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车家,车礼老爷子春水住处。
这是位于春水市近郊的一处高档别墅区,环境宜人,空气清新,享受着最高级的生**验和最严密的安保,区内住所价值不菲。
夜空下,车家的豪华别墅内威严壮阔,灯火辉煌,这里尤其无人,最近的邻居都相隔甚远,大门外,数十辆高档豪车整齐地停靠,大院内外,众多身着黑色西装的平头保镖肃然而立,他们紧张地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保障着别墅内活动的顺利进行。
推开精致的雕花木门,进入别墅的大厅,家具厚重又不失体面,棚顶的豪华吊灯燃着雅致的金黄光晕,灯光下,有着许多衣着显贵的人们,他们或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把酒言欢,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低语。
后厨的厨师们还在忙活着,一个个罕见昂贵的食材被他们烹饪成美味又精致的菜品。
晚宴八点正式开始。
“我来晚了,实在不好意思,车老爷子,我自罚一杯!”
一个光头男人挺着将军肚从大门口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笔挺的墨镜大汉,他一边进来,一边摸着反射着灯光的脑门,对坐在沙发正首的人赔笑。
坐在主位的车礼车老爷子年已八二,但脸上仍是容光灿烂,他着一身蓝底金纹的唐装,两手拄着一根木杖的杖首,略显瘦小的身子在沙发上挺直地坐着,面色和善,却有一股无形的威严散发。
在他身后,一名鹤发童颜的老人垂首而立,他穿着一身灰色长袍,上面并无半点装饰,而他整个人也是气息内敛,让人看见,不自觉地就将此人忽略过去。
沙发群自车礼的位置向两边散开,形成一个巨大的u形,而两旁各自坐着不少同样是器宇轩昂的人,坐在这里,他们除了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之外,似乎与常人并无二致,但走出这间别墅,他们每个人,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佬巨头。
听到光头男的致歉,车礼拄着木杖,笑呵呵道:“小陆来啦,什么来晚不来晚的,你来的刚刚好,呵呵,坐吧!”
“那可不成,老爷子,该罚就得罚!”光头走到沙发群旁边,落了座。
“老爷子,你就让他自罚一杯吧,他是看上你这拉菲了!”一人打趣道。
“哈哈!”人们笑。
谈笑完,车礼清了清嗓子,人们安静,看着他。
车礼环视众人,清声道:“多谢诸位,还惦念着老爷子我,还能在今天特地赶来捧场。”
“车老爷子哪的话!”
“对啊,应当的,能给您来祝寿,是我们的荣幸!”
众人纷纷道。
车礼点头,微笑,抬起手,拿着木杖敲了敲地板。
“车礼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脑子还清楚,各位待车家如何,车家也当鼎力回报。”
在座能来的,那都是和整个车家关系都极为密切的人物,不止是私人关系,更是在诸多合作上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人们听得车礼这句话,都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对车礼敬了一下,一饮而尽。
车礼的脸上浮出亲切的笑容。
别看他此时笑得和蔼,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大爷,但是这里的人都清楚,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物。
车礼之前,并没有什么车家一说,车家的发迹全部都是由他开始,他早年不过还是一个乡下的穷小子,后来抓住了八十年代的开放机遇,凭着自己的头脑和胆气,在春水的地产行业愣是混得风生水起。
一步一步,车礼越做越大,旁触也越来越多,不但使车家成为名震春水的大家族,而且还亲手将两个儿子扶持起来,成为了今天赫赫有名的车北和车马。
这样一个男人,现在只是累了,到了急流勇退的时候,才能笑呵呵地在沙发上一坐,拄着木杖,泯然众人。
而需要的时候,他随时都能释放出他的雷霆威严!
落地窗前,远离了沙发群的喧闹,两个男人看着玻璃窗外的夜景,手里摇晃着红酒杯。
车北身边,这个男人和他的面貌有八成相似,年纪似乎也相差无几,只是他的身材没有发福,由此显得很是端正。
而不似车北内敛的寸头,这个男人将头发梳了一个大背,在灯光的映照下油光锃亮,而他的面相,相较于车北的沉稳,也是多出了一份凌厉和傲然。
车家二子,车马。
车马和哥哥车北不同,很少活动于春水的下属县城,他的大部分产业都在春水本市,在这里,他拥有巨大的资源和威望。
两人看着窗外的夜景,车马晃了晃酒杯,抬起,抿了一口,脸上的表情低沉:
“程家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这里没得商量,一个小员工,伤了也就伤了,又能如何?”
车北面无表情,但是紧紧捏着杯子的手却暴露了他的心境。
“你不知道,李东有多强。”
“强又如何?我们是车家。”车马又轻轻地抿了一口,说这话时,一股傲气油然而生。
车北叹了口气,不再作声。
在这个问题上,车北其实也不能向着李东太多,毕竟当年程家的事情,不仅是折了车马一个人的面子,对整个车家的威严都有所影响。
车马被老婆戴了绿帽子,两人闹崩,还被老婆带着家族的人来砸了场子,这事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车家当时是拼命将消息给压了下来,却仍然在一些人的口中沦为笑柄。
自那之后,车家和程家便彻底决裂,在两方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