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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呀。”她欢喜地抓着他的肩,尖尖的嘴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侧脸,然后又飞快地收回来,眼里晶晶亮亮的,像碧波湖上粼粼的水花。
宋立言本是不太高兴的,甚至准备了话要来训她,可一看她这模样,他再多的气也散了个无形,无奈地连连摇头:“好端端的,化原形做什么?”
楼似玉低头看了看自个儿,又看了看他:“我琢磨着……你既然什么都想起来了,那大概还是习惯原形些?”
“变回来。”
“可是……”她撇嘴,哼哼唧唧地蹭在他耳侧,后半句话没敢说——变回人形,就没法儿这么抱你了呀。
也只有狐狸模样的时候,他与她亲近才毫无顾忌。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宋立言指尖白光一闪,轻轻往她身上一点,楼似玉霎时觉得四肢沉重,翻身落去了地上变回了人样。
“……”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她干笑两声,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低头,想掩饰一番当下的狼狈,心里宽慰自己就算没抱多久,那好歹也是蹭了他一会儿了,该知足了。
然而,刚低下头,她身子突然被人一扯,接着缁色的袖袍抬过她的耳侧,指节分明的手按住她的后颈,倏地就将她按进了温暖的怀抱里。
瞳孔因受惊而紧缩,楼似玉僵硬地伸着双手,半张脸埋在他胸口,一只眼瞪得老大。
“躲什么?”他的声音带着胸腔的震动传过来,“眼角眉梢都分明写着想与我亲近之意,你也不是个矜持的妖怪,怎的就不敢了?”
“……”
“我看你与那小妖王亲近之时,也很自然那?自己身上的伤都没管,倒会给别人包扎了。”说是不想生气,可话说出来到底是有两分凉意,跟深冬的冰渣子似的,簌簌往下落。
宋立言自己也觉得这话没风度,不妥当,可他偏就继续说了:“我没人家温柔,也没人家体贴,楼掌柜欠人恩情,打算拿什么还?看他也不像个要财要命的,若是要些别的,你也要给?”
怀里的人半晌也没个回应,他沉了眼神:“日夜念叨想我回来,其实也不过是嘴上说说……”
这话没说完,他身子就是一僵——楼似玉一直空悬着的双手突然就落到了他的背上,打着颤抓住他的衣料,用力握紧,小脑袋往他心口一埋,狠狠地蹭了蹭。
不是嘴上说说,从这个拥抱的力道就能明白,她是真的很想他。
唇角微微一勾,又很快压了回去,宋立言戏弄似的后退了半步,结果怀里这人亦步亦趋,死死地贴着他不撒手。他往左她也往左,他往右她跟着往右。
心情莫名就好了些,他轻笑:“不闷?”
楼似玉终于抬起头来,近乎贪婪地看着他的眼睛,热烈又充满渴望。闷算什么啊?如果可以一直这么埋在他怀里,她闷死都觉得甘愿。
但这么露骨的话,她自是不敢同他说的,嘿嘿傻笑两声,她道:“我正想去找你。”
“找我做什么。”扎伤口?”
楼似玉眨眼:“大人怎么老计较这个?鸡翅只是个孩子,方才山上还拼命护了我。”
天色已经黑了,夜风吹得人生寒。宋立言松开她,面无表情地转了话头:“裴献赋的禁术催生出来的邪祟有三颗妖王内丹,妖力强大,恐怕连你也不是其对手。”
楼似玉怔了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岐斗山。虽然本就是黑夜,可山体明显比夜的颜色更深,像黑布上湿了的一块。
那东西……她苦笑,若只是单纯的邪祟,说不定还有解决之法,但有三族妖王的内丹,又有裴献赋那舌灿莲花之人在侧,之后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她真不敢乐观。
宋立言继续道:“他们想要白仙妖王的内丹,若之后与你们对上,你当如何?”
楼似玉无奈地摊手:“还能如何?全力一搏。”
“搏不过呢?”
“……”搏不过那不就只能送死了?楼似玉眨眨眼,看看他的脸色,没敢把话说出来。宋立言看起来是想跟她说正事的,但她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悄悄伸手,想去拉他的手掌。
宋立言漠然地避开了。
果然,楼似玉失笑出声,大着胆子硬是将他的手拉过来,捋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捋顺:“好不容易回来,大人怎的还花这闲工夫来与我置气?”
“没有。”
“这还没有?”她朝他的手努嘴,“小孩儿才会玩的动作。”
提起小孩儿,宋立言更是不悦,半阖着眼道:“我来这儿只是想问你,大战在即,你是要跟在我身边,还是留在这里?”
楼似玉干笑,移开目光去看天上的星星:“虽然我也很想跟着你,但你那边都是上清司之人,恐怕也容不下我,再者鸡翅伤得不轻,白仙家这点人可能护不住他,我在他身边看着,也能安心些。”
抽回手,宋立言拂袖转身就往回走。他就不该来这一趟,简直是自取其辱,真以为她会不顾一切地跟着他,没想到现在在她看来,留在别人身边都比与他一道来得好。
他不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走就是了。
“哎——”身后这人也不知在想什么,竟还来追,着急忙慌地拉住他的衣袖。
这拖泥带水摇摆不定的举止,可半点也不似她平时的果断。他心里堵着气,想也不想就甩开了她,原地扔下个小的困妖阵。
白色的光从地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