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道:“不足为证?什么意思?”
黎牧道:“听说是个送东西的杂役。”
使馆虽然不算很大,不过里面每天都人来人往的,也算是人多耳杂的地方了。每天往使馆里送菜送日用品的杂役就不少,这些杂役并不是什么身份很显贵的大人物,有的甚至是奴籍。
楚云汐道:“是个奴籍的杂役?”
黎牧点头,道:“还是个有前科的。”
楚云汐这就明白了,那个杂役不只是奴籍,而且还有前科,因为手脚不干净,偷过东西被送进大牢过,据说还不只是一次。
这样的人如果作证说薛时舞就是加害周公主的人,估摸着可信度绝对不高。到时候恐怕薛时舞会倒打一耙,说他们大黎恶意诬陷什么的。
楚云汐道:“先不说证人的问题,这薛时舞为什么会对周公主起了杀心,难道是因为薛仲林?”
黎牧笑了笑,道:“女人心海底针,朕连云汐的小心思都看不透,实在是没时间参透别的女人怎么想。”
薛时舞杀害了周公主,楚云汐左想右想,难道就是因为周公主和薛仲林最近走的“比较”近?
黎牧虽然给周公主和薛仲林说媒,但这事情八成没结果,不过是想要重在参与,让周公主和薛仲林熬心一下的。
“啧啧,”楚云汐忍不住说:“这薛时舞还真是心狠手辣呢。普通的小姑娘吃个醋,也就无理取闹一番,这薛时舞一吃醋,竟然就杀人?真狠呢。”
黎牧道:“朕也没想到,这薛时舞的醋劲儿,比云汐还要大。”
楚云汐很想翻白眼,心说自己的醋劲儿怎么大了?
黎牧笑着伸手搂住她,说:“不过没关系,云汐醋劲儿越大,朕越喜欢。”
“陛下,说正事!”楚云汐道:“薛时舞这可是一石二鸟的办法,我们可不能叫她牵着鼻子走。”
虽然有个杂役看到薛时舞,可杂役说出来的话没有可信度,别人不会相信,薛时舞是没有威胁的。
薛时舞将周公主杀了,的确是一石二鸟的计策。一来解决了情敌,让薛仲林成为她一个人的。二来,又挑拨了周国和大黎的关系,让周国人可以趁机发难。
若是黎牧被周国人搞得焦头烂额,那薛国人也好从中谋利。
楚云汐道:“薛时舞是二皇子的大女儿,这薛时舞心狠手辣的,看来二皇子也不赖。陛下可要想个办法,把二皇子给做掉。不然时间久了,二皇子在薛国站的稳了,以后承飞要想要回薛国去,可就困难了。”
“云汐说的是,”黎牧道:“不如就先给二皇子一个下马威,先拿薛时舞杀鸡儆猴。”
楚云汐笑道:“陛下和我想到一处去了。”
黎牧道:“哦?看来朕和云汐果然是心有灵犀。”
楚云汐道:“陛下是有了什么办法?看样子胸有成竹。”
黎牧道:“朕倒是觉得,云汐的鬼主意恐怕已经一肚子了。”
楚云汐的确已经有主意了,薛时舞想要藏在人后不出现,那他们就逼迫薛时舞出现,这不就完了?
楚云汐道:“这个薛时舞真是好大的胆子,她偷偷溜入咱们都城来,还不安分守己,那我们就把她就揪出来!”
楚云汐的办法也不是什么高深计划,只是些小手段罢了。
薛时舞杀了周公主,估摸着已经做好了善后工作,想要抓住她杀人的把柄那是不好办。不过楚云汐想要引蛇出洞,将她给引出来,到时候随便扣一个大帽子在薛时舞头上,效果也是一样的。
最近使馆里可是热闹非凡,毕竟周公主暴毙,这事情还没个着落呢。虽然有人说是自杀,但也有很多人不相信,觉得凶手没有抓到,万一凶手再害人怎么办?
所以使馆里流传着不少风言风语,都是关于周公主暴毙事件的。
薛时舞坐在房间里,有人敲了门走进来,是个女扮男装的小丫鬟,看起来应该是薛时舞的贴身丫鬟了。
那小丫鬟一脸焦急,把门关好就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
“何事慌慌张张的?”薛时舞道。
小丫鬟道:“大小姐,我们的事情好像败露了!”
“不可能!”薛时舞道:“你不是说,当时做的手脚不是很干净吗?”
“是”小丫鬟道:“好像是这样的。”
“好像?!”薛时舞大怒,呵斥道:“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怎么现在又好像了?!”
小丫鬟道:“小姐恕罪,当时但是有个黑影,奴婢以为是个奴籍杂役就,就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奴籍杂役的话根本不算人话,就算说也没人相信,所以丫鬟不觉得害怕。
“可是”小丫鬟道:“可是,那黑影好像并非奴役。”
“什么?!”薛时舞道:“那是谁?”
小丫鬟道:“奴婢也不敢肯定,但但是听传言,说最近韩公主总是大喊大叫着什么杀人了”
“韩公主?那个疯婆子?”薛时舞皱眉道。
韩国的使臣们还没离开,本来决定就这几天要走了,可是谁料周公主却死了,因为有他杀的嫌疑,所以使馆之中的所有人都暂时不能离开都城,韩国的队伍也就停了下来。
韩公主被关在房间里,是不能离开的,毕竟韩公主“疯了”,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她被看关起来,看的还挺严。
但是韩公主不老实,每天都想着怎么逃出去,还一直大喊大叫。
使馆里的人都觉得韩公主疯了,薛时舞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