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觉得非常尴尬,都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他怎么还还那么奇葩?
拉开了被窝把王大哲拽了起来,让朱儿在这儿睡。
“这里!天啊,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朱儿十分崩溃的指着面前凌乱被窝。
“听话啊。”
“别别,这儿多乱啊?我收拾收拾。”
王大哲好像有点纠结,但我连拉带拽把人薅下楼,不一会儿,楼上就传来朱儿崩溃的咒骂声。
她紧跟着“噔噔”跑下楼,脸憋得通红,就像吞了苍蝇屎一样恶心,“我去宾馆,明天早上来找你!”
朱儿就这样摔门而入,搞得我一脸茫然,算了,也许女孩子爱干净也说不定。
我又问:“对了,你怎么在我家?”
“师弟啊,自从那次事情过后我患了抑郁症,幸亏迷,将我在阴影中拉了出来,记得有一次赶上沈城刮大风,把你们家的窗户都给吹坏了,第二天想看看你在不在家,捎带着找人把窗户修了。”
“然后你把锁也撬了?”我指着大门。
他非常淡定的说:“对啊,不撬锁怎么修?”王大哲又拍了下大腿,“不是不是,我差点忘了,你爷爷回来过,他同意我住在这儿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一句话瞬间将我的情绪调动起来。
“一个月之前吧,老爷子得知咱俩的关系,让我留在这儿帮他看家,等你回来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莫寻山。”
还等着他继续讲呢,结果王大哲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我,搞得我心里非常奇怪,反问:““没了?”
他点点头,“对,就这三个字,老爷子说了,等你回来以后告诉你,千万不要寻山,老老实实守住家业,安安稳稳娶妻生子,其他的事情他会去做。”
安安安稳稳留在沈城?深吸了口气,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树欲静而风不止,不仅仅是因为肋上的罗汉骨,还是被惠嗔所带走的红门册,亦或者不知名的狐妖惨案,那些人会放过我么?倘若在一个地区久留,暴露出自己我的位置,等待着的必然是无休止的危险。
“算了,我爷爷什么时候走的?”
“待一天就走了,对了师弟,老爷子干嘛去了?那么急匆匆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我没有与王大哲聊的太多,毕竟,爷爷涉及的事情不是普通人能插手的,包括我在内,也是无法触碰到整件事情的核心。
东北神山的仙人,随着千年岁月的更迭,如今末法时代,山神束缚不再如当年那般坚不可摧,一旦有所遗漏,难免会有心思歹毒的仙人意图抗拒阴曹。
就像明朝时候的典故,朱元璋征服山海关,无论如何也打不进来。
有一位游方道士揭下皇榜,提议大封五仙,下令道门不允许入北方传道,这才得偿所愿的攻入北方。
当今的年代里,地仙野仙的地位已经沦落为妖魔,无论佛、道两家都有在北方根基,这对于当年拱手让出北方的地仙心里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所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将邪术传给众生,以表达对阴曹地府、天庭枢纽的不满与抗拒。
爷爷去平叛,所面对的敌人是地仙后裔,其中凶险已经不言而喻。
“对了,说说你吧,这么些日子以来,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听我一问,王大哲长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啊。”
以前王大哲连内裤都得lv,从头到脚后跟全部都是名牌,可现在呢?头发潦草,身穿露窟窿的衬衣衬裤,就连脚上穿的鞋还是单鞋,毫不否认,这一身打扮比来城里务工的农村人还要简陋。
我递给他一支烟,让他慢慢说,还没等点燃呢,他竟然抽抽哒哒的哭出了声,委屈的像个小媳妇,搞得我满脸震惊,这到底怎么了?
“大哲?”
“师弟,你让我平静平静。”眼看着他缓了小半晌,长呼了口气,“好了,舒服多了。”
等他平静了少许,王大哲感慨道:“师弟,我走了背字,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从天堂跌入到了地狱,我爸彻底破产了。”
听他讲起,王大哲的父亲前些日子资金链断了,由于对手的恶意竞争,搞得资金吃紧时候伺机下套,导致大哲的父亲借用高利贷,又找偷偷圈了股东的钱,随着事情的接连事发,被以商业欺诈罪名逮捕。
整个集团短短四十天,分崩离析,各种债务的接踵而至。
王大哲这个富二代平日里哪见过这阵势,于是他偷偷躲在了我们家的老店,平时也不出门,饿了就叫外卖。
女朋友分手,父亲被抓,母亲逃到国外不敢回来。
他的确承受了很多从未承受过的压力,就仿佛头上三尺青天塌了,将他重重的压在地下抬不起头,他像个鸵鸟般,将自己的头埋在羽毛里,自欺欺人的躲避。
哪怕申请破产将所有的债务还清,王大哲同样不敢出门。
我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从前的他飞扬跋扈,因为有钱,身边的人都会围着他转,捧着他聊天,而如今一切都已经消失了,心底的落差是可以想象到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现在我回来了。”
“唉,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无钱莫入众,言轻莫劝人。”
“谁说没钱?我有!”将银行卡拍在桌上,回想起第一次相遇时候的点点滴滴,那块儿百达翡丽虽然不在了,可我们之间的情义却在。
王大哲感动的哇哇大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