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极富诱惑力,他的眼睛洞若观火,他的手中握紧我的命脉,他坚信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丝毫不在乎我的系统比他先进几万倍,闲闲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两手间的光伏极致闪耀,而在听了他的话后就这么逐渐的暗淡下去,我颤声相询:
“你、你、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他哈哈一笑,随手一扬,将手中的卿卿推向我的怀里,又是随手一扬,屋里灯光骤然大亮。
尽管我们三人都不需要任何照明设施的帮助也足以看清任何物理或非物理的事物,但很显然来自极光世界的我们更适应在明亮的空间中生存。
他仰头闭目享受着灯光的照耀,对我的询问不理不睬,我抱着卿卿的魂体,发现她已经被封闭了视听,我仔细地用视觉射线检查了一下她的周身,毫无受伤的痕迹,遂放了心,在一个空旷隐蔽的角落屏蔽出一个单独的空间,让卿卿在里面休息一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再次面对着015号通缉犯,发问: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有解决的法子?你能将卿卿的魂体保护机制重新加载?”
通缉犯继续闭眼陶醉不语,却在我的忍耐力达到极限忍不住要发怒斥责的前一秒钟开口了:
“重新加载保护机制?在这里?呵,你异想天开吧,小朋友!就咱们宇宙那点儿破玩意儿,跨个区域就玩完了,还想在另一个宇宙耀武扬威,呵呵!”
他摇头嘲笑着我的“异想天开”,我不由得紧逼上前:
“那你刚才还说,你可以救她,难道你是在信口开河拖延时间?!”
我盯着他极度惨白的躯体面孔,那面孔上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只是眼神在顾盼之间有一种锐利的精光一现又悠忽收敛,重又恢复对世事无所谓、玩世不恭的样子,这种玩世不恭的表情在我们的宇宙我们的星球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至少在我的年代也只能从系统中的历史博物馆里看到。
文明高度发达的时代,人人都自觉地为这个社会、这个星球、这个宇宙尽自己的一份心力,没有人会对自己热爱的星球宇宙冷嘲暗讽,我们一切都摆在明面上来探论,彼此之间真诚以对!
而眼前的这个相当于地球人“类人猿”时期东东,在刚才能量相持阶段,能量低微,不堪一击!我不明白他在他们的时代做了什么灭绝人性的罪恶,以至于系统至今仍未解除对他的通缉,但很显然他并未为我们宇宙的发展做出什么贡献,除了被通缉,他有什么资格在此显示文明贫乏时期的修养缺陷呢?
我两手重又聚集起光伏,并由于心中的愤怒而使得光伏嘶响大作,锋芒也逐渐逼近他的身前,他一步一步地被我逼退到一个狭小空间并靠在后墙上斜眼看着光伏的锋芒圈,他似乎有些害怕了,也终于收起那副让人呕吐的嘴脸,举手做出一个推挡动作,恳求道:
“呃。。呃。。小朋友,手下留情哦,我这一身的老古董活下来不易啊,收住、收住!”
我对他的哀求置之不理,在继续加剧能量奔势的同时右手已经抬了起来,橙紫色的射线在我手里已蓄势待发,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3万分之一秒内将他灼烧为灰烬!
他的眼神再也不见一丝丝的冷嘲热讽和鄙夷不屑,而是一种丧家犬的摇尾乞怜模样,脸色也由惨白转成白中带红,嘴唇哆嗦着一再哀求、解释:
“小朋友,我并没有满嘴跑火车胡说八道,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我也绝没有要愚弄你们的意思,你所说的系统机制加载,除非是在我们的极光宇宙的环境下进行,而且没有宇宙管理层的许可,任何人也得不到进入系统机制后台的密码,这个你应该是清楚的啊!我说它不可行难道有错吗?你不能把卿卿的自我毁灭行为怪罪在我头上啊!”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厚重的金属撞击声线有着一种远古时期的厚重沧桑,这种沧桑的感觉瞬间渲染了我的气场氛围,我颓然收回了两掌中的射线光伏,极速消退的能量让我脑中的晶体薄膜产生一种震颤,这种震颤让我的情绪起伏异常,有种欲泣无泪的悲伤感觉:
是啊!魂体保护机制不可自行卸载,这在我们宇宙中是自我们一出生就被谆谆教导的生命安全条例!
并且在卸载之前系统会再三确认是否执行,而且在卸载进程只要不超过50时,依然可以随时终止。
而卿卿明知道此结果,依然坚持毫无保留的执行程序,她的确是在自我毁灭,一个一心求死的生灵,你如何怪罪别人告诉你她求死后的结果呢?
”你既然无法可施,你为什么还要说‘或许能救她’那样的话遛我的心情呢?”
我嘴里发着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是从我的嘴里发出的声音说道,连日以来所有压力都在此时爆发,我心情沉重地走到屏蔽空间前,看着依旧昏睡未醒的卿卿,双眼中的射线再次透视着她的灵魂深处:
点点的黑暗物质,犹如霉菌般的爬在她的肌体深处,附着在每一粒子的中心,吞噬消磨!
我们虽然不被人类所看见,但是我们绝没有进化到完全不依赖物质的地步,只要我们还是物质世界的一员,我们就会有生老病死,就会有毁灭和消亡,谁都逃不了!
现在我的卿卿已经被拖向深渊,而我纵然耗尽自身的所能,也或许救不了她了,我的能量也在一点点的流失,没有相同的能量补充,走向死亡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