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放公文的官吏恭敬的走过来鞠躬喊道:“参见北王殿下。”
北王......殿下......
赵郡守脚下一个趔趄,顿时整个脸都紫了。
随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父亲——”赵子晟焦急的喊了他一声,接住他昏倒过去的身体。
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在,有那种先例,上了年纪的人因为接受不了突然受到的刺激而猝死的,比比皆是。
所以他真担心他爹也遇到这种事。
抬头望着易水粜等几人,赵子晟的眼中充满了复杂。
易水粜斜眼一挑,不予理会。
凌长笙和凌长舒面面相觑,两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他们之前觉得萧家的一个子弟,已经够厉害的了。
竟不知道更厉害的还在后面。
眼前和他们三弟称兄道弟的竟然是北王!
皇帝的弟弟!
他们虽然远在柳州,可也知道镇守北疆的北王易水粜的名号。
此刻就活生生的立在他们面前,并且还将手亲密的和凌舒玄拉上。
凌长笙和凌长舒心中都起了怪异之感。
好像说北王好什么来着......他们怎么一下想不起来。
凌舒玄挣脱开易水粜的手,哈哈干笑了两声,对两位哥哥说道:“我们先进去吧,整顿一番,就回凌府。”
易水粜毫无顾忌,又伸手揽住他纤细的肩膀,赞同的说道:“好。”
赵子晟没带小厮出来,此刻要一个人背昏蹶的赵兴有些麻烦。
他颓废的叹了口气,几经折腾,终于将他爹的身子放在了背上,也没打招呼,背着赵兴如丧家犬一般的落荒而逃。
几人进了府衙的内部。
凌长笙和凌长舒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两位紧贴在一起一会打,一会闹的两人。
怎么看怎么不对。
他们关系......怎么能这么亲密!
不对劲!
凌长笙越看脸色越僵。
...
某一天。凌长笙和凌长舒决定偷偷的去求证事实。
他们俩贴在凌舒玄的卧室窗户外。
“小心点。”凌长舒提醒他哥。
凌长笙面无表情,脸色僵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啊......轻一点......大哥......哈哈哈......”
令人浮想联翩的耳红面赤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喊叫。
凌长笙和凌长舒脸色剧变。两人对看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忍”三个字。
他们难看着脸色同时猛地一撞门,随后门砰一声开了。
两人摔进屋来。
正在临窗榻上的两人转过脸来。
凌长笙低着头不忍直视,生怕看见什么不合适的场面,心中暗暗后悔刚刚的冲动。
这样大家都下不了台。以后如何见人。
凌长舒却迫不及待的抬头看去。
只见凌舒玄和易水粜两人着装整齐的窝在临窗榻上。
一个是侧趴着的,一个是坐着的。
易水粜手里拿着一个金黄色的挖耳勺,正在给凌舒玄掏耳朵。
凌舒玄见他们冒然冲了进来,呲牙咧嘴的坐了起来,用手摸摸耳朵,喊道:“哎哟疼死我了。”
“大哥,二哥,你们在干什么?”凌舒玄走过来扶起他们,还帮他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凌长舒和凌长笙面色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场面。
凌长舒长长的哦一声。胡说道:“我们两人急着来见你们,没想到一下冲得太猛了,没刹住脚,给冲进来了,呵呵。”
易水粜用手绢擦了擦手中金黄色的挖耳勺,但笑不语,面上也丝毫没有他们冒然闯进来的恼怒。
凌舒玄当了真,关心的说道:“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在自己家里,急什么。”
“对了。你们这么急,找小弟是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是凌舒玄管理有方,还是柳州百姓安居乐业,安分守己。
柳州在他的管理下竟然欣欣向荣。一点大事也没有发生。
即使有什么大事发生,也有手下完美的替他解决了。
他的那几名心腹当真不错!似乎是训练有素。
凌舒玄怀疑是大哥易水粜的人。
哎,他跟大哥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是凌家唯一为官的,想要后代脱离商籍,就得娶妻生子才行。
可是......
他心里十分矛盾。
凌长舒哦哦哦的转着眼珠子。说道:“哦,是这样的,我们,我们决定组织一个商会,将柳州所有的商人都集中起来......”
凌舒玄听完了他的建议,心中略微一想,就赞同的说道:“我觉得二哥这个建议很不错,这样容易聚拢资金,也容易打通关系......”
随后分析了一大堆利弊的话。
越说凌长笙和凌长舒脸色越正。
刚刚凌长舒也不过是随口说一下而已,这只是他和大哥初步萌生的一个想法,还没有具体的措施和落实。
没想到只是这样开了一个头,凌舒玄小小年纪就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后面的北王易水粜也是听得挑了挑眉。
他一直觉得他还是个孩子,寻常都是他在背后帮凌舒玄办事,没想到不但能考了探花,还真的胸中有墨。
他眼含着笑意,看凌舒玄的眼神变得柔和。
“......不过其中得防范的就是商人之间的冲突,毕竟人多利益冲突就大,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大度的胸怀。”
凌的不错。”
这点他们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