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田一边说,一边用笔抄录着什么。
“信得过我的话,给我几天的时间,我整理好了自会叫你,你也趁这几天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跟我解释账本的事。”
白季辰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这事儿是躲不过去了,不过顾思田的态度倒让他有些意外。
“你……不问问我从哪学来的?”
白季辰微微歪了歪头,想去看垂着脑袋的顾思田的表情,却什么都没看到。
“用问吗?”
顾思田猛的抬起头,正巧对上白季辰带着探究的目光。
两人都愣了一下,顾思田蹙了下眉。
“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周瑜文那混蛋跟你说了什么,或者托付了你什么,我都劝你别学他那样,如今我一个**带着个孩子,你再学他就没意思了。”
顾思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白季辰却听出了那话语中的一丝落寞和失望。
白季辰一下子就明白了顾思田的意思,知道她会胡思乱想,却没想到她琢磨成了这样。
“你误会了。”本能的往前跨了一步,白季辰开口想解释。
顾思田有些疲惫的撑着桌子站起来,冲着他摆了摆手。
“别说了,我不想听。”
有什么好听的呢,**带着个遗腹子,别人见了都躲着走,自己怎么会被他蒙蔽了。
以前觉的他那无微不至的照顾,或者对自己喜好拿捏恰当都是细心或碰巧了。
如今看来——阴谋,都是阴谋。
看来白季辰了解自己不是一星半点,他知道自己如果没有人帮扶,自己会的那点东西便完全无用武之地。
周瑜文竟然如此无私,顾思田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两个男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对她肆意品评,像货物一样。
周瑜文的死到底是为了保全自己,还是明知必死,便留了她的命下来,方便继续留给白季辰使用?
太恶心了。
顾思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那淡淡的墨香又钻入了鼻孔,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你走吧,该做的事情我会做,别跟我眼前晃。”
顾思田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嫌恶,别过头不愿去看白季辰。
所以说脑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白季辰不可能任由她在胡思乱想下去,他有些慌了。
“我走可以,你至少让我把话说完。”
白季辰再度上前一步,迫使顾思田将他纳入视线范围你之内。
“不要随意的恶意揣度别人,也不要轻易贬低自己。”
双手掰过顾思田的双肩,白季辰就那么坦诚的直视她的双眼。
“我对你什么样你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以你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
顾思田凉凉的摇摇头:“你比我聪明。”
说着就强硬的挣开白季辰的钳制。
“啪嚓”一声惊的两个人同时停了动作。
回身看去,原来是放在置物架上的一个瓷瓶被顾思田在针扎中不幸碰倒碎了一地。
摔碎的是一个青瓷观音瓶,虽说不是价值连城,但也是个物件,蛮值钱的。
看着那一地的碎瓷片,顾思田的眉头拧的更深了。
这是钱啊!
顾思田徐徐转过头看着白季辰,眸光中一片默然。
她指着自己的肚子对白季辰道:“我不是你的人,怀的也不是你的孩子,甚至你现在想跟我上床都不行,我唯一的用处就是帮你赚钱,你还要让我怎么想?”
对于顾思田如此自贬的话语,让白季辰很是恼火,说话也不免带上了几分严厉。
“这么贬低自己,你心里很舒服吗?”
你有多珍贵难倒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如此自贬身价让我多痛心你知道吗?
白季辰心中有些钝痛,像被人紧紧攥住心口一般。
他知道经历了这些,让顾思田不再轻易相信人。也许之前顾思田信任了自己,可如今因这一个账本,让误会越发的难以化解
顾思田也知道自己有些脑补过量了,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真实的情况未必就如此糟糕。
可所有的事实摆在这里,让她不自觉的就往最坏的地方盘算。
尤其是一想到两个男人背着她嘀嘀咕咕,她的心中就无端的泛起一阵呕欲。
顾思田倒是没什么情绪,连表情也是淡淡的。
她如今无所谓了,白季辰给她提供安逸的环境,她还给白季辰银子,何乐而不为。
只不过以后有些妄想的事情就仅仅只是妄想了,不会再多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
专心致志给孩子赚口奶粉钱才是正途。
顾思田的冷漠让白季辰心慌,他能感觉到原本拉近的距离,一下子被顾思田彻底隔绝了起来。
看着顾思田挣开自己的双手同自己错身而过的一瞬间,他一把将顾思田拉了回来。
他不能让这种急转直下的情势任其发展下去,老天让他重生一次,他不能再把这个人弄丢了。
还来不及甄别白季辰的意图,对方的唇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压了上来。
温热柔软的唇相抵在一起碾压,炙热的呼吸带着清幽的墨香直冲顾思田鼻腔。
“唔……”
顾思田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随后便用力的去挣脱面前人的钳制,本能的紧闭牙关。
白季辰小心的躲避着顾思田的肚子,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则用力的掯着顾思田的脖颈不让其挣脱。
很深的一个吻,却也是很浅的一个吻。
顾思田始终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