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修炼终在一日被打破。
这日,我突感龙虎交汇,火系功法再做突破,正式进入到后期“气凝”阶段。
此时自己体内真的是渊深如海,只觉呼吸之间都是气势如虹,元气凝厚到可以轻易透体而出,如剑芒一般可pēn_shè尺余长短。
在这月余时间,我已熟练掌握了驱物、灵隐、望气这些辅助法术,并且又修习了《水灵罩》、《水箭术》、《火球术》、《土衣术》、《木盾术》这些实用攻袭和防御法术。虽不敢说瞬发而出,但基本都可以在一到两个呼吸之间完成掐诀施法。
可以说,此时的我,已再不是修行新兵,而是一个熟练掌握了十数种法术的“老人”了。
而更令人可喜的是,我的制符术在经历了最初的惨痛失败后,终于迎来了春天,此时已可以将包括《火球术》,《土盾术》、《水箭术》在内的五六种法术熟练封印,成功率竟高达六成以上。
而且因为我的元气精纯,我绘制的符箓竟能维持原法术九成威能。千万不要小看这个九成效果,要知道,一般新的制符师能把符箓威能维持在七成就已是优秀了。
此时的我早把最初胖师叔送我的符纸用完,不得不去他那里又买了五打。我到现在想起胖师叔看到我竟如此快的掌握制符诀窍,那目瞪口呆的表情,我都还忍不住笑。
胖师叔直说我是制符天才,一个初学制符师,要想将成功率控制在五成以上,起码也要持续不断的坚持练习半年以上。而我能在短短月余时间就把成功率控制在六成以上,简直可以说是天生制符师。
其实我也曾经仔细思索过这件事,最终我的判断是,正是因为我的五行功法掌握的熟练,所以使得我对于跟此相关的一些技能天生具有优势,也就是别人眼中的天赋。
就在进入静修一月后的某日,李一杨突然造访,言其师尊莲花居士下个月就是三百岁寿诞。其入门后一直蒙其师尊照拂,深感其恩,故而想去坊市采买一株上年份灵草作为贺礼。
只是其囊中羞涩,五百年以上的灵草动辄千数元晶,岂是他一个刚入门的小小练气期买得起的,故而向我开口相借。
这莲花居士我入门那日也见过,正是好意提醒我的那位女修,单天心峰主最小弟子,十年前刚刚进入金丹期,可说是资质绝顶,前途无量。难怪李一杨决心要讨其欢心。
然而这月余时间,我每日修炼都要消耗元晶,练习制符术采买了符纸丹砂之类,又花去不少元晶,如何还能有富余外借。
我只能委婉的如实相告,很明显的,李一杨十分失望,言其已向至交好友借了个遍,可还是差出百数元晶。
我见其实在为难,灵机一动,道:“李师兄,元晶我这处实在是无有。你要实在为难,师弟近日正在学习制符之术,如今已制得一些。师兄若不嫌烦难,可尽数拿去,看能否在坊市处换得一些元晶应急。”
李一杨一听,知道我这处也是尽力了,如今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只得道:“多谢张师兄,如此,师弟就愧领了。”
我取出一打二三十张各式符箓,多数都是攻杀之术,还有部分是守御和缠绕之术,灵光隐隐,尽数交于李一杨手中。
李一杨见数量不少,脸上总算绽出笑容,一再向我致谢,然后才转身而去。
只是其走出没多远,却又折回。
李一杨欲言又止,最后似是下定决心,低声道:“张师兄,小弟最近听得一传闻,金锐峰内门长老薛子上,也是金丹修为,闻得师弟考核取得次名,获赏了一枚筑基丹。而其正好有位子侄辈一直卡在练气后期十数年不得突破,其有可能要到师兄这处求取。望师兄早做准备。”
我听后心中一凛,金丹期的长老,向我求取筑基丹?说的好听,怕是跟强抢也没区别吧。
想来李一杨原本不是非要提前告知于我,正是因为我在元晶这事上帮了他,他才投桃报李。我还是感激道:“多谢李师兄提醒,不知这薛长老是如何知道我这处有筑基丹的?”
李一杨听后,支支吾吾,最后还是言道:“张师兄听后莫生气,还不是陆乘风那狭隘小人,我今日去找他,本是想他现在贵为真传弟子,手头定然宽裕,若能相借一些元晶,我也就省的四处筹措了。谁知这人现在傲气的很,压根看不起我们这帮老兄弟,三言两语就把我撵出来。还向我打听你,言道次枚筑基丹给你就是暴殄天物,他知道薛子上四处求取筑基丹,故而特意将此事告知,你说他可不可恶?”
我听得正是陆乘风搞鬼,心里恨极。也不知我何处惹到了他,他竟处处针对我,心里打定主意,将来若有就会,一定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我再次向李一杨致谢,后者似是急于去坊市售符,没再啰嗦,转身走了。
我回到耳室,闻听此事后,暂时也没心思习练法术。再次打开装有筑基丹的玉瓶,将两粒筑基丹倒入掌心。心下开始了思索。
如今我四系功法已入后期,独差金系。我原本还在考虑如何能找个理由,到金锐峰修习一段时日,将金系功法补齐。现在出了索丹这档子事,说不得,也可能是我的机会来了。
我又找了一个玉瓶,将两粒筑基丹分别放置。刚做好此事,就听金焰宫阵法外有人呼唤。我心道:“来得好快!”
出了金焰宫,就见广场半空中正站着一名古道威严的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