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发烧还没好,青小衿伴随着恐惧很快便昏昏沉沉睡着了,睡梦里感觉自己身上压着一个沉重的石头般,动弹不得,也可以说她懒得动,毕竟多日来病灶缠身,让她已经有些虚脱,她不知道其实这种现象叫--‘鬼压床’
次日醒来。
已经快晌午,藩城大学整日乌云笼罩,今日却难得明媚,透过玻璃窗阳,阳光普照室内,天气秀丽;也怪,随着天气好转,青小衿的病情倒也好的差不多了;
宿舍其他三人已经不在宿舍,估计军训去了,她请病假自然不用去;
洗漱一番,把自己及腰长发挽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很多,完全忘了昨夜那诡异的哭声;
穿上藩城大学校服,这是她唯一能穿出手的衣服,还是咬紧牙关,花掉外婆给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买的;
她今天要出去,应聘老乡给介绍的兼职工作,不然外婆给的生活费怕是很难坚持到寒假;
学校属于郊区,去应聘的地方要横跨半个市区,早点去,应聘不上还可以趁下午另谋它就;
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又走两三分钟,看着‘食补我带’四个大字招牌,青小衿松了口气,总算到了;
一切都很顺利,老板和老板娘都很好,一听说是老乡介绍来的大学生,笑脸相迎,感觉从山沟沟里走出来也给他们长脸。
交代好工作时间,一般是晚上比较忙,正好青小衿没有晚自习,从下午六点准时上班,管顿晚饭,可以帮忙到高峰期结束**点回去,一个月给五百块钱;
五百!对于青小衿来说已经是一大笔钱,外婆给她的生活费一个月也就二百块钱,当下便答应了,还愿意中午留下免费试用打扫,管口午饭便可以;
经过青小衿的的勤劳表现,老板夫妇二人越发喜欢她,晚饭时候,热情的夫妇吩咐后厨给她饭里还加了荷包蛋;
忙碌到快九点,今日工作算到此结束,硬塞给她一个五十元红包;算是庆祝她入藩城大学,也是对她工作表现的认可,青小衿感动的差点哭出来,决心日后更要用心干活,不让老板夫妇二人失望;
和老板夫妇二人告别后,坐上回学校的末班车111路,看着那有些折旧的钱,在这陌生的城市,心里格外温暖
“各位乘客您好!藩城东路与光明路交叉口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准备下车!”
随着公交车上机械的报站声响起,青小衿才意识到快到学校了,赶紧下车。
慌慌张张往学校方向跑,这班车距离学校还有一里地路,现在是十点多钟,距离宿舍落门,还有半个小时,她要抓紧时间。
眼看穿过一个巷子,就可以看到学校大门了,随着青小衿急促的步伐,昏黄的路灯突然闪烁起来,空巷里好似有和自己脚步重叠的另一个脚步声;
放慢脚步,四处看了下却没了声音,看来是她多想了,刚转过身,听到一个小孩呜呜的哭声,眯着眼目视前方,昏黄的路灯下也看不清,只觉得好似有个小人蜷缩在十米开外;
此时,青小衿脑子里闪现的,是昨夜宿舍那瘆人的女子哭声,心里直腾腾,她该不会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随即又摇摇头,身为藩城大学警察学院的大学生,她怎么能如此迷信;
便壮着胆,手紧握双肩包,向前面走去;到了跟前,青小衿这才松了口气,是一个看似**岁的小男孩蹲在墙角抱着头哭泣,想必是走丢了。
“小弟弟!你是迷路找不到妈妈了吗?”
站在路灯下,她还是有些害怕黑暗的,原地蹲下身,试图安慰角落里蜷缩的小男孩。
小男孩哭的更凶了,把头往蜷缩的身体里埋得更深,哽咽讲。
“妈妈!我要妈妈!”
青小衿心中母爱泛滥,一阵心疼,想当初,妈妈抛下她和外婆,改嫁他人,她蜷缩在房间里几天几夜不出门,非让外婆把妈妈找回来;
心一软,便跨到墙角,轻抚小男孩后背。
“不哭不哭!姐姐带你去找妈妈!”
说完,便去拉小男孩环抱双腿的小手;
谁曾想,小男孩的手如冰块般冰凉彻骨,青小衿打了个机灵,并没在意;
小男孩倒也很是听话,停了哭声,垂着头,任由她拉着往学校方向走;
青小衿想着到学校保安哪里报警,然后让小男孩在值班室等,也好过在这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无助的好。
大概走了十几步,小男孩突然停住脚步。
“姐姐!”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却听得青小衿汗毛直立,因为她回头看到的是一张血粼粼的孩童脸,不!这哪里是什么小男孩,分明是只‘小鬼’;稚嫩的脸上被鲜血笼罩,看不清眼睛在哪里,嘴角乌黑,甚是凄惨恐怖
青小衿察觉事情不对,使劲想甩开那冰冷的小手,却像粘了五零二般,怎么甩都甩不掉,急得她都快要哭出来了。
“姐姐!你不喜欢我吗?是我长得不可爱吗?”
那清脆诡异的声音又响起,却不见这小鬼嘴动;
“可,可,可爱!”
青小衿也没想到她还能结巴的说出话来。
“是吗?那姐姐看看这样的我是不是更可爱?”
小鬼语毕,空巷里路灯爆裂熄灭,巷子逐渐陷入黑暗;
娇小的身体突然间飞起来,如闪现般,贴上青小衿脸,只觉得冰凉的接触,一股黏糊糊的液体环绕脖子,散发着一股腐尸的味道,青小衿一阵反胃恶心;
小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