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白只觉眼前的脚越来越大,全身动弹不得,生死关头,赵飞白已经放弃了自己,就在脚要冲击到自己的一刹那,寒冷的丹田突然冒出一股气,拖动赵飞白整个身体一动,他如同鬼魅般平移出去,蓬一声,夏雨亭一脚踩空,内力全数打入坚硬的地下,大地再反震回来,夏雨亭面色一变,极为难受。
赵飞白再喷一口鲜血,四支麻木缓解了许多,感官直觉终于缓缓回来了,赵飞白强忍不适,再次掌控了自己身体,提起一口气,借着越来越狂暴的山风,拎剑回头猛冲,刚才夏雨亭一掌,把赵飞白打的距离悬崖不过数丈,赵飞白横移一瞥间,看到了悬崖旁边准备好的树皮雪橇,心中大赞,清哥少帅未雨绸缪,果然厉害,连树皮都给我备好了,枯树皮枯树皮,哈哈哈哈,口中语气一厉,高声骂道,“老子自己摔死,也不能被你们糟践”。
叶红秋和夏雨亭的站位,隐隐封死的是其他退路,哪里能想到这个悬崖也是一条退路,这小子要自杀,不行,承影剑必须拿回来,立时提气而起,伸手往赵飞白背后抓去。
夏雨亭则更是惊讶,中了自己全力一掌,就是曹彤曹公公都要吐血受伤,半月起不来床,这小子怎么跟没事人一样,不仅是跳了起来,而且还有余力。眼神猛的凌厉起来,“看来这小子天赋异禀,留着早晚是个祸害,这人留不得”。
夏雨亭屏息凝神,全身阴柔之力聚汇掌上,掌上寒气逼人,凝成一道冰霜,双jiǎo_jiāo错前跑,由慢至快,越来越快,四步之后,也有风势助威,身体飞起,在空中成一条直线,夏雨亭周围空气都被抽空,在空气中闪出异样的气旋,风驰电掣手边携带着旋转的气旋,后发先至,瞬间超过了先一步启动的叶红秋,一掌就要印在赵飞白后心,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认真过了。
赵飞白急速前冲,手倒提着承影剑,鹿皮背包还鼓鼓囊囊背在身后,被压的有些瘪,三步并作两步,慌乱中调整一下步伐,一脚踏足到悬崖边,另一脚飞一起脚,用脚底板脚后跟带起那块当做树皮的雪橇,雪橇朝悬崖下飞去,赵飞白再单脚起跳,动作有些别扭,不影响他跳崖,夜晚漆黑,能见度极为地下,若不是赵飞白眼神异于常人,踢出去的雪橇根本看不见。
雪橇是向下飞,后面二人由于角度的关系,都没有注意到赵飞白这个动作,赵飞白身形刚刚飞起,夏雨亭的风雷一掌结结实实印在了赵飞白后心,赵飞白前冲的速度又快了几分,鹿皮背包炸裂开来,里面的包子肉干都炸成碎屑,根本看不出来本来是什么东西。
夏雨亭再次命中,空中急停,叶红秋及时甩来一条缎带,将夏雨亭从悬崖带回,两人立在崖边,面面相觑,这悬崖也不知道多深,乌漆嘛黑的看不见底,山风呼啸,赵飞白从掉下去,到现在也没听见什么声音,站在悬崖边,满耳朵都是风声。
“现在怎么办”,叶红秋高声道。
夏雨亭先是注视悬崖半天,带内力发声,穿透大风,“风雪太大,咱们先回去,等天亮,带人绕路道悬崖下面去,承影剑在这小子手上,这小子中我全力俩掌,活不了,承影剑拿回来即可,至于付家那小子,神武军既散,成不了什么气候了,不用管了”。
赵飞白再中一掌,承影剑再出一道极寒之力,赵飞白喷出的已经不是鲜血,而是冰冻的血块,极度冰冷,把赵飞白五脏六腑都冻住了,让赵飞白不至于马上失去意识,失去意识之前,赵飞白感觉到自己跌下,正好砸趴到半人长枯树皮的雪橇之上,赵飞白抱着承影剑,在极速下降中,晕了过去。
悬崖尽头的山洞,付清咬着硬邦邦的包子,食难下咽,干脆放哪里不吃了,有些心神不宁,赵小子不会出什么事吧,除了山风呼啸,在没有别的声音,吕炎靠着山壁假寐,迷迷糊糊间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吕炎猛的惊醒,把付清吓了一跳。
“怎么了,做梦了?”。
吕炎甩甩头,抓一把雪抹了抹脸,“不是,少帅你没听见什么声音吗”。
付清闻言一震,道,“什么声音,我没太注意,我就听见风声”。然后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看来是受伤的后遗症,感官都不怎么灵敏了,既然你听到声音了?可能是赵小子下来了,走咱们过去看看”。
两人从洞中跃出,使出踏雪无痕的功夫,跑到悬崖陡坡的底端,吕炎划着火折子,借着一点亮光,看到了平滑的冰面上一块黑漆漆的东西。
吕炎快速上前,看到赵飞白趴在枯树皮上,人事不知,一把翻起来,赵飞白一脸血污,怀中抱着承影剑,吕炎拍拍赵飞白的脸,入手滚烫,体温惊人,难怪脸上的血都没冻上,看来还没死。
付清也快步上前,蹲下伸手探探赵飞白鼻息,呼吸微不可查,再伏低听听心跳,跳一下,强劲有力,良久之后,再跳一下,吕炎把了把脉,“神奇,好像是传说中的龟息状态,不过心跳比龟息快一点,这小子有奇遇吧”。
“什么奇遇不奇遇的,这肯定是受重伤了”,付清抬起赵飞白胳膊,吕炎搭把手,两人把赵飞白拖到山洞里,吕炎把赵飞白扶正,伸手托住后心,运功,一口真气渡去,吕炎真气甫一接触赵飞白的经脉,就被极寒无比的凌厉气息拒之门外,啪的一声把吕炎的手弹开,吕炎看着自己被弹开的手,惊讶的搓了搓手指,然后伸手摸了摸赵飞白的额头,还是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