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喜欢谢铭诚?”
见她目光暗沉中透着风暴,刘柔心里‘咯噔’一下,微微点头,故意娇羞地说:“我跟他……”
说到这儿,她又停住了。好像说了什么,其实她什么也没有说,摆明了就是留着尾巴让小久去自个儿瞎猜,要怎么想都是她的事儿。如果她要直说和谢铭诚做过什么,反倒显得不真实了。
这招儿,高!
这种情况,既然不会彻底相信,大多数女人心里都难免会有疙瘩!
因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干过那件事儿,是完全无法鉴别的,谁又说得清楚?男人又如何能解释得清楚?很明显,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谢大队长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真是一把温柔又杀伤力极强的刀啊!
嗷!
谢铭诚气得快要背过气去了,他妈的平空跳出来一个女人,在小久面前这么一说,不摆明了整他么?
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他脑袋上的头发都气得冷硬起来,面色僵硬了几秒,完全压抑不住心里那股狂怒了,手指着刘柔,一脸肃杀之气。
“我警告你,少他妈胡说八道啊,我不过就是跟你喝了一杯酒……”
挑到他话里的漏洞,刘柔娇笑反问:“那你刚才还说不认识我,明明我们……”
“停,我,我……”
“你什么?嗯,说不出来了吧,你就是骗人!”
刘柔可怜巴巴地撑在休息椅上,仰着脑袋望他。视线里,他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似的,裹在笔挺军装下那挺拔健硕的身材真的让她有些垂涎,还有那双长腿,是那么有力地撑在地上。
这个男人,是真的入了她的眼,可惜……
现在,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事儿要搁平时,要她是个男人,谢铭诚指定二话不说一个耳巴子就甩过去了。可他从来不揍女人,然而,除了拳头,靠他那张笨嘴,他还真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可怜的谢队,手攥成紧,目露凶光,恨不得撕碎了她。
一直没有吭声的邢小久,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黑沉的目光,自然也能感受到他濒临崩溃的怒火。
算了,不折腾他了。
她按住谢铭诚的手,显示他稍安勿燥,慢腾腾地走近了两步,站在刘柔的面前,倨傲的看着她。
她站着,刘柔坐着。而她的目光就这么从上往下,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她。
“刘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言,刘柔心里一慌,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心脏顿时呈现出不规律的跳动,为了掩饰,她慌忙地垂下眼睑,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
不是都说谢铭诚的老婆又软弱又单纯么?她的眼神为什么会这么的锐利?
咬着下唇,捧着肚子,她摇了摇头,小声委屈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谢队长的女朋友吗?”
小久轻笑一声,觑了她一眼,“不对,我是她老婆。”
“哦?原来他,他结婚了……对不起,我不知道……”委屈地绞着自己的衣摆,她的样子显得更可怜。
对不起,对不起啥啊?
故意误导!
邢小久意味不明地盯着她,潋滟的漂亮眸子越变越暗,依稀仿佛,她记得小时候看到的柳眉也是这样,就用这副姿态,一步一步跨入了邢家的大门。
心里的憎恶犹甚,她无声的叹了叹,忽地浅笑道:“刘小姐这么看得起我老公,也算是谢铭诚的福气。咱们俩也算是有缘。刘小姐,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的看重呢?”
一听她这话,刘柔诧异地抬头——
绞着衣摆的手,下意识地缩了缩,她的目光里闪过一抹不容易查觉的惊恐和不安。耳边儿,再次传来邢小久不咸不淡的声音:
“对了,刘小姐在文工团,是,是吹笛子的吧?”
像是闲话家常一般,邢小久笑容无害,看着别提多么善良了。可是,她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从随身的小包儿里掏出了手机,葱白的十指轻轻拨号……
她发誓,她其实不是故意想要吓唬这个刘柔的,甚至也没有想到过她会那么不经吓。可就在她拨号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就查看到刘柔的身体不断僵硬。
电话接通,小久脸上的笑容现暖了,声音也很柔和:“喂,周团长么,哎,我是邢小久啊,是这样的……你们团里有位叫刘柔的小姑娘啊,和我挺投缘的……”
“……”
“怎么投缘啊?哦,她也看上我们家谢铭诚了,你说是不是缘份啊?”
“……”
“那就这样了,周团长,你得替我多多照顾照顾她哦?”
“……”
“谢谢,那就这样,周团长,好的,我会转告我大哥的……”
听着她委婉的说着,笑着,像是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事实上,不过几句话,就将刘柔的前途毁于了一旦。
空气里,气氛有些压抑……
打完电话,邢小久转眸望她,挑了挑眉头,声音清凉带着笑意。
“刘小姐,我和谢铭诚还有点急事儿,这次就不帮你找医生了……希望下次咱们还能有缘份见到!”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挽着黑着脸的谢铭诚,无声地笑了笑。很显然,不管是长相,气质,还是气场,她都将那个想做小三的刘柔给比到了佬佬山。
她心里看不起这种女人,如非必要,她真的非常不愿意与她交锋。
可是,她不想任由事态发展。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