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宿舍,准备拿东西走人的青小衿,看到一脸忧伤的涪陵打着伞,站在窗前望向阳子湖,那表情,悲伤里夹杂着愤怒,苍白但却好看的鬼脸都变得有些发青。
“学姐~怎么了?”青小衿开口问道。
涪陵转过身,血泪瞬间决堤,顺着苍白的脸颊流淌,青小衿打个冷机灵,还是上前一步,拿纸巾帮她擦拭,自然那纸巾擦拭后,血渍瞬间消失。
涪陵指向阳子湖,青小衿看去,才算明白,阳子湖今日正在往外排水,不出所料,警局已经在涪陵父母的要求下,开始行动。
“这不是好事吗?学姐的总算可以有个葬身之地。”青小衿有些郁闷,明明是喜事,为何她却如此伤心。
“不!小衿,不是因为这”涪陵说着血泪哗啦啦的流的更猛烈,青小衿连忙继续为她擦拭。
“到底怎么了难道是想念你那一把年纪的父母?”青小衿试探的问道。
涪陵指着窗外哽咽道:“我感受到藤子强的气息”
“什么?他在学校?你怎么知道的?”青小衿有些慌了神,这鬼魂是属狗的吗还能嗅味辨人
“是他qiáng_jiān的我,之后立马杀了我,朝我腹部捅那十几刀,他身上的的气息,早已深入骨髓,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涪陵恶狠狠的朝着外面看去。
“那你知道那个是他吗?过去三十多年,肯定都变样了。”青小衿想着,估摸藤子强现在定是变成五十多岁的老大叔了,长相没石老头老,估摸着也差不多。
涪陵突然抓住青小衿的手,激动的说:“我不知道那个是他,但是,小衿,你现在带我去,我定能辨别出来!”
“这这大白天的”青小衿心想不会让她大白天的打伞出去吧,这天没下雨,没烈日,同学肯定还以为她是神经病。
“小衿~”看青小衿有些犹豫,涪陵边扯着她衣角撒娇,边哭泣。
“好好好!我的大尸姐。但是你先收了你的血泪,看着怪渗人的。”无奈青小衿只能从了她。
涪陵破涕而笑,说道:“你都见过那么多亡魂了,还怕我流泪。胆子也真够小的。”
“切~”青小衿冷嗤一声,拿起背包,说道:“走不走?不走我可就去找倬北洋了。”
“走走走!”涪陵举着伞赶忙飘到她身边,把伞递给她,她身为女鬼魂,却白日见不得光亮,要么躲在屋里阴凉初,要么只能躲在伞下
“你为何叫我大师姐?”
“额……第一次见你是看到水中漂浮的尸身……”
“难道是大尸姐!”
青小衿看她鬼脸要变,立马转移话题:“呀!你说昨晚女子跳楼岸,就这样没动静了……”
虽然周一有课,但也不乏一些上午没课,阳子湖周围还是零零散散有许多看热闹的,在警戒线外,围观排水捞骸骨。
青小衿像个二傻子似得,举把古董伞,围这阳子湖散步,身边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她,还有把她当神经病,身子咧远远的人。
“怎么样?嗅到没有?”青小衿小声问道。
“还没,不过很近了。不是!小衿你怎么把我当狗了?”涪陵环顾着四周,突然顿了下,噘着嘴,才反应过来。
青小衿尴尬的挠挠后脑勺。
“额我开玩笑。嘿嘿赶紧,赶紧,别生气。”
看到她悻悻的表情,涪陵掩嘴笑了笑,继续打量。
这阳子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平时围这散步转一圈要七八分钟,如今围一圈的警戒线,大了一圈,怕是要走十几分钟。
青小衿不在和她说话,迫切希望赶紧抓到那畜生,她也好早点解脱。
“等下,别走!”涪陵突然命令一声,接着说:“去交叉路口那边。”
青小衿举着伞到,往岔路口的石子路上走去。
“到了!”路过第二个石凳时,涪陵让停下。
她环顾四周没什么人,声响嘴不动道:“你别告诉我这石凳是藤子强。”
涪陵坐在是石凳上,脸上表情有些失落,回答道:“他刚才来过这里,我能感觉到,这里还残留着他最浓郁的气息。”
“我去!那还不赶紧找啊?”青小衿提醒道。
“小衿,只有这里最浓郁,不知道为何,就是感受不到其他方位的气息,明明刚才还在这里。”涪陵失落的脸庞,血泪又愈流出。
“停,别哭。我们在找找。或许你看到他那张老脸也能认出来。”
青小衿实在看不下去她那伤心欲绝的小脸。
“咦?小衿,你怎么在这?”突然,张默的声音在不远处路口响起。
“啊哈哈,听说阳子湖在抽水,我刚想着来看看。也不知道案件进展怎么样?”青小衿不忘冲张默警官套话。
“哦,那日带回去的手掌骸骨,经检验,指尖明显死前挣扎用力,折断了指尖骨,想必那叫涪陵的学姐,当时定是在做反抗挣扎,初步断定,是场谋杀案。”张默知道她是警察学院的学生,便多少透露了点案情进展,也算传授点她经验。
见一旁的飘着的涪陵有些紧张,青小衿连忙继续套话:“那不知张警官,可有对这案件嫌疑人范围锁定?这是陈年旧案,怕是需要调度当年学校同届学生档案吧”
“哈哈哈,小姑娘,不错啊,才大一几天,都已经晓得排查嫌疑人了。那像我们那时候刚大一只顾着玩,都没好好学习。像你这时候还是一问三不知的愣头小子。”张默警官大笑起来,对她很是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