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晚霞在河面上耀出了一层金光,正映照着少女明媚娇艳的面容,她有一双狭长的凤眼在眼尾处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天然的媚态,鼻梁高挺雪白,红唇不点而朱,叶茂的美放在现代也不是那种端庄大气型的,而是祸国殃民的绝代妖娆,加上她十四岁的年纪已经发育得极好,胸口鼓鼓得撑着衣服,更显得小蛮腰不盈一握。
这样的美貌和身段在村里自然是鹤立鸡群万里挑一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叶茂的额头眼下缠着一条白白的细布,布上浸透出了一团血迹,只是这血迹早已经干涸暗淡,像一块抹不去的红疤。
叶茂皱了皱眉,伸手轻抚额头的伤处,一双眼睛沉郁而冷肃。
就在这时,不远处洗衣服的刘二婶啐了一口,横肉一抖,骂道:“呸,这小破鞋竟然还敢出来?”
“不要脸的狐狸精,自己堂姐的未婚夫都敢勾引!”
“就该去浸猪笼!”
“妖里妖气,就是个小sāo_huò!”
“……”
刘二婶得到附和,心中得意不由骂的更来劲,“这小贱人怎么就没死干净,你们可要看好自家男人了,当心……”她话未说完,一转头发现原本洗衣服的少女不见了,刘二婶纳闷地正要回头去找,忽觉后背一疼,她重心不稳一头扎进了河里。
“救命啊!”刘二婶胖,满身肥肉在水里抖得直哆嗦,她扑腾着想往岸边游,一时之间水花四溅。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旁边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叶、叶茂!你、你疯了吧……”李婶子蹭的一下站起来,就看到叶茂正叉腰站在刘二婶的位置上。
刘二婶,就是被她踹下去的!
“谁敢救她?!”叶茂冷笑一声,手里的洗衣捶紧紧地握着,夕阳微光之下少女的面容也像覆上了一层淡金色,无端得生出一种威严和气势,大家看的目瞪口呆,满脸骇然。
叶茂,不一样了!
以前的叶茂怯弱胆小,可站在这里的叶茂,哪还有半分怯弱?
大家都站在岸上不敢伸手去拉刘二婶。
“叶茂,你这个小贱人……”刘二婶仍然在水里叫骂道:“你不得好死!”
叶茂洗衣捶一敲,刘二婶扒拉在岸边石头上的手就是一缩,原本已经要上岸的身形“噗通”一声又跌回了水里。
“刘婶子,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不怕死……你要是不相信,就试试!”叶茂居高临下地看她,目光淡淡,全身却散发着森然冷气,“看看我们谁命大?!”
“你……你死又不是我害的你……”刘二婶肥胖的身体在说话时不停地噗通着,也许是被叶茂的气势给唬住了,不敢再朝岸边靠近,“明明……明明就是你自己撞的墙!”
“撞墙也是你们害的,是不是今日又想再逼我跳河?若我不死还好,死了我就阴魂不散缠着你,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叶茂狠狠地盯着李二婶,原本的叶茂是怎么死的,就是被这些长舌妇给害死的!
好好的一个姑娘,不仅被诬陷成勾引未来堂姐夫的坏女人,还被说成与村里的无赖王二麻子有染,叶茂一气之下想不过这才撞了墙。
这傻姑娘是死了一了百了,但dm亚洲区总裁叶茂却替她活了下来。
“今天这是第一次,往后再让我听到有人嚼舌根,就不是泡水那么简单了。”叶茂说完目光冷冷一扫,那些村妇被她这目光一盯着赶忙闪避开来不敢直视,叶茂冷哼一声这才离开。
刘二婶在水里又是一阵哆嗦,倒不是给冷的,而是怕的。
大家想救又不敢,好不容易等叶茂衣服洗好走了,这才合力将刘二婶给拉上来。
“这事不能算,那个贱人给我等着!”刘二婶也不顾自己一身狼狈张口就要找叶茂算账,却无人敢接话,余下的村妇们纷纷端着盆逃也似的走了,连刚才出声的李婶都不敢再多话。
叶茂那架式她们可是亲眼瞧见了,谁还敢不要命地陪刘二婶发疯?
“你们……都是一群怂货!”刘二婶气得面色铁青,趴在地上歇息了好半晌,才顺了气。
……
落日炊烟,村里各户人家都开始烧火上灶,叶茂端着木盆沿着河边走着,这河仿佛有什么吸引力似的,在对着她无声地招手。
跳下去吗?
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真能穿越回去,当然,若是运气不好,很可能就会成为这河底一滩再也捞不上来的淤泥。
叶茂闭了闭眼,双手紧紧的揪住衣服的裙摆,她不甘心,她的骨子里就有一股执拗,别人不想她过的好想她去死,她偏要活得春风得意,就像荒野里生长的杂草,坚韧而顽强,不屈的伸向天际!
“咕咕咕!”
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叶茂面色沉沉地揉了揉肚子,从她重生在这具身体里清醒过来之后,她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
家里根本就没半个人影,躺了半天她只能撑着头疼自己起来,换掉身上这件夹杂着泥土和血迹的衣服。
除了出门洗衣服,其实叶茂还打算找点吃的,她把自己家里厨房都翻遍了,除了几个缺了口子的土碗,米缸里连一粒米都没有,换了一个时空,叶茂不得不为开始为衣食操心。
“嘎嘎嘎……”
远处的芦苇荡像被风拂过的裙摆,露出了几只野鸭子的行迹。
叶茂眼睛一亮,这不是现成的食物吗?她没把握自己能够抓到一只野鸭子,但若是趁其不备偷走几只野鸭蛋填填肚子应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