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语，我要跟你谈谈。”
打来电话的是墨渂，他的语气很平缓，和以往的他不大一样。
“好，你定个地方。”
“就墨阁。”
墨阁是武陵市的豪华酒店之一，它是墨家旗下酒店产业，也是最大的酒店，最高是69层。这里曾经接待过许许多多的国家元首，是武陵市的标志建筑之一。
子勿语来到墨阁之后，门口站着的服务生就上前一步，接过车钥匙，帮他停车。然后另一个服务生则上前，带子勿语去坐电梯。他们刚刚被吩咐过了，要带子勿语上去最高层的顶尖包房，他们的老板就在那里等他。
“子先生，祝您用餐愉快。”
电梯到了69层之后，服务生很有礼貌地微笑送子勿语出去，等他走远之后，才合上电梯门。
子勿语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来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包房。最里面的十间包房是不会对外开放的，只有墨家人或者领导人才有资格享用。
“你来了。”
一推开门，墨渂的声音便传来，子勿语发现，除了墨渂，还有一个墨星海在哪里坐着。他们两个坐正中间，子勿语无所谓地将外套一丢，坐到他们的对面，看着他们。
“把你的美瞳摘了吧。”墨星海看着子勿语那双黑眸，说道。
“行。”
子勿语之前怕吓到别人，就订做了一款美瞳，防止自己的异瞳显露出来。取下美瞳之后，子勿语红色的左眼显露出来。
“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听说你想要怼上明家？”
“是的，然后呢？”
“你的理由。”
墨星海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子勿语闻言，眉头微皱，他不知道墨星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说正义吗？”墨星海打断了子勿语的话，轻笑一声，“你不觉得这个词语其实没有多大用处吗？”
“你觉得他没有用处吗？”
“什么是正义？还记得别人曾经回答过你的答案吗？”墨星海看着子勿语，眉目深邃，让人看不透他想要表达什么。
“我不记得了。”
“妖狐杀人，是正义还是邪恶？”
“恶。”
“那如果事情的真相是人将它们驱逐出原本属于它们自己的家园，并且杀害它们的孩子呢？那请问这是正义还是邪恶？”
“这......”
子勿语微微一愣，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件事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你不知道。我问一个你经历过的事情。”墨星海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曾经商学院里有一个女孩子，她很漂亮，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她也很纯情，在她心里面，已经有一个喜欢的人。有一天，一个恶人闯入了她的世界，他要她，她不肯，于是他将她糟蹋了，用的手段很卑劣，mí_yào，尾随。就这样，他毁了这个女孩的所有，这个女孩原本是活泼开朗，最后忍受不住，跳楼自尽了。”
“然后呢？”
“这个恶人，名字你也知道，叫作哀鸿信。”
子勿语瞳孔一缩，墨星海笑了笑，手里的核桃被他放到桌面上，他看着子勿语，面带微笑，一字一顿：
“你以为他是为什么被人杀害的？你真的以为这是一起灵异案件？不不不，我忘了告诉你，这个女生有一个爸爸，叫做明君锐。”
“你想说什么？”
子勿语深吸一口气，从刚刚开始，他所了解的事情完全不一样了。
“你应该知道明君锐有个妻子，叫做沈娟。但是，在沈娟之前，明君锐还有一个女友，那是他毕了业之后才拍拖的前女友，叫唐梦云，他跟她生下一个女儿，叫做唐幸运。但是明家不承认这对母女，他们早就给明君锐定好了未婚妻，正是沈家的沈娟。所以这唐家母女很可怜地被抛弃了，不过这些年来，明君锐一直暗中资助这对可怜的母女。”
“沈家！？”子勿语脸色大变。
“没错，正是你之前去寻找的沈明的沈家，沈家可不只是沈明这一家，它还有其他分支，就跟你子家一样。这些商人家族，从来都不会只有一个分支的。现在，你觉得这件事情还很简单吗？”
“哀鸿信所在的哀家只是一个小家族，它是附属沈家的。当年的明君锐万众瞩目，他其实一直都是商业奇才，他的想法跟另外四个不同，至少在他那个年代，他是第一个提出玉器行的，并且运气也非常好，白手起家，连续赌中好几块价值连城的玉石原石。”
“可是那个面相......”
“你太相信面相了。”墨星海摇了摇头，“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我记得我说过，有些外表人畜无害的，实际心思之歹毒，让人胆战心惊；有些表面恶相横生的，实际心思之温柔，让人难以相信是其本性。人心隔层皮，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还懂，为什么如今还相信一面之词？”
“可是李铭，李铭是不会骗我的。”
“李铭当然不会骗你，但如果他所知道的东西，是假的呢？”墨星海叹了口气，“当年五大商业奇才，排在最后的是沈明。沈明其实不大精通经商，他的商业本事，都是抄来的。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难以在商学院立足。当年明家和沈家是世交，明君锐自然而然的帮助沈明。”
“你知道沈家是怎么发达起来的吗？”
“什么？”
“全自动机器商业化。”墨星海的表情有些无奈，“这个点子，当年是另外三个商业奇