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白季辰那不着调的样子,陈冕就恨不得一巴掌呼上去。
以前也没少接触白季辰,他是个什么德行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可如今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天天装傻充愣,你不累吗?”陈冕捻着胡子尖白了他一眼。
白季辰无所谓的耸耸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二百五以前是什么样全在这装着呢,都不用演。”
陈冕嫌弃白季辰都嫌弃到家了,左看右看都想揍他。
“别在我面前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烦他。”陈冕皱眉打量白季辰跟打量什么似的。
白季辰被他逗的哈哈直乐,故意赖皮的冲他抬抬下巴,特膈应人的叫了声:“姐夫。”
“滚。”
陈冕抄起茶盖直接兜头扔了过来,力气不大,所以被白季辰稳稳的接了过去。
白季辰笑了几声便不在出声,手中摆弄着差盖,思绪有些飘。
“要是没有你,我估计这会儿已经死第二次了,表哥,谢了。”
白季辰的这一声道谢说的极为诚恳,当初若第一个发现他的不是陈冕,估计他此刻已经被当做妖魔鬼怪被施以火刑就地焚烧了。
那时自己刚重生到这具身体上。
本身就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再加上脑子不清楚胡言乱语,自己说出的那些话,如今想来都渗人的很。
亏着当时有陈冕坐镇,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异常。
虽然也很难接受,当时的陈冕差点亲手烧了他,可最终磕磕绊绊的总算说清楚了。
陈冕不待见这个小舅子,但却最疼周瑜文这个表弟。
做了几次噩梦之后,总算接受了这个现实。
白季辰这副皮囊是少有的精致漂亮,比周瑜文俊俏上好几倍。
说他是明眸皓齿面如冠玉也不为过,身形高挑挺拔,端是个俊俏郎君。
两人年龄差不多,但这性格……
当初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如今套着一张花孔雀的皮,着实膈应。
陈冕也不免有些感慨。
他表弟如果当初真的死了也就算了。
可如今活了过来却心中有冤不能诉,还要扮疯装傻的去演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二五眼,这种苦他懂。
陈冕轻叹一声:“算了,先将人找到再说吧,娶了这么多,还真没看出来你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的,我倒真有兴趣见见这弟媳了。”
顾思田嫁到南域王府的时候,陈冕进京去陪病重的先皇,后来又被派去出使邻国,结果一来二去,这新入门的弟媳没见到,还把表弟给赔了进去。
白季辰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头笑着摇了摇。
找人?哪有那么简单,有谁能比影卫更像地老鼠。
他要说藏,又怎么会那么简单被挖出来。
周瑜文是现今太皇太后的亲外甥,而陈冕是先皇的亲弟弟。
陈冕从小功利心就淡薄,所以跟皇子们都不亲近。
他生性闲散爱闹腾,反倒跟周瑜文这个外戚走的非常近。
先皇对他忌惮心不强,有事没事也愿意同他聊聊天喝喝茶什么的。
一来一往的,陈冕在夺嫡之战中明哲保身,后又被先皇重用,在皇城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连新帝陈泓见了他都会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皇叔。
周瑜文之所以被所有人忌惮,不仅仅是因为他富可敌国,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身后有七王爷这个大靠山的支持。
这次周瑜文出事恰巧就在自己离开燕国的时候,这其中的蹊跷他不是不怀疑,只不过苦无证据。
可觊觎南域王这些身家的人多了去了,首当其中的就是陈泓,可这又有什么用,总不能直接杀上门指着皇帝鼻子质问吧。
陈冕一肚子的火都只能压在肚子里,想发却没地方没目标去发。
“哎,对了,跟你说个挺有意思的事。”陈冕看着白季辰心里不舒服,有意想缓和一下气氛。
这七王爷年岁不小了,可心性好玩,也敢玩,就没有他不敢祸害的事。
白季辰一看他那比自己还不正经的笑,心中了然,指不定这又把哪家的爷给坑了。
陈冕从怀中掏出一副玉镯冲白季辰及其显摆的摇了摇。
白季辰好东西见的都不待见了,打眼一看这镯子,当下便没了兴趣。
“我当什么好东西,成色还不错,怎么想起给我姐买东西了?”白季辰那声“姐”喊的及其顺口。
陈冕将镯子又塞回了怀里,撇了白季辰一眼:“我想买,她也不能稀罕啊,人家现如今可是堂堂护国公的嫡长女,那里会看的上这些。”
听到护国公嫡长女这几个字,白季辰心里似被针刺了一下,连指尖都是麻的。
“表嫂性子稳重又持家,是个好女人。”
白季辰低头摆弄着扇子,打开合上,再打开,再合上,话说的不动声色。
陈冕知道他那些小心思,虽然没见过,但他其实挺好奇孟锦萱这女人的。
不知道这前任护国公家的嫡长女怎么会将自己表弟整的五迷三道的。
“你该叫姐,别忘了,小心落人话柄。”陈冕不时提醒着。
“知道,放心吧。”白季辰收回心思,用下巴点了点那镯子道:“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吧,看把你显摆的。”
陈冕眼睛一眯,嘿嘿一乐:“这事儿啊,八成还跟你有些关系呢。”
“我?”白季辰莫名其妙的看着陈冕。
陈冕也没空跟他闲扯,将事情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但却没说完。
“我当初也就是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