汐立起,望着窗户底下,“你……是……”
“晨汐,老伯在你这儿藏一下!”他见逃不掉,立马藏到楚晨汐的医馆里。
追踪的人直奔进醉云楼。
吃饭的顾客吓地跑开。
风铃儿站起来,安抚道,“各位吃着吃着,这要中途跑了,多浪费银钱。”她跑到一位拿刀的姑娘身旁,“那个姑娘,我们是平常酒楼,你们随便查,只是……千万别扔我们的东西啊,拜托了。”
那姑娘脾气还算好,没有理会风铃儿,却也没有动她酒楼东西。
直到到了三楼。
“这些都什么人啊,风姑娘?”
风铃儿摇头,“我哪里知道?”
“要报官么?”
风铃儿伸手冲店小二挥手,“傻,这这些人一看就是来醉云楼找人的,我再卡卡一报官,对方不急了啊,那还能心平气和地搜查?”
店小二挠头,“我一时没想到这个?”
追踪的姑娘们没有找到人,又拿刀从楼上跑下来。
“没在这儿?”
“应该是跑了,姐妹们,赶紧追!”
“是!”
……
听见楼下没了声音,楚晨汐便将外衣给了曾经用牛车载过他们夫妻二人的老伯,“老伯,你赶紧换上我的衣服,从后门离开。”
“晨汐,你?”
“别说了,老伯,赶紧走!”楚晨汐最后亲自带着人从二楼过道,绕到后门,护送那老伯离开了。
刚离开不过半个时辰,一群官兵整齐划一地站在醉云楼外。
站在最前方的是知府大人庞容。
“来人,把酒楼给我封了!”
“是!”
官兵一吼,扑上来,立马要封醉云楼。
风铃儿这个主事儿的,自然不能让对方封酒楼,咧着嘴笑着跑上前阻止,“庞大人,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风姑娘,你这醉云楼怕是不能呆了!”对方冷声说教,“窝藏朝廷罪犯,可是死罪!”
风铃儿偏过头,“谁是朝廷罪犯?”
庞容大人是刚刚接到朝廷暗卫报官,才风驰电掣地赶来的。自然不知情。
“去,让大人们赶紧过来?”他身边的师爷一点头,匆匆地走到了身后。
握着剑柄,戴着高帽的男人,大步流星的来到庞容大人的跟前,礼了礼。
“庞大人,赶紧将这酒楼封了吧!”
“不行!”风铃儿两手挡着屋门,“我的酒楼!”
“来人,封!”
为了顾客们的安全和自己以后醉云楼的生意,风铃儿同那大人打商量。
“成成成,庞大人,你要封我的酒楼,可以,先等我半个时辰啊。”风铃儿让店小二去看看哪些顾客没有吃完,拿个大碗,给人家打包。又看看哪些顾客没有给银钱,让对方给了银钱再走。
店小二帮忙的时候,木如绵不见了,因为人手少,所以他只能去厨房,把里面的厨娘叫出来帮自己。
风铃儿为了保护顾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