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云姑娘。”左戈见云雪内疚的样子说道。
云雪含泪点点头,沉默地等待左戈地下文。
“不要内疚,就是李雪、张雪,这样的事也会发生,根本和你无关,而且,谁规定了你要遭受这样家破人亡的苦呢?你也是受害者。”左戈温言款语地安慰道。
云雪闻言掩面而泣。
白逸尘见状上前把云雪揽入怀抱,安慰道:“丫头别哭,这件事不怨你。”
而方丈不解道:“你明明知道她们只是在利用你,你还这么做?”
云雪闻言也停止了抽泣,转头等着泪眼看着左戈,白逸尘也颇为好奇。
“但是在她从小到大的复仇使命和我之间选了我。”左戈说着一脸温柔。
云雪懵了,方丈和白逸尘则若有所思。
看着云雪一头雾水的样子,左戈进一步解释道:“我看得出来,我今晚被抓,安元事先并不知情,后来她急匆匆地直接进去救我,而他们会放了我,也应该是黑衣人和安元做了个交易。”
“什么交易?”云雪奇怪,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复杂了,他一直知道,却……
“他们放了我,但是要安元身负重伤,以此来打动我,说出你的下落,而安元为了救我,只好答应了。”
云雪情绪激动,歇斯底里地吼道:“什么交易!她们就是事先商量好的,不要被她骗了!”说着眼泪四流,她们让她家破人亡,现在就是对他,也这么狠……
白逸尘和方丈被吓了一跳,从小到大还没见云雪这么歇斯底里过。
左戈也被吓了一跳,一直温声细语的云雪怎么会突然……
但是随即他们都理解了,她可是家破人亡了……
左戈急忙解释道:“安元破门而入的时候黑衣人们眼睛里的那种惊讶和迟疑是演不出来的,而且在逃出来的时候,黑屋周围有很多机关,安元都熟练地避开了,根本没有要瞒我地意思,而且……看着我的样子,她哭了……”
白逸尘懂了,这种微妙的感觉,只有深陷其中的恋人能感知。
方丈也默默点头,云雪也不再说话,她似乎也懂了。
“所以,左戈要求大家,一定为我保守秘密,而且不管用什么方法,让我在安元醒来之前‘恢复如常’。”
白逸尘默然,放开云雪,扶起还在跪着的左戈允诺,“你放心,左公子,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左戈激动地点点头:“谢谢,谢谢!”
“你今晚好好歇息,明天……明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白逸尘叹道。
云雪闻言一脸惊愕,“难道……”那种痛苦谁能挺住……泪水又吧嗒吧嗒地下来了。
左戈休息,三人离开,又重新在另一间屋子坐下来。
三人都沉默无语,满脸哀戚,一会儿之后,白逸尘开口了:“云儿,明早我先送你回去吧,这儿有我你放心!”
白逸尘不忍让云雪亲眼目睹明天的一切。
“不,我要留下来,看着……”云雪说着泪水涟涟,左戈这件事都是因自己而起,她怎么能就这么逃避了。
沉默的方丈开口了:“回去吧,云丫头,太子还在等你,他该着急了。”
云雪闻言噤声,左戈为了方语岚放弃了生命,而他也是为了自己放弃了整个江山,这样的爱……她突然真的好想见到他……
“那我现在就走,师父也不要送我了,他们离不开人,尤其是左戈……”云雪说着黯然伤神,默默起身。
方丈赶忙叫住她:“哎,等等,云丫头,我还有事要问你。”
云雪惊愕回头,“什么?”
“先坐下来,此事说来话长。”
方丈讳莫如深,其实他就是要拖住云雪,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现在没了阿毛,他们怎么放心让她自己上山。
“你方才给方语岚治伤的时候,看没看见她腰间的胎记?”
“怎么又问?很重要吗?”白逸尘奇怪。
等等,又问?!
“方丈伯伯之前没问我这个啊?”云雪奇怪。
“当然不是问你,是问人家左公子!”白逸尘拉长声调说道。
“左……”云雪无语凝噎,居然问一个大男人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这么私密的地方有没有胎记,真的好反常……方丈伯伯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但是方丈却没有觉的反常,而是思忖着说道:“我方才给她把脉的时候,察觉到这样的脉息绝对不是她这个年龄所有的,而且当年小公主被抱来的时候,身上有和她母后一样的奇香,而现在没有了,很奇怪……”
说到这儿,云雪才回想道:“我方才在把脉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的脉息确实就像我们这个年龄的,不像她那个年龄该有的,可是我以为是她身受重伤,脉息失常,也就没有在意,”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奕尘开口了,“身体再虚弱,也不可能影响每个年龄段该有的脉息特征。”
然后又问道:“丫头,你刚才在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看见她腰上有三点桃红色的胎记了吗?”
云雪摇头,“有是有一块胎记,但不是三个桃红色的点儿,而是一块棕色的印记,而且,还有一点很奇怪,她虽然被伤了数十刀,但是刀刀却都巧妙地避开了要害……”云雪又补充道,这也太巧了。
白奕尘惊愕地和方丈面面相觑,云雪奇怪道:“怎么了?”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她不是真的安元公主,而是月丽兰用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