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之后,少年焕然一新,不再是之前的破衣烂衫和蓬头垢面。而现在是素色蓝衫,头发向后束起一小段,然后往后成马尾辫;整个人神清气爽,阳光了许多。
他现在跟着五个壮汉,已由之前的叔侄相称改为师徒相称。壮汉们全把他当成他们的孩子一样对待,教他功夫,教他读书写字,教他做人做事。他勤快,听话,也勤于好学。壮汉们看他朴实好学,进步又快,也就更加乐意的教他很多,甚至他们的独门绝技,像老二的攀爬术,老四的掷石术,老六的飞叶镖。对于五位叔伯教他的东西,他易学上手。
五个壮汉除了给南宫山庄办事,他们一有闲暇就和少年在一起。除了培养少年外,他们在这过程中也能感受到做师傅和培养人的快感,在看到少年一天天的成长,他们觉得很有成就感。
除了老大外,四个壮汉在教少年的时候还争风吃醋,一个个都自认为比其他三个能把少年培养成最好,都希望少年最听他们个人的话,可少年心理偏爱大师傅的仁爱和豁达大度,偏爱三师傅的博学多识,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害怕影响着师傅之间的矛盾。
这天,南宫山庄里的一个庭院内,老三白衣袖衫,头发飘逸,仿佛秀才一样 。他在少年面前卖弄写书法,正在龙飞凤舞之间,一片树叶飞射而来。显然他和少年已听到树叶与空气的摩擦声在逼近,但他还是气定神闲的在写书法,并看也不看的左手一立,把叶片夹在食指和中指间。他还照样写他的书法,非常镇定,少年到是为他捏了一把汗,没想到他尽看也不看的把飞叶接在了手里。少年有些震惊,这会听到:“三哥是越来越镇定了,遇到危险还是那么从容,尽卖弄写书法还能不看就接了我的飞叶镖。”
老三扔了叶片,继续的写字嘲笑道:“六弟,不是三哥本事见长,而是你的飞叶镖没有什么新鲜的。反到是六弟的偷袭功夫有所提升不少。”
老六哈哈的笑,道:“三哥,我听懂了,你是在笑我背后飞叶射你,还不成功,是不是?”
老三放下手中的笔,立直了,从容的笑不作声。
而老六依然的笑得顽皮,用食指伴起了动作,道:“是不是?三哥,是不是?”
“还是老样子,一副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不改。”
老六还真嬉皮笑脸的道:“改,改。”
老三走动着,道:“好吧!说,你又要打什么主意?不过,先说好,今天我要教跃儿练字,你休要打他的主意。”
老六这么一听,脸上的笑容怔了一下,紧接着,厚起脸的笑着,道:“三哥,你看跃儿在这里多闷,何不带他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嘿,谁跟你说他闷了?你看他愉悦的样子,那里闷?不信你问问跃儿。”
“三哥,这心闷是不容易看出来的。”
“哦!你是说你能看得出来,我看不出来,那你看看我闷不闷?”
老六依然嬉皮笑脸的道:“三哥闷,而且很闷,跃儿,你说是不是?”转而对卓跃挤了一个眼神。而卓跃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觉得两位师傅闹得好玩。并且他知道,除了大师傅,若是表现出听某个师傅的,都会被其他师傅痛骂或是穿小鞋。
老三立马拉下了笑脸,喉着老六,道:“我看你是皮有点痒了吧?”
“三哥,你说对了。”说着,右手搂住卓跃的腰,一蹲一跃,道:“我们走了。”上了房顶,再跳了两个更高的房顶后,留下一句:“三哥,我们去赛马道了。”
三哥立马想到:“赛马道,今天不是要选新武林盟主吗?我咋把这个给忘了。”说完,收整笔墨纸砚。
赛马道是在离南宫山庄十公里开外的地方,每五年,江湖上的各门各派都会在这里组织举行一次武林盟主的选举比赛,同时也可挑战时下的武林盟主(武林盟主胜了可以连任一届)。然而,今年则不然,不用挑战武林盟主,因为武林盟主萧腾空在去年的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凭空消失了,到现在江湖各大门派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但武林又不能一盘散沙,并且今天又到了武林盟主选举的时候。
对于这个地方,之所以叫赛马道,是因为这里是一条宽宽长长的道路,平常可以通人走马。若是有马赛需要,这条大道就可以用起来,群体跑马。
卓跃一个字没有写,就和六师傅用奔跑加轻功赶到了赛马道,赛马道上人涌如潮,喧闹熙攘,都在往赛马道中心位置赶去。还有人说道:“听说上届武林盟主消失了,那这届武林各大门派一定挣得很厉害,看样子武林又要腥风血雨了。”
“这样你还要去看,你不想活了?”
“去看看,可以离远点,再说也要看看这届新的武林盟主是什么样子嘛!”
所有人流动着站位置,他们要么是各门各派参赛的团体人员;要么是江湖上爱看热闹和比赛的普通人或是一些小小的门派。
赛马道的中心位置有个一米多高的圆台,圆台的四周成等距离的有八个阶台。
这个八个阶台是规定:每届武林只能产生八个优秀的代表或是说武林门派代表,分别在八个阶台下等待着,当台上的人接受挑战时,台下的这个人就从面前的阶台走上台去挑战,败了就立马下台,胜了再接受其他代表挑战,直到最后再挑战武林盟主,也可一上台就直接挑战武林盟主。最后胜利的,还要德高望重,得到大家拥护的方可做武林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