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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土地变成了沃土,而那些黑色甲片,就如同雨后的春笋,目不暇接的涌出来。
日月族人开始以为那些黑甲如玄冥甲士一般,是被召唤出来的个体,但接着发现不是,甲片,只是甲片而已。
一幅幅铠甲从地面长出来,如雕塑一般,矗立在原地。
冥伯喝道:“族人,着甲!”一群冥族人瞬间冲上,每个人冲向一副铠甲。他们虽然都看不见,但每个人都好像知道铠甲在哪里,而且仿佛早有了特定目标,一个人冲一件,几乎没有人重复,更别说发生矛盾。
乾承也喝道:“阻止他们!”
底下日月族人闻言,也纷纷冲上。冥伯喝道:“滚——”大袖一拂,一道黑色的光线闪过,地面上登时现出一道深深的壕沟。
这一道壕沟又宽又深,但还不足以阻拦高手。只是一招打出沟壑,显示了他十足的实力,却能震撼人心,只要镇住对方片刻,冥族人都能得到盔甲,对方再上来也无用。
然而,总有不怕死的,或者说,悍勇到无畏地步的。
一个彪形大汉脚步一跃,已经越过了壕沟,冲到一幅黑甲面前,这时一个冥族人也已经到了黑甲边上。那大汉一拳打过去,势大力沉,竟把冥族人打飞了出去,然后一手抓住了铠甲。
然而,就在他抓住铠甲的一瞬间,原本如铁铸的面容,突然出现了一丝扭曲。
“啊——”惨叫声响起,他抓住的,仿佛不是冰凉的铠甲,而是烧红的烙铁,让这个铁汉也忍受不住,惨叫不已。
冥伯淡淡道:“蠢材,我冥族的甲胄,也是你能摸得?”
乾承叫道:“接他回来。”
有两个族人赶到壕沟边上,那大汉也强撑着往壕沟退回。来到沟边,突然身体一晃,扑通一声,掉进了沟里,再也看不见了,连惨叫声也在一瞬间停止。
死……死了?
刚刚混战中,也不是没人死去,但眼睁睁看到一个己方高手莫名其妙的死在面前,余人却无能为力,都让人深觉恐惧。
冥伯冷冷道:“觊觎我冥族重器,这就是下场。还有不怕冥族的诅咒的,尽管来试试。”
乾承沉默不语。其实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刚刚一来一回的功夫,其他的铠甲早已落在冥族人之手。
按说这么严密沉重的铠甲,穿戴起来也要费一番功夫,但冥族人一触摸铠甲,立刻便如附体一般,整个人没入其中,立刻变成了身穿铠甲的战士。
一只黑甲军队,诞生!
在蒙蒙的光线下,一群如雕塑一样的甲士持剑肃立,和一群穿着白袍的冥族人的视觉冲击力完全不一样。那种百战精兵一般的煞气,令人心中惊悸。
然而,乾承却是眼睛眯起,发现了一丝不对。他的精神力强悍无比,早已覆盖了全场,除了冥伯周围好像有一堵墙,隔绝了自己的窥探,其他人在他意识中都全然掌握。
但当黑甲士武装完毕之后,乾承发现,自己精神力控制范围内的冥族人消失了。
那不是隐匿手段,也不是隔绝手段,他知道那些人还在那里,但是,没有活气了。
当这些冥族人穿上盔甲的一瞬间,他们变得和死人一样。而这些人如雕塑一样的站在那里,也符合他得到的信息——一群并非训练有素的乌合之众,霎时间变得如此素净,倒像是一起变成了活死人。
“你做了什么?你把族人怎么样了?”乾承问道。
冥伯哈哈大笑,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在光明处和你们决战么?我来告诉你,虽然冥族没有眼睛,但我有。只要我有,所有人都有。没错,现在的冥族,只需要一双眼睛!”他说着一挥手,所有人都举起剑来,发出了“擦”的一声摩擦。
大几十个人,举剑,只发出了一个声音。如果是训练出来,不知道要训练多久,甚至就算训练许久,也可能有些许不齐。但这些适才还乱杂一片的冥族人做到了。
“木偶……”乾承终于确定了,“你把他们都变成了木偶。”
冥族人还有些许人,并没有进入铁甲,正环绕在冥伯周围,听到乾承的声音,微微战栗,但并没有其余动作。
冥伯大笑道:“是铁战士!”一伸手,众铁战士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走了几步,微一停顿——冲锋!
众铁战士如潮水,疯狂的冲了上去,越过壕沟,进入了日月族人的阵地。双方再次拼杀在一起。
当初双方在黑暗中搏杀,势均力敌,甚至日月族人还稍占上风。但那是在黑暗中,冥族人有地利,按理说若在光明下,理当日月族人更高一筹。然而事实却绝非如此。黑甲士再次冲来,如猛虎入羊群,纵横来往,挡者披靡。
日月族人在黑色巨剑下,纷纷落败,鲜血横飞。有人用武技反击,倒也能阻止片刻,但立刻有人补位,后面的人赶上来,挡路的被扫开,前面人顺势前进,一举一动,皆配合的行云流水一般。且那黑甲不知什么材料做成,这么多人攻击,竟无一人能够破防。
乾承喝道:“分散开,分散开——”他看出来对方主要是配合的如精密的机器,阵型严密,没有人能吃得消,倒是个体本身实力虽有提高,也不是那么难以抵挡,因此上叫众人分开,分化他们的集群优势。
冥伯冷笑道:“想要分头逃窜么?”又是一摆手。几十个甲士分为几组,往各个方向冲去。
这些小组每个都是由几个分工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