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白瞬间烦躁起来,他把手机往窗沿上重重的一搁,双手压了过去,上身下倾,把全部的重力都放在一双手上,用力到浑身的肌肉绷紧。
他猛力按压了窗沿过后,转头怒踢了一脚垃圾桶,顶盖上洒下很厚的一截烟灰,顺着他的裤腿抖落进鞋口里去。
傅逸白面色冷寒,紧咬了下后槽牙,随即拿出手机,翻了一圈之后发现可以打的电话很少,顿了顿,拨了顾庭深的号码。
“我在老地方等你,陪我打球。”
意意醒的时候,床的另一侧已经没人了。
她迷迷瞪瞪的搓搓眼睛,坐起身来,眼缝还没有彻底打开,余光便已扫到了茶几上扔着的运动装,再清醒些,才听见浴室里有水声。
意意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八点了,南景深跑步都回来了。
她抻了个懒腰,又躺了下去,刚刚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侧卧姿势,浴室的门便已经打开了。
南景深穿着睡袍,肩膀上搭着干毛巾,正在擦头发。
意意嘿嘿的笑,喷出一嘴儿的浊气,“你洗完了啊。”
“怎么还在睡,快起来洗漱了。”
意意在大床里滚了两下,“我醒瞌睡呢。”
南景深走过来,隔着被子,找准她的小屁股打了一巴掌,“赶紧起来,陪我下去吃早餐。”
意意嘟囔一声,“天气好嘛,这种温度最适合赖床了,你吃了早饭就要上班的,我不用啊。”
南景深轻责的看她一眼,没说她什么,去梳妆台那儿吹头发的时候,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上来的时候,小白已经在餐厅里了。”
意意立马精神抖擞,翻身从床里坐起来。
她得下楼去陪儿子吃早餐,这几天心血来潮的送小白上学,睡得太舒服了,居然忘了这茬,都已经八点了,小白应该要生气了。
“你慢着点,不着急,还有半个多小时。”
意意咬着牙刷:“哼哼哼”
等送完小白,意意拿着自己昨晚画的稿子,直接去了老宅。
结果到的时候才发现昨晚关逸云在公司里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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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就没回来。
意意想着他早晚是要来的,自己也没有事做,就留在老宅帮二姐带带孩子,时间一混就到了中午。
老太太知道意意来了,一早就吩咐厨房里做了好吃的,等意意上桌后,发现半个桌都被各种虾给霸占了,吃得她是眉开眼笑。
才吃了几口,关逸云回来了,他先回小楼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还把胡子给刮干净了,再过来吃午餐。
老太太心疼他,给他舀了一碗鸡汤,“加班熬夜最辛苦了,这鸡汤很鲜,你多吃点。”
关逸云双手接过,“谢谢妈。”
“你呀,别那么拼,已经够优秀了,的前身破落成什么样了,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才经手半年多,就让公司起死回生,挤入了江城前50强企业,很不错了,要是你觉得哪里犯难的,多和老四交流交流,他脑子精,鬼主意也多,正好你们不是合作金海湾的项目么,多的是时间一块说话。”
虽然没有明说,但知晓内情的都知道,南景深是看在意意的面子上,有意的拉关逸云一把,好让他最快的在江城的商业圈站稳脚跟。
关逸云也没端着自己艺术家的矫情,接受了这份好意。
老太太不是会说话的人,光是那话,首先就让一旁的老爷子不乐意了,鼓瞪着眼哼了一声。
关逸云笑了笑,“我听说老四为了陪老婆孩子,一到下班时间就把工作都推给两个助理了,我要是去缠着老四,别说老四不乐意,某只小狗就得咬死我。”
小狗?
正在喝汤的意意听见这话,可敏感了,怎么就感觉她自己就是那条狗呢。
“要说讨教,我可是占着大便宜呢,爸这么大个财阀在我面前,就是我一直没敢找您聊。”
老爷子吹了吹胡子,哪怕还是板着个脸,可心情愉悦了很多,“你说学就学的?”
“是我诚意还不够,爸,您千万别和我计较。”
老爷子哼道:“一个画家,半路出家要从商,我还以为你就只会一个人关起门来自学。”
这话就算是应允了,关逸云也很懂得顺杆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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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老爷子吃过饭就走了,他向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个性,也没兴趣在饭桌上废话。
他一走,老太太简直和撒欢似的,拉着意意和南尉迟巴拉巴拉的聊天聊地,关逸云在旁边陪了一会儿,女人间的话题都是没边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保持着绅士风度,没有插话,反正他就算是一言不发,饭桌上的气氛也是不会冷下来的。
“喂。”南尉迟趁着老太太拉着意意说话的时候,拿手肘碰了下关逸云,“你没事吧?”
关逸云笑了笑,“还是你眼睛毒。”
“什么意思?”
关逸云悄然在桌下按住她的手,挑了个空隙,开口道:“妈,我待会儿有点事,得先离开一下。”
“有事啊?是不是公司的事?”
“不是公事,一点私事。”
他不动痕迹的看了一眼意意,视线仅挨了一下便挪开了,“我一个朋友生病了,在医院里,我去看一看。”
“那得去啊,行了,你别陪着我们了,赶紧去做你的事吧。”
“好。”关逸云起身,落手在南尉迟肩膀上拍了拍,“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哄孩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