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帅这小子不在吗?”阴斜花在花圃之前打量,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方轻衍身上,“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方轻衍心中紧张,回答道:“我是何复。”
阴斜花道:“就是你,你和孟帅关系挺好的,是不是?我可是不止一次看到你们交头接耳。”
方轻衍心中暗骂,也不知道阴斜花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盯着自己这边儿,只得道:“还好吧。”
阴斜花道:“那你说,孟帅往哪里去了?”
方轻衍道:“他自己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旁边玉淙淙道:“走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真那么需要找他么?我看事不宜迟,咱们先走。”
阴斜花冷笑道:“我要找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跑了?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肯定有所察觉,我要找他,因此先跑了。跟我耍心眼?我还不去追他,就叫他自己走出来。”
当下阴斜花幽魂一样的声音从喉咙里咕哝而出,声音又尖又细,如鬼哭一般游走在空中,刺痛了各人的耳鼓。
&来吧——小子现在出来我不追究你的往事。”
这么一句话,岛上所有的人都应该听见了,不管是在花圃里的人,还是在亭子中的人,甚至是在某个犄角旮旯躲避着的人,人人都感觉这句话是在耳边说的一样。
玉淙淙听了,却是暗中撇嘴,心道:就这样一句话,怎能让那小子自己走出来?
阴斜花说完了上面一句话,道:“快出来,我数五个数,不出来我就去找人捞那条小蛇了。一——二——三—>
四字一出口,花圃中一阵晃动,一个人影从中闪出,道:“阴前辈,我服了你了。”
正是孟帅,他真的自己走出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方轻衍尤其震惊,他不知道孟帅这种滑不留手的家伙怎么会被这一句话打败的。玉淙淙他们也难得正眼看了阴斜花,心道:这小子还真有本事。
阴斜花怪笑道:“小子,你还能飞到天上去?老老实实跟我走,做个见证人。那小姑娘不在,只有你还全须全影,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一艘小船晃晃悠悠从湖面开出。船上有三个人,田庚、阴斜花和孟帅。
孟帅有气没力的坐在船帮上,与坐在船尾的阴斜花拉开了距离,与在船头闭目养神的田庚拉开的距离更远,比起言行诡异的阴斜花,这个不知死活的僵尸看来更可怕。
阴斜花注意到了他的畏畏缩缩,怪笑道:“怎么了?所有的选手里,我看你胆子最大,对着比你武功高十倍的前辈,说瞎话都不眨眼。怎么怕起这个老头子来了?”
孟帅道:“人我是不怎么怕的,我怕的都不是人,或者不知道是不是人。
阴斜花哈哈大笑,走到船头,突然在田庚头上拍了一下,田庚依然闭目养神,全无动静。他笑道:“你怕这个是**纵的僵尸,是不是?你这小子在书场里听了不少鬼故事吧?”
孟帅心道:任你奸似鬼,也想不到我的鬼故事是拿电脑看的。当下道:“他不是僵尸么?”
阴斜花道:“当然不是,虽然泣血谷有操纵僵尸这一脉的,但我又没学过。况且要操纵的僵尸都是精心炼制过的,没炼制过的僵尸操作起来跟提线木偶一样,僵硬笔直,谁都能看出问题来,哪有这老头活灵活现?这老儿还活着,就是没有意识。”
孟帅道:“他的意识被抹杀了?”
阴斜花道:“这是什么词?你还真够会想的。我们不过是给这老儿用了点药,然后让牧之鹿用手段把这老头驱赶起来。他是驯丨兽师,驯丨兽师专门有操纵动物为己用这一法门。操纵这老儿也是小意思,大荒有些灵兽比他智力还高些,不是一样被驱使了。”
孟帅这才解开心头疑惑,道:“原来那位前辈是驯丨兽师,大荒宗门中,璇玑山是封印师门派,其他也有炼丹师和驯丨兽师门派吧。”
阴斜花道:“驯丨兽师门派是百鸣山,就是牧胖子的门派,炼丹师门派就是鼎湖山,你看见了,叶孚星那小子就出身那里。他武功修为不见得最高,就因为鼎湖山是炼丹师门派,地位高些,别人都求着他,因此他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也开始指手画脚了。其实他那个温吞的性子哪里是当首领的材料?”
孟帅暗道:他不是当首领的材料,难道你是?先别说人家跟你走,会不会掉沟里,只说根本就没人听你的。连聚拢人心的威信都没有,还想当首领?但面上还是道:“原来如此,多谢前辈指教。”
阴斜花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指教你么?”
孟帅道:“请前辈明示。”
阴斜花道:“因为我很喜欢你,怎么样,要不要来泣血谷?”
孟帅道:“您不是喜欢田景国那种苦大仇深的那种类型么?我和他可是全无相似点啊。”
阴斜花道:“田景国?嗯,他也算不错,符合泣血谷‘戾,之一道。你又不同,你符合之一道,和我是一道的,因此我看你更亲切一些。我们泣血谷有许多分支,专受各种各样极端的人才,正常人我们还不要呢。”
孟帅心道:原来你那个门派专收**,就是个蛇精病院。我特么疯了才去你那里。当下笑道:“是么?我还觉得我是个光明正大的五好青年,跟诡可没什么关系。”
阴斜花道:“哦?你这个光明正大的五好青年,是怎么把自己的对手活活的弄失踪的?”
孟帅脸色不变——刚才阴斜花发出水底捞蛇的警告,他就知道自己的手脚被对方看出来了,要惊慌也惊慌过一次了,现在反而镇定,道:“那小子么?他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