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蛮军学会了什么高明的战法呢,白白担心一场,这个阵法,完全不怕骆驼兵冲刺啊,为什么还要重骑兵冲一阵”,付清有些不理解。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这是实力的碾压,什么战法都没用,我大秦可不止有战术,更有热血,要现在气势上堂堂正正的压倒对手,大秦第一军,不仅仅是名字”,王伏向付清解释道。
付清眼神有些疑惑:“王兄?!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你教导我说,每一战,都要先看好退路,怎么能伤亡最少才好嘛”。
王伏看着战场,一字字的慢慢说道。“从军至今,大小战事无数,就算是冲阵,大帅也都是算计好的,那骆驼兵后继乏力,重甲冲开是最好的选择,把他们气势冲散,步兵阵伤亡也会降低,什么对战局最有利,就怎么打,先看好退路减少伤亡,可不是怕死,我大秦热血男儿,不能白死而已”。
付清听完,深深呼吸了一口,几人默默注视着战场,看来已无悬念,蛮军战斗,毫无章法可言,就是一窝蜂的冲,冲,冲,靠蛮劲和狠劲冲散你,冲不散,自己就该散了。
“报,少帅,副帅赵成义领兵来的,副帅派帅府卫队来接您回去”大狗回来道。
“副帅,大帅呢”,王伏开口问道。
大狗摇摇头,“没见着人,据说是调回长安去了”。
王伏急了,“调回长安,那帮狗日的怎么想的,西域不要啦,关键时刻,大帅调走,神武军能如臂使指吗,副帅和军师能压住那帮孙子吗”。
付清理了理衣服,“王兄,稍安勿躁,咱们回去看看,对了,大狗,还有蛤蟆,你们两也跟我过去”。
“是,少帅”。
正面战场自己这几个人也帮不上什么忙,退下去,看看副帅和军师有什么安排。
一个时辰后,中军大帐,卫兵分立两排,付清带人风尘仆仆归来,为首的卫兵上前迎道,“少帅,可回来了,副帅这些日子很担心你,已经派出数个队伍搜寻你的下落”。
付清先笑再点头,“还不是怕我那副帅训斥他”,说着大步流行的进了营帐,朗声道,“赵叔,我回来了”。
赵成义和诸葛长发正对着沙盘研究,抬头一看,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赵成义一点都不为前方的战事担心,大秦神武铁骑,步兵各种阵法,天下无敌。
“赵叔可还记得,我这次临行前父帅答应过我什么吗”。
赵成义看着付清一脸惴惴的样子,讶然一笑“怎么,你拉到人马了”。
付清也笑道“虽然不多,也足够重组大戟营了,你们进来”。
王伏、大狗、蛤蟆鱼贯进入帅营,对付忠明大帅行了个严谨的军礼。赵成义眼前一亮,王伏!前大戟营营长。
诸葛王伏找回来,眼神冒出喜色,语气却严厉对王伏道,“你也舍得回来,想通啦,还是被少帅这小子迷住了”。
王伏行了个礼,“对不住军师,属下执拗了”,说完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地面,一点都没有觉悟反省的意思。
这会轮到付清惊讶了,这个王伏竟然让眼高于顶的诸葛长风用如此语气说话,看来此人不简单,用眼神询问了下赵成义,难不成此王伏真是彼王伏,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情吗,付清不敢置信,本来的疑惑变成肯定,付清有些兴奋,本来只是抱着侥幸,没想到真的是他。
赵成义笑道,“亏了清儿你还是大戟营的铁杆粉丝,连大戟营营长泥鳅都不认识”。
“泥鳅,赵叔叔您说这个王伏王老哥就是大戟营营长泥鳅”?付清有点脸红,想起自己在王伏面前吹嘘自己是大戟营的,竟然连营长都不认识,不过他要真是泥鳅,自己也该叫王叔,而不是王兄。
赵成义走上前捶了捶王伏,“真有你的,这次回来又是为谁报仇呢,哪家又被你牵连了”
王伏对着赵成义嘿嘿一笑,狭长的眼眯成了一条缝。付清想起了矿村的巴依,心道原来如此,他做事都有目的,泥鳅啊,我可要好好把你留在身边。
诸葛长风在账内踅了几步,沉声道“大帅不在,我做主同意了,少帅你重组大戟营,但是你们规模没有多大,先成立大戟队吧”。
付清喜出望外,他对自己食言而肥的老子早就不信任了,对诸葛长风也不待见,每次自己提出独领一军,都是诸葛长风阻止的最欢,而自己父亲非常信任诸葛老儿,这次之所以重组,看来跟这个王伏有很大的关系。
“大戟队听令,你部随军,明日启程,驻守南山柳叶哨,神武军荒原卫陈珍将军带队,王伏带大戟队,付清胁从,刺探南山动静,陈琼,你率两卫人马,即刻出发,去北部黄沙哨策应中军,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赵成义振声道。
“遵副帅令”。付清有所不满,我才是营长好不好,我胁从?什么命令,不过军令当前,付清也没说话,回头看了看刚刚接令的陈琼,陈琦的大哥,原来在赵叔手下,再看看王伏,王伏眯起狭长的眼,笑着摇了摇头,
“敌人北军,应该是历山君带领的骑兵,军中探子回报说,司马弘投靠了历山,陈琼此去,不可大意”。
陈琼神色凝重起来,双手一抱拳,“定不负副帅所托”,高大的身形如同山岳,给人厚重稳重之感,深得副帅信任。
第二天辰时,天蒙蒙亮,王伏带着付清大狗蛤蟆等十几个人,作为神武军南卫的一支斥候队,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