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寒潮涡旋直接将火浪旋入其中,气势汹汹的火浪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寒潮涡旋的下压速度骤然加剧起来。
需要多大的法力支撑?”
皇甫中天的脾气虽然暴躁,但极富打斗经验,连忙将雷火旗往上一抛,整个人飞入雷火旗中,接着雷火旗化为一团滚滚旋转的赤红火球,一道道赤红电芒在火球中闪烁流转不定,噼里啪啦作响。
寒潮涡旋猛然一旋而来,直接将赤红火球吞没,一柄柄雪吟剑在涡旋内穿梭刺击,连连攻击赤红火球。
接下来,只见寒潮涡旋呼啸旋转不定,里面红光爆闪,雷力肆掠,轰轰作响……
足足一刻钟后,才从中传出一声充满愤怒和不甘的尖叫,寒潮涡旋的旋转戛然而止,正在火海中攻击琉璃仙子的三头雷火狮一一爆开,整片火海四下滚荡,逐渐泯灭消失。
赤红光罩一闪而逝,辟火珠自行飞入储物袋,琉璃仙子的面色有些苍白,单手一探,一柄柄雪吟剑从寒潮中一飞而出,纷纷从其掌心没入。
整团寒潮飘然而散,一个储物袋当空坠落,却被琉璃仙子探出的神识裹住,随即缓缓飞到近前。琉璃仙子一抓储物袋,直接放入自己怀中。
相比王大真人和掬雪娘娘灵宝对轰的惊天之战,琉璃仙子和皇甫中天之间的对决,自是少了几分震撼人心的气势,在场修士之所以没人离去,无非想看看此战的结果如何,以及对天一宗造成的后续影响。
皇甫中天在此战中陨落,天一宗只剩黄袍老者一人挑大梁,那么整个道门将直沉谷底,甚至因此而土崩瓦解,这也是在场大部分真人乐见其成之事,是以看向黄袍老者的眼光就变得意味深长了。
修真界从不缺少落井下石之辈,许多修士已在暗中思量,该如何侵占和瓜分天一宗没落后的利益,或者从天一宗挖走一些具有价值的墙角。
黄袍老者目睹这一切,心潮起伏不定,索性闭上双目,对于一干墙头草的丑态眼不见为净,暗自长吁短叹:“罢了,罢了……所有一切已成定局,天一宗再也无力回天,就让老夫这把贱骨头再为道门出最后一把力吧……当年老夫本想进残天秘境夺取还阳果,不想名额却被掬雪娘娘和展一鸣占去……结果又如何?还不是双双殒命!老夫若能多活五十年,或许天一宗就能苟延残喘得久一点……”
琉璃仙子面无表情的飘然而回,袁行平静问:“还有多少法力?”
成!”琉璃仙子苦笑一声,“这还仅是维持最后一个剑阵的消耗,皇甫中天的战力颇为不凡,加上身处如此场合,交锋时难免顾忌三分,无法完全放开手脚,这才为我所趁。尽管如此,若没有百年灵乳补充法力,我也无法将其击杀。”
有意将皇甫中天的器灵引出,就是为了最后的剑阵攻击做铺垫,但最后那个剑阵似乎有点像‘涡光极杀阵’?”袁行若有所思,“莫非是你自己改创的?”
哪有那个本事?”琉璃仙子吞了一口百年灵乳,面色回复如常,“当年得到的剑阵传承中,威力最大的一套叫‘九九归一连环剑阵’,由九套剑阵组成,最后的大杀阵就是由‘涡光极杀阵’演变而来的,而连续施展到最后,能将前面八大剑阵的威力叠加使出,那才是惊天动地的大杀招,不够需要的法力极其浩瀚,我想只有大修士才能轻松使出。我的主修功法、本命法宝都和这套剑阵相得益彰,刚刚只用了其中的两套剑阵。若论单套剑阵的最大威力,就要数‘涡光极杀阵’了,我当年可没有丝毫藏私。”
袁行微微一笑:“你还好意思藏私?”
璃仙子今日之举,完全不像一个新晋真人啊。”斗气真人哈哈一笑,声音多了一些热切,这并非想恭维琉璃仙子,而是表示对她的认可,“经此一战,天一宗的结局尚在两可之间,只怕琉璃仙子就要名扬散洲了!”
是当然,本仙翁相中的道侣,自不会是泛泛之辈!”一串铿锵之音飘然而来,双子仙翁的目光直接扫向袁行:“虽然当年的残天竞道已成过往,但撼山老搜陨落,本仙翁却不得不追究。流云真人,我等今日一并做个了断!”
琉璃仙子先是千娇百媚的横了双子仙翁一眼,才向袁行传音:“流云弟弟,看在我的薄面上,双子仙翁不会拿你怎样,但他心气极高,你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只有将他打服了,否则恐怕难以如愿。”
鉴于先前双子仙翁所言,袁行对于这一战已有心理准备,当下掷地有声的问:“非战不可?”
双子仙翁斩钉截铁:“非战不可!”
袁行不再废话,身子一晃,瞬间闪到数十丈开外,再连续几下闪动,就在场中无声无息的长身而立,一双幽深眸子充满战意的望着双子仙翁。自从进阶塑婴中期后,自己的一身战力从未有过全面检验,这双子仙翁无疑是极佳的交锋对象。
点意思!”
双子仙翁挑嘴一笑,顿时化为一股金色惊虹,一下拔身而起,当空划过一条优美弧度,毫厘不差的落在袁行前方百丈外。
双子仙翁之所以要与袁行一战,除了撼山老叟的陨落一事和一个暂时不便表露的原因外,还有一定的私心作祟。
当初琉璃仙子在讲述袁行的事情时,可是将袁行的一身所学和无匹战力直夸得天花烂坠,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言语中不乏浓浓的欣赏之意,让一向目空一切的双子仙翁心里很不是滋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