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转头去看那个白然然,她已经从我的后面走到前面去了。
轻飘飘的一阵风带过淡雅的香味,说不清是香水还是发香,清新淡雅,好像在向人们宣告,这个香味的主人天生就是个女神范。
女神的标配:高挑的身材,长发白裙,精致的脸蛋。白然然都具备了这些条件。
白然然走进了小卖部,刚从那里出来的桂子洋紧跟着她又走了回去。
蔡不红说:“看来桂子洋和校花挺熟的嘛。校草配校花,天经地义。”
这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总觉得她是在讽刺我配不上桂子洋。
蔡绿补充了句:“对了,白然然是文科班的,上周从多文市转进来的。”
她的八卦精神头来了,叽叽喳喳地在列数白然然从上个星期转来之后在高中部里引起的各种轩然大波,我统统都没听进去。
人在走神的时候,耳朵是可以启动关闭功能的。
桂子洋刚才不是对我笑,他一眼也没看我,也许是看到了不想理,或者是真的没有看到我?可他看见白然然,眼睛都亮了。
原来他和那些普通的男生一样,见到特别漂亮的美女也会双眼发亮,主动去套近乎。可是,我在白然然的脸上看到的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我的心情一下子低落极了,连呼吸都觉得好孱弱。我欲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啪!
有人拍了我的左肩,力道不小。
我不用猜,那人肯定是符卷,而且他一定站到了我右边故意捉弄我。
我扭头看向右边,咦,竟然没人。
“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符卷乐开了花,“我就知道你肯定以为我躲到右边了,所以今天我在左边。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好幼稚!”我和蔡绿异口同声道。
“说谁幼稚呢?”符卷摆出一副臭脸。
“就是你幼稚。”我翻了个白眼。
蔡绿学我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就是你幼稚咯。”
符卷说:“疯子以为他以外的人都是疯子,同理,幼稚的人以为他以外的人都很幼稚。”
“切。”我咽下最后一口面包。
蔡绿说:“符卷,老表最近没找你谈话吗?你这头发严重影响纪律啊!”
“我行我素,谁管得了我?”他吹了个响哨,径直往前走了。
我和蔡绿在他身后走着,风一阵阵地吹来,我们看着他头上那把卷毛东倒西歪,最后一小撇呈“7”字形的头发勾在他的右脑顶上,屹立不倒。
“你说符卷为什么一点也不怕老师呢?”蔡绿歪着脑袋问我。
我想了想,答道:“他是活在制度之外的人。他不喜欢循规蹈矩。”
符卷从兜里拽出了白色的耳机,他有一个漂亮精致的蓝色p3听歌,有钱的学生都买那玩意来听歌。没钱的,比如我,只能偶尔跟同学借来听听了。
我老爸老妈努力经营便利店,我不缺零食的,而穿的和用的方面他们对我就有些苛刻了,几乎不会给我零花钱。我想买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要申请很久,对他们软磨硬泡一段时间才有可能得到应允。
所以,我羡慕符卷的自由自在。
夏帆也有一个mp3,也是蓝色的,但是和符卷的不是同一个牌子。
夏帆的mp3里全是周杰伦的歌,我偏偏不喜欢听周杰伦,我从不跟夏帆借,偶尔就跟符卷借来听听。
因为符卷听歌的品位跟我简直一模一样的,我喜欢听的那些歌他的mp3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