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张轩一声轻喝,再次拍响惊堂木,“证据确凿你还有何可辩?”
“民女无话可说,只是罪决不能认,草民没有做上述之事,何罪之有。”欧阳紫荆一脸倔强,丝毫看不见一个阶下之囚的样子,“更何况,仅凭王氏一面之词大人何以判定这火是民女放的?”
“好,你既然如此自信可有证据证明你兄妹二人没有纵火烧房?”张轩说完嗓门洪亮,拉长声调喊道,唇角却是带了丝丝笑意。
“回大人,小人没有证据。”她摇了摇头,当时在场的只有村长,叶氏和金玉,金玉是她娘,不能作证,叶氏和村长更是不可能会出来为她作证,王氏也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打着这个幌子陷害她。
“既然一人之词不能决断,来啊,祥瑞包子铺掌柜的何在?”张轩声音洪亮。
叶氏从外头进来,跪在地上,回道:“民妇在。”
“那天你可有和欧阳紫荆发生过争执?”张轩问道。
“是的,民妇确有和她发生争执,民妇只知和她发生口角,之后民妇就看见这铺子着火了。”叶氏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当时可是只有欧阳紫荆一人在铺子内?”
“是。”
“你走后就着火,那依你的意思,纵火的只有欧阳紫荆一人了?”张轩反问。
“是。”
“欧阳紫荆你可听清楚了?”张轩转向欧阳紫荆,甩了甩手里的字据,“人证物证俱在可还有话要说?”
欧阳术在一旁听得是急得怒指叶氏,想要站起来。背后却有两人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动弹不得,“大人,她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欧阳紫荆,众人一口认定是你纵火烧房。你若还不实话道来,否则,本官将大刑伺候。”张轩再问。
“既然人证物证俱在,民女也无话可说……”欧阳紫荆摇了摇头,因为她没有证据。
似乎是没想到她认罪会认得这般快,张轩便再问了一遍。“当真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
“这丫头,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了?”
“这才多大的丫头就知道放火烧房子了,日后杀人啥的事定也是干得出来的!”
“就是,想想都觉得浑身寒颤……”
诸如此类的声音响彻县衙外,仿佛人人都在群情激奋的呐喊。
“大人做主啊!让她赔小人的房子……”陈斌见借此机会也再次哭喊道。
张轩无奈的摇了摇头。王氏夫妻说得证词漏洞百出,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只是这叶氏也出来作证指认,她自己又没有证据,就算是他张轩觉得这事再有蹊跷却也找不出任何话来再审,只得轻声喝道:“来人,笔墨伺候,让她签字画押。”
师爷黄泽,等张轩说完。提前准备好的卷宗以及笔墨便用木制漆盘端上去放在欧阳紫荆面前。
欧阳紫荆想都没想,拿起毛笔准备画押。
……
外面的声音,影响了欧阳紫荆。他回过头看一眼门外众人,顿了下,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快画啊!难道还要大刑伺候,让狱卒帮你不成?”一旁的黄泽厉声喝道。
欧阳紫荆根本就没看黄泽一眼,对门外的金玉带着哭腔的呐喊,“荆儿。别画押,千万别画……”也视而不见。握着笔的手向那写满字的白色宣纸移去。
“县令大人,民女是来给掌柜的作证的!”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绿色的影子。拦住了正要画押的欧阳紫荆。
“小绿?!”王义夫妻顿是一惊,她怎么进来了?
“你个小民别干扰大人断案,有话等画押之后再说。”黄泽对突然冒出的这个小丫头甚是反感。
欧阳紫荆停住了手中的笔,根本不屑于小绿的话,那日,小绿竟然罔顾事实说自己偷了叶氏的鸡?若不是那日她们中了她的调虎离山之计,这房子也不会被烧,现在,她更不会跪在这儿,实在可恨。
“大人,欧阳紫荆是冤枉的,民女可以作证!”
听闻此话,张轩嘴巴微张,阻止了黄泽的动作,“噢?”
小绿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大人,民女是欧阳紫荆铺子的帮工,那日清晨,民女看见欧阳紫荆和叶氏发生争执之后便同叶氏一同回村了,当时王家村村长也在场!”
“带王家村村长上来!”
村长一上来,见着欧阳紫荆望着自己,便朝她点了点头,“草民王家村村长。”
见着村长进来了,王义夫妻和叶氏三人霎时脸色苍白……
“那日,事情到底如何?你快如实道来……”
“回大人,草民当日与叶氏一齐到镇上找欧阳紫荆,中间欧阳紫荆与叶氏发生了争执,后来欧阳紫荆与欧阳紫荆的母亲随我们一起回了王家村,草民可以作证,欧阳紫荆确实没有纵火!”
“啪!”
张轩将惊堂木拍响,随即大喝道:“胡说八道,你们四人,各有各话,本官到底该听谁的?”
堂下刚才作证王氏夫妻和叶氏三人,听着张轩一声大喝,如果不是强行站住,恐有吓得瘫倒的危险。
“回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欧阳紫荆却是与草民一同的,这点王家村的村民可以作证!”村长只管低头自说自的,完全装作没看到王义三人的表情。
“叶氏,村长说的你可有听见?”张轩沉吟道。
“听,听见了……”
“那本官再问你一遍,欧阳紫荆可是与你一同回王家村的?”
叶氏被张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