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老者正准备答话,陈圆圆岔嘴道:“洪督师死守无援二个月,鞑子万般劝降而不得,只到听闻盛京城破,皇太极气极吐血身亡,多尔衮为求速战,围三阙一,放走洪承畴等名几总兵,至此才算拉下松锦大战的帷幕。”
有人代讲,三个说书军师自然不开心,又杂七杂八、零零碎碎讲了些听来的细节,比如邱民仰、王廷臣、曹变蛟等战死,残存的三万关宁铁骑随吴三桂退到宁远城,还有部分兵士赴海而死,伏尸海面者万余,等。
陈圆圆怪怪的看着翟妍,原来她的军师是三名说书先生,难怪连茶水瓜果都不给他们吃。而说书军师将两年无数战斗细节基本略过,几字就表述完了,如此望文生义的战报,也不是怕误会到天上去了。
翟妍也没有办法,看到繁体字,她发现自己变成了文盲,只得找些能说会道,而且喜欢打听故事的说书人来给自己讲战事的经过。
其实她并不在意细节,只需要结尾不太偏差就行,从中进行一定的分析,了解整个战事的得失情况,再去评估鞑子所剩兵力。这些就是翟妍最想知道的。
按上分析,翟妍想学着皇太极般的吐血,心中狂骂,md,别人越打越强,大明则恰恰相反,此役之后,大明再无战力,鞑子入关,犹如出入自家大门。虽然此役放走不少将领,却也俘获更多,如此算来整个战事,鞑子基本无损,所以接下来要应对是全盛期的鞑子。
她自责,实在不清楚松锦之战如此重要,不然早就应该在外围进行突击,牵制鞑子有生力量,不过说一千道一万,京师破城计划更为重要,此节是中华文明的转折点,满清入主中原翟妍并不反对,她所反对的,清朝是个完成没有意义的朝代,清朝只是以清朝的皮延续了明朝的里,除了龙椅屁股主人换了,一切都没有改变。
所以,就松锦大战与破京计划这两个危局相较而言,还是觉得李闯破京师才是历史的关键点,而非松锦大战。
挥手让三名军师退下,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之前还是低估了鞑子的力量,更看轻了降兵将的数目的多寡,如此看来,那个计划成功率怕不足三层。
下午后,南外城的百姓开始被兵勇被驱赶至内城,人还没走完,马宿便开始在南外城布置起来。
看着城楼下人影绰绰,天真的想,要是鞑子一口气全进南外城,而后落下七处城门的擂石,再放把大火,给鞑子来个一锅烩就完美了,但也明白,这个想法非常天真,鞑子再傻,肯定会先放出探子,探下道路是否有伏兵等,才敢进城,如果让探子一瞧城中拒马,别人只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南外城是个陷阱。
“圆圆,我们去东门。”说着双目无神的独自下楼。
陈圆圆看着落寞的身影,心中升起一片怜惜。
浑浑噩噩间,一只手扶了过来,翟妍这才从苦思回过神来,瞧见是陈圆圆,苦涩的一笑,翻身上马,再将她也拉上,带着百个护卫,沿着城墙向东城而去。
城墙算得上此时的高速公路,打马几柱香的时间便到了朝阳门,很是方便。
走着,翟妍发现许多问题,在南墙与东墙转角处,有处明显衔接的城墙,是南外城与内城墙连接处,外城墙低于内城墙大概有两米的落差,见此,命令让人挖断两处城墙的连接处,以防敌寇架梯而上,还交待部下,在南城墙与西城墙同样照此办理。
此番巡视一遍,还发现城墙内外,由于长久的占用地皮,有的房舍居然与城墙相连,再传命令,全部拆除。
其实城墙四周是有红线的,在数丈之内不许有民宅存在,可惜王朝腐朽,有些政令经过时光的催化,早就没有了原有的规则。
为了模清还有无纰漏,让陈圆圆在朝阳门城楼上安排住所,自己则绕城一周。
每过一门,与每门小旗将领交流一番,再来回到朝阳门时,日头西垂,时不我待,翟妍转向向皇宫而去。
现此皇权旁落,作为权臣,翟妍自是进皇宫如进自家大门。
过了金水桥,偌大的太和殿广场,挤了去了一半,目测场中新招来的兵勇不下五千之数。
有感于皇帝招兵速度之快,绕过人群,这才看到王承恩正拿着小令旗左右挥动,他向左挥,兵将则要左刺,反之亦然。
崇祯一脸正色安坐于石阶之上,盯着这群新兵不发一言,脸上更无表情。
在崇祯身侧则是太子与那十位督导员,他们还在为崇祯讲解练兵之道。
只听其中一位督导员说道:“至强之兵,犹如家人,只有家人才会为亲人拼命护家,陛下待他们如家长,他们则是陛下子侄孩儿”
翟妍点头,这些都是自己教他们,在这个皇权时代,最好的洗脑方式,便是让兵勇觉得,自己就是将领的亲人,如此,他们才不会背叛,战时更是奋勇当先,死战到底。
崇祯见翟妍过来,崇祯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展了丝丝笑容,崇祯很是感激翟妍,是她给了自己的希望与机会,而且她毫无保留的帮助,不但为已招兵,还送来几千俘虏,眼前这五千精兵,一半都是她送的。
新兵再怎么看,都比十年前京营新兵更有精气神,加上翟妍练兵之术很是高明,不难想象,不出一月,这群新兵必能成为精兵良将。
“翟爱卿,你的炼兵之术很是高明,才半日光阴,他们就有模有样,只要给朕一个月,成军不是问题。”
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