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萱站不住了，她偷偷得看了一眼旁边的灵起，却撞上了灵起的目光，吓得她赶紧回过头来。
“阿萱，他是谁？”
书萱扶了扶额道：“我怎么知道。”
灵起不依不饶道：“这小姑娘就是你吧。”
书萱心虚得回想了一下，这都四万多年前的事情了，她委实记不清了，这位少年究竟为什么把记忆扔在这里，她根本就不知道。
他的记忆中自己没有丢脸过吧。
“好吧。”小书萱与那少年妥协，解释了采露水的原因：“我阿姐说这露水对我修炼有帮助。”
书萱只知相信书寒，并不知这露水对她的修炼无益，只是借机训练她的耐心而已。
少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不再阻止，任由她继续收集露水。
小书萱继续采着，少年在一旁看了会，便施法将草上的露水全部收集起来，倒在小书萱的罐子里，一下子就装满了她的罐子。
“起水咒？”书萱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少年如此年纪，便如此熟练得使用起水咒，这么厉害的人物自己怎么都没印象？
在一旁的灵起浑身不自然的样子说到：“起水咒而已，我也会。”
书萱不理他这莫名其妙的炫耀，一直在回想着这个少年到底是谁。
小书萱毕竟年纪还小，看到如此快便收集齐了这些东西，高兴不已，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到：“谢谢你。”
少年趁着小书萱高兴的当口，将脸凑上去便亲了她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得做了个鬼脸。
小书萱瞬间收起了笑容，呵斥道：“你果然是个无赖！”
而与小书萱同款表情的，便是在一旁看热闹的灵起，他的脸越发铁青，在马上可以练出铁的时候，书萱果断向身后退了一步，奇怪得看着灵起。
“吃亏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这什么表情？”
灵起抓住书萱的手道：“你以前就是这么随便的吗？”
书萱感到莫名其妙，这小孩子间的恶作剧也能让他如此大动干戈，还使出了惯用的抓手动作，真是凶残至极，凶残至极啊！
书萱细想了自己那罪恶的五万年，“这五万年来，我见过的翩翩公子倒是不少，你不可能巴望着我面对这些绝色无动于衷吧。”
说来有理，灵起面色却越发难看。
场景此刻却开始变幻，小书萱成了少书萱，模样与现在已经有了八分相似，却未脱稚气。
她有模有样得在那看着书，旁的树后却藏了一个人，他在那端详了许久，才露出脸来。
书萱看到了那张脸才反应过来，这个的洛元，洛元自非看管书籍的，他是天上的战神洛神之子，闲得发慌看书。
那洛元是个讲义气的人，蛇族遭受异变的时候，书萱自领惩罚，洛元还替自己说过情，也不愧他看过那么多书籍，说起来头头是道，生生将自己受下凡三世惩罚改成一世，这份恩情她倒是不敢忘。
只是自己下凡了一趟后，便再没见过他。书萱念着此人如此爱书，言语间也颇有大将之风，与之交往甚好，还奇怪他怎么了。
眼前洛元拍了拍少年少书萱的肩膀，少书萱吓了一跳，道：“你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啊？”
洛元笑道：“从你心里啊。我自小便喜爱看书，未曾想你同我一……”
未说完，少书萱便合上了书，露出封面的名字，看到《凤娘与fēng_liú才子的二三纪实》，洛元的话一下子堵在了那边。
“一什么？”少书萱问道。
“一……一……”洛元卡了一卡，“一树梅花？”
少书萱惊喜：“你也喜爱梅花？”
洛元堵塞的脸瞬间舒展：“那是自然，梅有傲骨，顶寒盛开，那满世界白雪中出现的几抹红色，甚是可爱。你竟也喜欢梅，想来也是文雅之人。”
“文雅？”少书萱对洛元的夸奖很是疑惑，道：“我阿姐时常采梅做成梅花糕点，那味道堪胜其他糕点千里，因此我甚是喜爱梅花。只是我也没注意，原来爱吃梅花糕的人便是文雅之人？”
洛元：“……”
书萱的记忆开始若隐若现，在她的印象里，是在天上才见着洛元，原来在此之前，两人便已经见过了，而洛元竟对自己怀着这种心思，隐藏得倒是挺深的。
之后的场景便是在中清点书籍，偶尔躺在步摇上睡觉，而洛元则是在那里看书，这样的场景一再重复，书萱觉得无趣极了，心里想着，这有什么好忘的。
再次让书萱提起精神的，是三百多年前的场景，那凡间的场景，也是书萱的记忆里头没有的。
那是她受惩罚下凡的时候。
在洛元的记忆里，她是一个胆小怯懦的凡人，整日在一个大院子里扫地做饭，极少言语。
洛元会隐去自己的身形，悄悄得帮她，她有时候也会摸摸脑袋，自己做事怎么会如此之快。
在这时候，周围的人都称呼她为“琯琯”。
“你一介凡人，也妄想修炼成仙，怕是还没学会一点法力，便寿终了罢。”说话之人，琯琯称之为“潇潇师姐”。她似乎有很大的说话权利，琯琯做的任何事，都是她安排的。
琯琯继续扫着地，应和了一声：“谢谢潇潇师姐。”
潇潇隔空一巴掌便掌了过去，琯琯被甩出了血，被打的脸肿了一大块，却只是珉了嘴唇，不发一言。
“你看你，连这种巴掌都接不住，可见天资愚钝，空有一身灵气，却毫无用处。我费尽心思训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