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有君王寻求永生,却从未有过永生之人创造帝国。在永生者为了权利打拼的同时他们会很自然的感到恐惧,恐惧于自己败给竞争对手之后的遭遇。
普通的独裁者被推翻,不过是一死了之,顶多死之前被虐待一番。如果被对手发现自己杀不死,被砍断肢体也不会死,被抽光血液也不会死,被挖出大脑也会复原……那么囚禁与无休止的虐待将会延续至再一次的政权交替。
不死者活得时间越久,越是喜欢将自己打扮成小人物,成为小人物,不去引人注目。因为被关注得越多,糟到的忌恨就越多,谁都保不准哪天突然冒出一个神经病出来扰乱生活,没有不死者能保证自己未来的数百数千年时间里不会被别人暴力相加。
汉娜算是对其中关节了解最透彻的不死者,大概也是这个世界上年龄最大的生物之一。永生对她来说是诅咒,是最可怕的惩罚,在她当年海底徒步旅行时尤其这么认为。虽说她已经两千零三十几岁了,但对里世界的势力情况并不是很了解。首先她比较了解魔法师,从他们那里听说了自己从未去过的东方国家有一群叫做修仙的家伙。除此之外,她对于活人族这个势力的了解只是停留在传说之上,这还是百年前祥云作乱导致她被千足仙误伤后才打听出来的。
如今十二臂女站在汉娜身前,拿出手机给她听。电话那头自然是阿留沙。
这几日来,阿留沙的病已经进入了康复阶段,再过个一周左右就可以出院了。在电话里,阿留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把目前魔法师全部消失的事情说了个清楚。她多少知道一些这个吸血鬼的脾气。但并不是很了解,在最初下定决心找她帮忙的时候阿留沙还担心过,害怕这个女人在被自家关了一百年后把自家当成仇人。
一般来说,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要把剥夺自己百年自由的人认作死敌,阿留沙让目前身边最能打的十二臂女去找人主要也是怕这吸血鬼翻脸。不过汉娜自己算是主动要求进监狱的,本以为可以以此教育一下自己男人,结果却出现这种事情。
听了事情原委,汉娜在小巷子里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神经消沉了许久。这一个礼拜以来,世界上似乎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此地镇民们还在因为一周前的事情而兴奋。越来越多的外地人赶来此地体验怪兽电影中的特殊风情。汉娜通过路人轻松的神态能够判断出。这个世界还没怎么出毛病。在听阿留沙说了魔法师所遭遇的大麻烦之后,她认定这段时间的平静绝对是上帝在将下大灾难前留给人类的整备期。搞不好已经有哪里出现了诺亚一样的人,正在开始建造大船了。
吸血鬼与魔法师的渊源比较深。毕竟都是欧罗巴大陆的原著民。汉娜大概能数出二十几个被魔法师关押着的曾经名噪一时的恶魔,鼠恶魔、病疫神、尸体麦克……这些名字听起来很有趣的家伙,可是比自己最坏的那个时候还要暴戾可怕……
被阿留沙带来的坏消息所影响,汉娜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当组织大姐大,在欧洲横行霸道的日子。那段时间她还真以为自己可以让吸血鬼代替全部的人类,创造一个只有吸血鬼的世界。
当时的她率领军队攻城拔寨,混在阿根廷人之中入侵意大利,想要对老朋友组建的教会下手。事实上她也成功了,每当攻占一座城市和城堡,她的士兵都会挑选最强壮的男性供其饮血。那时候汉娜的体重一度达到二百斤。她是那种怎么都吃不胖的类型,不过当时为了得到更多强大的手下,她每天都要在上百个男人的脖子上咬上一小口,碰到血液可口的就吸上那么一些。就这样,一道菜只尝一口,汉娜还是胖得没法见人。
当时嚣张跋扈的吸血鬼并没有糟到魔法师的反感,相反的,魔法师对这种能够把人从根本上变成另外一种生物的毒素很感兴趣,他们放任吸血鬼作恶,自己则是开开心心的对毒素研究了五十多年。
这段在现今魔法教科书中被批判的历史的主角之一就是汉娜,那个时候她的主要对手是一些拥有奇怪本领的普通人类。其中她还叫得出名字的已经没多少了,在海底的一百年她能变强保住意识和思考能力就已经很不错了,大部分的记忆都被锁到了头脑里不知名的角落。
其中有一个让她印象比较深刻的骑士,顶盔掼甲手持宝剑,由上到下一水的纯白色装扮看起来威严高贵。
就是这么个人,每次战斗都会冲进敌人的大部队中厮杀,直到将自己浑身上下杀成全红色,一丝白色踪迹也不见才算罢休。他每次用鲜血漆红了自己浑身之后,都要在附近小河里将身体清洗干净,传说河水被他身上的血染红时的样子像是玫瑰花瓣飘满河上,因此这家伙被成为花瓣骑士。
汉娜与这人交过一次手,被他分分钟斩断了四肢,然后关在笼子里带走。晚上在营地,汉娜像是烤全羊一样扒光了放在火上烤了一夜。那人是个很漂亮的男性,果然像是传说中那样清洗盔甲和身体。不过他并不是骑士,而是穿着骑士铠甲的雇佣兵,而且吃人。
当时的汉娜身材还ok,已经减过肥了,加入战阵的时候也并没有报出名号。不死者最怕的就是名字被流传开去,几乎所有人都会隐姓埋名的生活。花瓣骑士并不知道汉娜的身份,只把她当做普通的女吸血鬼,在营地休息时对其一边烤一边吃。用刀子把于火接触稍微烧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