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朵朵,飘散在那蓝蓝的天空之上,一座宽大的宅院之中,天神身着一身黄色衣衫,带半截金面具,双手负于身后,缓步走在花园之中,甚是悠闲,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昂首轻叹,缓缓摇头。
紧跟在天神身后的花神,朱唇黛眉,红衣如火,裙摆轻动,显露那妖娆曲线,见天神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下,听见天神的叹息,诧异的问道:“天神何故叹息?”
天神回头,半截金面具下的眼睛,低眉盯着花神,微微扬起嘴角,笑道:“我并非在叹息,只是在感慨。”
花神望着天神,思索着问了一句:“感慨?”
天神冲着花神微微一笑,随即回头,继续迈动悠闲的步伐,缓步向前走去,摇头叹息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花神不解的问道:“天神说的是?”
天神深吸了一口气,嘴角轻蔑的一笑,随即说道:“丁零部落,达奚一脉,达奚落雪号称雪仙子,美若天仙,被当今圣上封为雪妃,而我们的玄门门主,虽然英明一世,却终究逃不过命运的牢笼。”
花神倒也听说过一些,微微皱眉说道:“还请天神赐教。”
“雪妃的故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或者说很少有人知道其二。”天神深沉的说了一句,随即微微笑道:“其实雪妃之事,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花神不解的望着天神,糊涂的猜测道:“人祸?难道是玄门门主?”
天神点点头,解释道:“当年玄门门主对落雪情有独钟,雪妃的那一场所谓的天灾,其实是玄门门主一手所为,所以算下来落雪真正的仇人根本就不是当今圣上,而是他玄门门主。”
花神虽然对这些事并不了解,但是倒也听说过一些,关于玄门门主与落雪的流言蜚语,不过天神所说,倒是让花神不由得一怔,皱起了敞亮的眉头,略显惊愕的说道:“这…天神既然知道此事,为何不以此来拉拢落雪?而且天神若是将此事告诉当今圣上,那何愁玄门不灭?若是玄门一灭,那江湖中,谁还能与我天上之上抗衡?”
“你可知道,我们为何而存在?”天神问了一句,随即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花神,微微一笑,亲和的解释道:“帝王之术,平衡之道,乃是自古不变的真理,正是因为玄门的存在,所以才会出现天上之上,咱们圣上虽然是一代明君,但绝对不会让江湖脱离他的掌控,更不会让一家独大,若是我将此事告知于他,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碍于皇家颜面,也为了避免有人威胁到皇家权益,他必然会将玄门一网打尽,就连天上之上也将不复存在。至于玄门门主…那个老东西,倒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对手,想来要是没有他,我的人生还真是无趣得很。”
这一提醒,花神自然也就明白了,笑道:“天神英明,花神短见薄识,实在难及天神万一。”
天神一笑,向着亭子中走去,解释道:“不是你短见薄识,而是你站的地方不一样,所以想得也就不一样,这人呐,你能与什么人下棋,就注定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只有赢了眼前的这一局,你才有资格挑战下一局,yù_wàng和挑战总是无穷无尽的,从第一局开始的时候,就永远没有了退路,无论一生赢下多少,或许终究都输给了自己,输给了自己以为的胜利,谁又做过真正的赢家?不过都是可怜人而已。”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亭子里,花神倒也聪慧,思索中点点头,似乎有所悟。
天神微微掀起黄色的袍子,在亭子中的石凳上坐下,翻起石桌上的两个茶杯,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虽然亭子里没有任何人伺候,但茶水却是温热的,似乎刚被人换过不久,天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放下茶杯,望着坐下的花神,问道:“近来,龙簏城之事如何,可有什么消息?”
花神刚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回答道:“龙神已经按照天神的要求,暂时平息了霜雪冰魄之事,天神不必担心,一切应该都在龙神的掌握之中。”
天神微微摇头一笑,随即叹息道:“不担心?哈哈,你当龙神是忠良之辈?”
花神略显诧异的望着天神,随即分析道:“龙神平日里沉默寡言,对天神也是唯命是从,看上去倒也确实不错,就算有些问题,应该也不大。”
天神看了一眼花神,那柔和的目光,闪烁一丝阴狠,随即解释道:“江湖之势与天下之势颇为相识,皆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群雄并起,我们的神崽子们,也是纷纷各怀鬼胎,想要借助这一场惊天棋局,脱离掌控,各自为王,杀神不例外,龙神也不例外,风神这些都不例外。毕竟嘛,他们已经赢了他们人生的一局大棋,想要下更大的棋局,所以这个我也可以理解。”
花神一惊,连忙起身跪下,惊恐的说道:“天神明鉴,花神绝无此心。”
天神一笑,伸手扶起了花神,淡定的笑道:“你若有此心,那我这个天神,岂不是也太可怜了?”
花神随着天神的搀扶,起身坐下,皱眉望着天神,不解的询问道:“那…天神为何还要将霜雪冰魄给龙神?”
天神冷笑,随即解释道:“心不在这,留着也无用,如今棋局已开,该出手的都已经开始有了计划,我们自然也不能落后,我养了他们这么久,就算该清理,也要用出他的价值。既然龙神想要下棋,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掀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