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英实在想说你家狗到底有没有事儿啊?真有事儿了你还能坐在这里给人家耗着?早看出来你在碰瓷儿。可是邱英的目光刚向余白杭扫过去,耳边就又来了一阵女高音。
“强词夺理!我家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恶犬,被吓到也是正常的,你还应该庆幸我家马没被吓得太严重,不然人仰马翻有你赔的。”
余白杭热得直撸袖子,叉着腰来气,“你看你真是不会辩论,你刚才这一番正好印证了我方论点,就是说我家快乐奔跑的三条狗并没有把你家马吓成什么样子,而且你跟我开玩笑吗?你这马比狗高出这么多,你看看给阿拉斯这一脚踢的。我家狗咬你了吗?咬你了吗?你给打成什么样了?”
邱英心好累,你们俩谁也别胡搅蛮缠了行不行啊,余白杭你就是为了找人吵架而吵架呀,人家给阿拉斯踢成什么样了?不就是踢脏了吗?
萨萨很害怕听到吵架,扭到余白杭身前撒娇,余白杭刚才凶恶的神情一下子就萌化了,“你刚才还说我家狗是恶犬应该驱逐出城呢,你少见多怪我就当不知者无罪了,你知道我家这几条狗可是配合过邱大人抓捕行动的神犬吗?你家猫能干嘛呀?”
邱英给她们俩强制分开,余白杭还狠狠打了邱英的手,怎么摸我腰呢?邱英必须插一句了,“到此为止吧,我都听明白了,你们两个都也问题,不知道在这里吵个什么劲。余白杭!大早上的你吵这么久不累吗?不知道影响交通秩序吗?大家都要绕远路去熙平街,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判决结果呀?”
确实是因为夏天来了,余白杭有点暴躁,所以想找人大吵一架,而且这个白贝贝真的看着很讨厌,这都被邱英发现了,真没劲。
“我就是,那医药费也不用你们赔了,你,给我两条狗鞠躬道歉!”
“什么?”白贝贝当然不愿意了,这怎么刚回杭州没几天就受到这种羞辱啊?车夫上前一步,刚才的鞭子是他抽的,还是他来道歉比较合适。
“夫人,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您来,我人老脸皮厚,我来。”
却被白贝贝拦住了,“那可不行,虽然你是车夫,也是看是谁家的,给狗鞠躬,丢的可不是你自己的脸面。”
“商量好没有啊?”余白杭才发现白贝贝从前不常住杭州,会不会不认识自己啊?怪不得刚才连一声‘余小爷’也不叫,连我这几条狗也不认得,那就去提醒她一下好了。
余白杭不想让邱英听见,背对着邱英,搭着白贝贝的肩膀低声提醒,“白贝贝是吧?你不常住杭州可能不知道,得罪了我余白杭在杭州城可是寸步难行。我家经营的不是任何生意,我家是**,通吃所有生意,每年我家商城采购你家珍珠就不知道有多少呢。而且你也可以向我提要求啊,这么多人看着,各自给个台阶下吧,你要是不提要求,我就先表示了。”
余白杭把三条狗都叫到跟前来,打了三只狗屁股各三下,强迫白贝贝接受。
“白女士不是说我几条恶犬没有栓绳,跑在街上作恶吗?养不教父之过,我已经教训它们了。你别看我只是拍了几下啊,我是习武之人啊,我这两掌下去,它们得趴半年,趴下!”
三条狗乖乖趴下,白贝贝有理说不出,只能鞠了躬,嗫嚅着说了句对不起,转而上了马车赶快离开了。
马车都走远了,人群也都疏散了,余白杭的火气却还是莫名其妙,“真讨厌这些女孩子,整天哭哭啼啼忧忧郁郁的,矫情死了。”
结果被邱英从身后重重拍了一掌,“闹市不栓绳遛狗,阻塞交通,坐地碰瓷儿,你今天连犯好几条错误。”
余白杭抱着怀轻蔑地笑道,“那又怎么样?爷我就是爽,你能奈我何?”
“光天化日的,挑战本府权威”
余白杭低头给狗拴上绳子,其实也有点伤,还得回去擦药呢。猛一起身,白银束冠差点把邱英的鼻子刮伤了。
“废话,你那些法律条文是给良民守的,我是黑帮。”
“那你图什么?”
“什么也不图,就图爷痛快!狗子们,回家了!”
嘿,这夏天到了,你那臭脾气又回来了,合着本官这一年对你潜移默化的教导竟然一点用都没有,真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位白女士突然又出现在杭州城了,岁数不小了,却不知道她的夫家是谁,那位车夫也称呼她为“夫人”,邱英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
比起杭州名伶多年台下苦练,最终富养自己,稍微偏向女强人的人设,章雪柔这样家世富有,笑容甜美,自小就无忧无虑的白富美在杭州城更受年轻男性拥趸。竟然被排到了“杭州城单身男性最想娶排行榜”的第一名。
但是余白杭觉得这个榜单真的很别扭,但还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一同上街的曾落棋看得透彻。
“就是想吃软饭呗!”曾落棋实在是瞧不起这种男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的女孩子都想往上找,虽然有的女孩子有拜金、物质之嫌,但整体来说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进人口到别人家,泼出去的水。但最近好像有这种攀高枝思想的男人越来越多了,自己奋斗太累了,娶上这么一个白富美,别说少奋斗二十年了,简直能睡在金子筑的房子里。”
余白杭都想不到还会有这种人,“好恶心啊,比倒插门还严重,这种软骨头就是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