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府
皇甫袁终于睡回了他的高床软枕,身心都松快了不少。翌日清早在婢女的伺候下,他漱洗完毕,更衣准备上朝。
忽然他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正气扑面而来,不知为何他觉得心情烦躁异常。皇甫袁一挥手打开了房门,出去查看情况。
“平安?这么早你拿着刻孤刀在院子里做什么?”皇甫袁见是平安,内心安定稍许,不过看他让刻孤刀飞在半空之中释放大量正气就不知为何了。
平安与他打了个招呼随后解释道:“早,皇甫。我是在寻找明朗碎玉的下落。在鼎阳山出发那日,刻孤刀本是指引我们来京城的,当时我出于私人原因就先去了坞江府。
奇怪的很,刻孤刀进了京城之后反而没了反应,以正气相引也感应不到明朗碎玉了,这是为何?难道碎玉不在京城吗?”
皇甫袁也观察了一下刻孤刀,见瞧不出什么名堂便安慰平安道:“没事儿,你与玉印有缘,你找不到它说不定它会自己来找你呢,在老人村不是就这样吗。”
平安有些挫败的看向皇甫袁,显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他的话有什么安慰。
皇甫袁想了想继续说道:“京城这地方,所辖县区范围太广。这里鱼龙混杂,气脉自然纷繁,许是刻孤刀感应到了碎玉,但还一时没有分辨出来它具体的位置。再说了京城里能人异士颇多,说不定像在老人村一样,碎玉又被关在哪个结界里了呢,所以啊,你好好休息,等精神养足了在去寻找碎玉,这天还没亮呢你不用起这么早。
好了本王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上早朝向皇叔回禀老人村的事,你快再回去睡会儿吧。等我回来咱们去心玉观看看他们早来的那些人有没有什么线索。”
“谁在那!”皇甫袁要离开时突然听到一丝动静,他以为有人在偷听他们说话,立刻结成法指触动了王府的结界。
“皇甫道友何必这么紧张?”一蓝衫男子慢悠悠的从树影后晃了出来。
皇甫袁鄙夷不屑的说:“贺道友怎么也会鼠辈宵小之举啊?在别的地界也就罢了,在本王的王府,劝你还是收敛一点。”
贺尧年毫不在意的道:“皇甫道友言重了,我不过就是习惯朔日寅时在户外开始修炼而已。
不仅我尹道友和石道友也都在这个时辰修炼。怎么皇甫道友难道没感觉到他们的灵气吗?你不会是忘记了每月的朔日斋戒,打坐净灵了吧?
呵呵,皇甫道友果然是皇亲贵胄啊,万掌门都拿你没办法,连道门规矩都可以不顾。啧啧。”说完贺尧年嘲讽的嘴角依然挂在脸上,摇摇头欲离去。
贺尧年其实也是被刻孤刀的正气逼的心中烦闷,才会想出屋子透透气,奈何一出了门刻孤刀的正气让他更觉体内燥热不安,他正想回屋做结界抵挡正气之时,瞥见皇甫袁也出来了,他便趁机想知道他们要说些什么。
皇甫袁听了他的话十分气恼,他明知贺尧年是在故意偷听,可是他也确实没有谨遵道法在朔日之时斋戒修炼,不过也不能让贺尧年笑话了去。
于是他反驳道:“本王自然是要斋戒修炼的,只不过今日必须要先向陛下回禀,我才破了规矩!”
“哼,好自为之。”贺尧年无所谓的笑了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气死我了!”皇甫袁嘴唇颤抖着说。
他咬牙切齿的道:“尊皇派怎么竟出极端人品之人,这个贺尧年比叶子乡还要气人。不,跟他一比叶子乡反倒没那么讨厌了,当真是气死本王了!”
平安无奈的劝说道:“好了好了,别气了,贺道友就是那样的性格,从他来那天起,哪个人没被他揶揄过,为了碎玉,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晨风吹过寒凉如水,皇甫袁似清醒不少,调整好情绪赶去上朝。
北巅国皇宫天下殿内
北巅国的皇帝皇甫真贏严肃庄重的端坐大殿中央的双头金制龙椅之上,眉宇之间深深的川子凹痕,是他常年为国操劳的痕迹,更显示出他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他面色凝重目光锐利的望向底下跪着的大臣,狠狠的将手中的折子砸到了离御前最近的大臣身上。
“冯一生!你倒是门庭若市桃李满天下啊。”皇甫真贏语气低沉的说道。
冯一生为礼部尚书,就是他负责推行皇甫真贏的推举全国特色城府的旨意。本来一切进行的顺风顺水,冯一生因为功绩卓越连年得到皇帝封赏宠信,这两年更是风头无量,甚至一度盖过了兵部尚书钟震天成为宰相之争的强有力竞争人选。
钟震天此刻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看着前面跪地的冯一生被吓得瑟瑟发抖,他心中痛快了许多。
本来他钟震天虽名为兵部尚书,然则自老宰相死后,六部大事小情基本都会先过与他之手再转帝亲启,实则已是代理宰相一职。而冯一生的崛起,却是分夺了钟震天的权力,他虽表面上退让,但实际一直在暗地里伺机找出冯一生的破绽想要重新夺回宰相实权。
而坞江府的疑案正是机会,本来皇甫真贏属意冯一生推荐的人选去查案,可是钟震天却以坞江府的徐知府是冯一生的学生为由,成功让皇帝改变了主意由钟少炀前去查案。
前几日钟少炀的述情折子就已经递交到了皇甫真贏的手里。他看过才知,连续五年得到全国第一特色的孝廉之城坞江府,为了营造出坞江府内尊老敬孝,人人恭顺有礼,家家和谐美满的假象,居然逼迫鳏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