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习惯地摸向腰间的酒袋,就像剑客遇敌时总会拔剑一样。
“大牛。”
迎面传来声声呼唤,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满眼期待地由远走向瞑。
眼中的期待落空后,妇人的脸上转而是无尽担忧。“这位小哥,讨问这一路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灰布长褂,腰系红带的少年?”
瞑在脑中回想了一下,问道:“几岁?”
妇人仰着头,望向瞑身后的蜿蜒路,恨不得一眼看到城里似的,目光寻觅,神色忧伤,道:“十五岁,起早进城替他爹抓药,平日里未到晌午便能回来,今日到现在未归。”
听到这个岁数,瞑的心猛然咯噔一下,想起了给酒馆送柴的乞丐,同样是十几岁。
丢失的都是十来岁的孩子。
“路上并未特别留意,实在抱歉。”
妇人看着路的尽头,泪眼朦胧,提着早已被雨水浸湿的粗布布丁裙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趟过泥泞,往前走去。
妇人每往前一步,心中忧虑便添一分,眼中的泪便多一分。
“大~牛~”
妇人声音打颤,热泪滚滚,唤的是心中的魂,命里的愿……
听得瞑心尖打颤……
瞑快步追上妇人,由怀里掏出一大半魂石,丢给妇人,道:“别走太远了,太阳已侧西,你一人路上也不安全。”
妇人快步追上瞑,将钱袋塞给瞑,问道:“我不要钱,我要我家大牛,你是不是知道我家大牛在哪?”
瞑看着妇人泪眼哀容,将钱推回去,摇摇头:“你误会了。”
瞑快步走去,脚步踉跄,面对妇人的悲伤,瞑仿似逃命,比残剑山的逃跑还要狼狈。
瞑也必须快些。
明日就是五月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